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臭又长的流水账——貌似被坑的割包皮记
以此纪念我逝去的可爱的包皮
今天是1月27号,割包皮后的第四天,距离上次洗澡过去了五天。毕竟是第一次一个人做手术,虽然只是门诊手术,但还蛮有纪念意义的,而且我总感觉自己是被坑了。
学期快结束时一个舍友去做了痔疮手术,要在学校待到挺晚才回家,本来打算回家割包皮的我临时决定在北京做,虽然会没人给我端饭端菜,但可以晚点回家,顺便陪陪舍友。
虽然性成熟很早,六年级左右就开始偷偷在电脑上看小黄片,但并没有“包皮过长”这个概念。直到高二因为肺大泡做了一次胸腔镜手术,术后住院一周不能下床,尿尿都是我爸拿着尿壶给我接的,他善意提醒我:你包皮过长,要不要去割了,不然容易脏,前段时间你叉叉叔叔去割过。讲真的,我喜欢有包皮的丁丁,有神秘感且很可爱,如果不是我的在勃起后翻下来会痛,我一定不会想要割掉它。第一次做打算是决定高考毕业后去割,不过医生不建议暑假做,怕天气热容易感染,最后就不了了之。大学以后,寒假在家呆的天数很少,也是拖延症作祟,一直都没行动。最后,终于,在本科的最后一个寒假,猪年到来之前,了了一桩心事。
这学期所有事情结束是在16号,周三,往后两天收拾画室,然后就到了双休,鉴于医院双休一般只开半天门诊,就想等着周一再说。双休的时候大概百度了一下相关的信息,之前一直以为这种门诊手术是当天就可以做,原来也是需要预约的,鉴于已经买了29号的动车回家,加上预计恢复一个礼拜的时间,所以最好是在24号之前做。费用有说800~1500,也有说2000~3000的,本着精致的居居男孩要割就割最靓的包皮的初衷,而且手术费用确实不算太贵,我决定选个好一点的医院,再选个先进一点的手术方法。然而百度上各种医生问答也是各执一词,没看到系统介绍,大概就是有啥传统、激光、韩式啥啥的,各种方式的优缺点也是各说各的,甚至互相矛盾。另外就是剃毛,看到经验帖说会有护士在手术前剃,就没有管。还有一件事是买了宽松的内裤,这个想想就非常重要。总之,就抱着医院大概会让我自己选手术方式的天真想法,基本啥也不了解的情况下开始了割包皮的征程。
21号去的第一个医院是北医三院,还算近的三甲医院,快车大概25块钱左右,那位割痔疮的舍友就是在这个医院做的,而且这个医院在我们学校可以报销(虽然也不太好意思报 捂脸)。坐了40来分钟公交,上午十一点抵达了医院,却发现自己很弱智地带了钱包没带身份证,北医三院第一次就医需要实名办就医卡,舍友明明提醒了我,却依然很傻地忘了。于是进门诊楼大厅逛了一圈又出来了,直接打车去西苑医院,离学校很近的三甲综合性中医医院,因为之前办过它家的京医通,所以不需要用到身份证,想着先去挂个下午的号。到西苑医院后发现京医通已经过期了,好在激活不需要身份证,很快挂了个男科下午的普门,还是1号。挂完号大概是12点,下午门诊是1点开始,我就回学校吃了个饭。
吃完饭拿上身份证打车去了北医三院,一点半挂到泌尿外科的号,自助办卡挂号啥的就是方便啊,挂号的时候还剩三个医生有余号,并不是很紧张,办卡5块,挂号60。另外门诊前需要买一本病历,自助贩卖机或者柜台都有,自助贩卖机排队人比较少,5毛一本,柜台貌似是1块一本。北医三院的人是真的多,我找到对应的房间在门外等。会有一个助理医生在上一病人快结束时到门外喊下一号,问你有没有买病历,没买的赶紧下去买。虽然基本是按照号的顺序来,不过也挺随意的,医生看到我问了我几号就直接让我进去了,不用等门口的电子显示屏叫号。到进去前我才发现,自己挂了个专家号,而不是普门,普门只要50,心塞。这位叫号的助理医生的“办公桌”是房间里的床,坐下后她开始询问,之前想着一本正经说“我来割包皮”有点傻里傻气,就说了“包茎手术”,后来在西苑医院的医生的科普下,我才知道原来包茎是指根本翻不下来的包皮(惭愧),我的只是过长。助理医生帮我在病历上写下“包茎手术”,然后就拿了本字帖练起了字,我看了一眼那四个字,fine。一个主治医生身边跟了三个助手(可能是实习医生?),除了叫号并给你写病历的,还有一个坐在电脑前,负责录东西啥的;还有一个站在门口,负责讲注意事项。
上一个病人出去后,我就坐到了桌前,主治医生看了一下病历,问了一句:勃起后翻不下来是吧?这里我的理解有偏差,我以为的意思是不能和常人一样正常地、自然地翻下来,我的需要用力,而且痛。于是我说:对的。
他说:哦哦,那是要做的。电脑前的助理医生开始打检查缴费单。我问最快几天后能做,他说,这个一般都要一个月以后了。
我:一个月是么?内心:???
