爸和妈是不相容的完整
今天是2019年3月12号,普通的一天,倒霉的一天,疼痛的一天,生活一成不变,普通中夹着惊吓,惊吓波澜壮阔的一天。晚上的时候,我把老哥的笔记本拿出来充电,终于有灯亮起来,可以充电了。人就是这样,倒霉了很久之后,可能会在某方面突然转运。
今天和老爸老妈通话,他们又吵嘴个不停,一点也不让人省心,他们经常在电话里当着我的面互斥对方,并以健康牺牲为由大肆的消耗着我的安全感。我的安全感既是他们赋予,又由他们消磨,现在远离家乡,我感觉消磨的速度已经很快要追上安全感总库存了,我的内心晃荡着,两条衣袖空空兜着风。经常,我会在梦里惊醒,某些片段,刻在脑海里,不时浮现,比如明明是我带三个人的逃亡,期间,我总是无法顾全所有人,总有些人是我看着坠入深渊,却无法递出双臂的。我渴望有新的人的出现,能让我多些慰藉,少些恐慌,又渴望那个人给我未知的期待,好奇的目光。
我知道,他迟迟未出现,不是因为我没准备好,而是他还不想来。
有时候,觉得听歌真好,唱歌也好,有时候,连听歌都那么无聊,跟着唱也会忐忑于自己只勉强算得上优秀但也只是普通人的声线,而卸掉全民K歌,而后悔自己为什么又像个痴汉一样一口应承下朋友的KTV邀约。
今天的旅行,比我的预期要少些紧张,多些欢笑和叽叽喳喳。姐姐们是不是都很上道?是啊,我又想变成姐姐,又一点不想。我想变成姐姐,谈论着各种口红色号,那么身价不菲的口红,像是武装自己的盔甲,像是战士的盾牌,像是撒娇女人的风情万种。我又不想要她们眼角爬上的一道道或深或浅的调皮的沟壑,不想要他们目光里的审时度势,不想要他们酒场的洒脱与演技,不想要他们张口闭口都是孩子的迷失。可人总要长大,今天的我,是过去的她们,每个人都有青春,也都会老去,长大是通往生活的必经路,死亡是生活的终点。我想安稳的度过一生,也想要一路惊喜。
有时候,想要热泪盈眶,那时候,感觉自己还是个孩子,内心的情绪,在眼角,在眼窝里恣意地炫耀着,不是说了吗,真正的老去,是想哭却在笑着。
我开始不相信奇迹,不相信自己身边真的会又那么一个人,都说人是一半,两个人就是完整,我的爸和妈,是不相容的完整,是相斥却又被这个俗世捆绑着的完整,我想,如果,他们当年遇到的是另一个一半,可能结局会是怎样。有些歌,给我很多灵感,让我感受到情绪的波动,汗毛微颤,眼眶发酸,我的指尖像是要轻轻舞动,在纸上留下什么——指尖的舞蹈。有些话,我不会对他们直说,所以写出来,想私藏着,又不甘,怕有和我一样的人,苦于世上无人倾听,于是乎想要偷偷放上网去,可当这又是一次石沉大海后,难过的又是我自己——苦于世上无人倾听。
谁发明的无病呻吟,我总是偶尔就把自己的拙作归于此类,而后,又陷入深深的羞愧中,指尖的舞蹈便又长久的消停,直到我的眼眶发酸,汗毛微力,直到那个电话那头争吵的声音响起,直到哥哥在语音里深深的叹息,直到有人告诉我,现在的你经历的根本不是灾难,而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直到有人跟我说你该考虑对象的事情了,我又想跳手指舞了,在键盘上,在我的眼睑处隐隐的细纹处,在我圆滚滚的肚皮上,在我忙碌的手机号码盘上,在我腌了一晚的奥尔良味鸡胸肉上,在我家乡的苇塘上,在我母亲的开口列笑的双手上,在我父亲胸前的那道疤上,在我哥哥腰上的那个小包上......
晚安,睡饱了第二天才能冷静迎接新的困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