医生:嗯,不过具体得问贺大夫。
拿到术前检查缴费单后门口的助理医生就开始给我解释:去门外的分诊台问一下贺大夫的出诊时间,在他出诊的时候来,挂普门,分诊的时候说找贺大夫,然后他会安排时间,术前检查先去做了,然后要注意动手术那天不要吃早饭(说实话这里我没怎么听清楚,后来的医生都说割包皮不管是术前血液检查还是手术都不用空腹)。
我嘴里说着“哦哦,好的”,心里想着“一个月以后做的话现在做什么术前检查,还有,连丁丁都不看一下的嘛”。
贺大夫的出诊时间是每周三、四下午和周五上午(想在北医三院割包皮的只能帮到这了)。我有点失落,其一居然都不检查一下我的丁丁,其二花了65.5(还不算打车费)就知道了这么点事。
到西苑医院的时候已经三点多了,相比北医三院,西苑医院显得比较冷清,房子都比较老,病患也比较少。西苑医院的男科和另外两个科貌似是共用一个分诊台,但是没有人,我想问一下过号咋办也没问到。每个门诊室外同样是有助理医生叫号,我等了一会插空敲门问医生过号了咋办,他问我几号,我说1号,他就让我直接进去了(所以这次就医我完全没用到分诊台??)。医生问我:咋过号了,之前干啥去了。我很诚实地说自己去了北医三院。然后就问我怎么了。我还是说包茎手术。他有点不可思议:包茎啊,过来检查看看。就带我去了检查室,我照他说的拉下裤子,把包皮往上翻。
他说:可以翻上去,不算包茎,只能说包皮过长。当时内心:居然还有完全不能翻的??
他接着说:你这个龟头有点发炎啊,痒吗?
我:啊?啊?不痒啊,没啥感觉。
医生:颜色有点红,应该是发炎,也可能会不痒。
我:啊?那怎么办?内心:龟头不是红的么??旁边的发紫或者暗红难道不是自慰导致的么??
回到门诊室,他问:北医三院那边做不了么?我说要一个月。医生说他们那怎么会要这么久。
母鸡啊。
“我们这边做不了,已经快半年没有手术器械了,不过我可以帮你介绍到其他医院。”
我内心:???什么鬼?好歹是个三甲怎么还做不了?不能做你检查啥呀。不过挺庆幸知道了自己龟头发炎。他说着就开始打电话,他问那边什么时候可以做包皮手术,那边的回答是周三。
医生就给我写了张纸条:北中医三院,刘××,还有电话。说:这是我师兄,北京中医药大学第三附属医院,那边有器械,后天就可以做,因为现在器械都是一次性的,我们这没有。另外就还有309医院,你可以去看看,但是因为那边不认识人,我不知道能不能做。你要是想做就打这个电话过去问问,好吧,也是大医院,你可以查查。
目前有点后悔没有去309看看。
今天是2月12日,手术后的第20天。回复得不错,勃起已经不会痛,但钉子还没掉完。
实在是急于动完,怕这次不动又会拖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有跑309,直接给北中医三院的医生打了电话,医生说周三下午可以过去动手术,手术费用要3000,而且不可以报销。我当时挺奇怪,不能报销是啥意思,但是没有多想。因为医院比较远,他叫我先在西苑医院把术前检查做了,周三把单子带过去就行。检查包括三大项:感筛四项(HIV、梅毒、乙肝、丙肝)、血常规、凝血。
第二天没有起很早,实在是起不来,以为需要空腹验血,所以没吃早饭,到医院已经快要中午。依然挂号找了昨天的大夫,上午人还比较多,等了挺久,饿得半死。大夫给我开完验血的单子我才知道不用空腹,fine。抽血的护士跟我说血常规两个小时就可以出结果,另外的要到第二天下午四点,化验单是自助取的。下午四点的话再赶过去做手术肯定来不及,就问她这个能加急么。结果是不行,不过可以提前去试试,但四点后是肯定出来了,不能保证会提前出来。Fine。
23号,周三,也就是手术当天,我十点多到西苑医院取单子,三项检查的结果都已经出来。按照约定,下午一点半到了北中医三院,北中医三院的门诊楼不大,而且略旧。刘医生让我在大厅等他,他直接下来接我,我开始慌了:啥么肆?不用我挂号么?这么不正规的么?万一被坑了怎么办?我的丁丁不会有危险吧?见面后,刘医生让我挂了个普门,然后领着我去了门诊室,一开始进了一个门诊室但是又退了出来,去了另外一个,第二个门诊室里坐着一个医生,我感觉这两个门诊室都不是刘的门诊室,刘让坐着的医生让一下位置,用电脑打了缴费单。然后对我说:手术费用是2500,你直接微信转给我吧。我慌得一批:还有这种操作?这合法么?这么乱来?我会不会被卖肾?甚至脑补出了卖身的惨淡光景。但是我表面很镇定,就像那个让座的医生一样,他似乎习以为常。
“用的是最先进的吻合器做的,知道吻合器么?价格稍微贵点。你下去把麻药什么的费用交了,交完后先不用去取,直接来这里找我。”
“不知道。”我知道个鬼,你说最先进就最先进啰。想着好歹是在正规医院里,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他应该不敢明目张胆地谋财害命,而且看另外一个医生的反应,似乎是常发生的事,再说都已经到虎口了,感觉也跑不掉,割包皮心切的我就给他转了2500。
缴费单有四张(没记错的话),手术的单子上没有费用,回到大厅又一共缴了六百多,包括了麻药和术后恢复的药,药有止疼和治疗龟头发炎用的,没有网上说的抑制勃起的药。完事后回到门诊室,刘医生已经不在里面了,原先那位医生让我直接去四楼门诊手术室外等,下一个就轮到我。
门诊手术室貌似是只有一间,两扇门,一扇给病患走,一扇给医生。我坐在外面等,很热,有一个年轻医生陪着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妈也在门外等。他问我是谁的病人。我说是刘大夫的。他说:还有一个啊,那你等会下一个就进去,没有拿药吗?要先去拿药。我说刘大夫让我不用拿。他朝大妈说:那我们还要再等一个。
听说手术只要十来分钟,但我在外面等了挺久,从两点到门外,进去已经快两点半了。期间有位母亲坐到我边上:你也是来做那个的?我家的现在在里面呢,你多大了?
我嗯嗯唔唔说自己21。
“没事的,不用紧张,手术很快的,做这个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位母亲的儿子出来后轮到了我,招呼我进去的应该是护士:怎么没带药啊,没带药做不了,下去先取药。
“刘大夫让我不用取直接上来。”
“什么不用取,怎么会不用取,你先等着,我去问问。”
“术前检查的单子呢?”
“已经给刘大夫了。”
“刘大夫,怎么回事啊?这哪儿来的病人啊?药也不用取?单子给我看。”
听见刘大夫讪笑:他比较急,单子在我这。
我穿上绿色的手术服,换上拖鞋后按护士说的把下半身脱干净,走到手术台上躺下,双手抱头,护士给我看了一下那个一次性器械的包装和产品号,总之我也不懂。开始先是消毒,感觉凉凉的,而剃毛并没有如期而至。消毒完刘大夫说:接下来打麻药会有点疼。果然,打麻药是全程最痛的,而且术后最痛的也是打麻药的地方。拆开器械的包装后对我说:现在有感觉吗?我先试一下,如果痛的话跟我说。
然后是一阵蚊子叮咬的刺痛,“没太大感觉。”
“你看这个麻药起作用得就快,上一个等了半天才起作用。”他在对护士说。
手术很快就结束了,丁丁上裹了纱布,穿裤子的时候都没啥感觉,毕竟麻药药效还没完全过。医生吩咐:一不要弄湿纱布;二取药后按照说明吃药;三第二天早上去换纱布,并带上那几瓶玻璃装的药(应该是麻药啥的)。
打车回学校的路上有尿意,那是一种,明明知道自己在憋尿,但是尿又充盈在尿道的感觉,是分分钟就会出来的感觉。第一次尿尿分叉很严重,还尿到了裤子上(捂脸),分叉一直持续了有四五天,而且尿尿时尿道口会有轻微疼痛,以及尿不干净的感觉。第二天换药其实麻药还没有完全过,尿尿时的感觉依旧很微妙,而且没有morning wood。另外,换药巨巨巨痛!!!换药时医生把旧的纱布拆下来时有很强烈的刺痛感(当时完全不知道是为啥,高二时做的胸腔镜手术拆线时都没啥感觉,后来才知道原来上面有钉子),医生让我提住龟头,他给我涂了碘伏,然后包上新的纱布。还有,从做完那天裹上纱布开始,龟头两侧和根部会有发紫,应该是因为纱布裹得太紧充血导致的,拆掉纱布后就会好转。
第二次换药是术后第五天,28号周一。第一次换药到第二次换药期间已经有morning wood了。早的时候,两点多就开始morning wood,会马上痛醒,然后抓起手边的kindle开始看Walden,通常入睡后两到三个小时又会再来,然后一直断断续续到早晨五六点,这时候下床尿过以后就可以一直睡到中午,总之术后的一周我基本除了下床吃饭就一直在床上,和做了痔疮手术的舍友相互扶持。当麻药在两三天完全失效后,龟头在内裤里摩擦会非常敏感,哪怕是穿了宽松内裤,所以还是减少下床为好。
最后一次换药是在31号,回家的前一天。这一天拆纱布也是巨痛,拆完就没有再包新的,到这时我才知道,原来龟头下面还有一圈钉子。医生嘱咐:回去后买碘伏,有空就涂,促进钉子自己脱落。拿掉纱布后一开始会非常不习惯,总是很担心小弟弟的存亡,所以我回宿舍后问我的痔疮舍友拿了纱布,擦完碘伏后又重新包了起来,要是像医生那样包得比较紧,包的时候就会很痛,所以我包得很松,基本半天纱布就会掉。总之那天下午收拾东西和第二天赶去车站再坐五个小时动车回家真的都差点要了我的老命。还有就是很关心钉子什么时候可以全部掉完,网上各种答案都有,大概是看体质,有的七天就掉完了(这个也是蛮厉害的),有的两个月还没掉完。钉子的数目因人而异,问了医生,医生说是二十来个,他也不知道具体数目(昏)。
回家以后为了走路方便还是会裹上纱布,比较担心不小心碰到钉子。4号除夕上午出国旅行一周,这一周很神奇,可能是因为时差,一直都没有morning wood,所以可能恢复地比较快。7号察觉到有两个钉子脱落,还剩14个(统共没有20个,可能有几个是不经意的时候掉的),不会痛,还有些掉出来一半,千万不要去硬扯,然后我就开始完全不用纱布了,有空就涂涂碘伏,不过除了早晚实在也想不出其他时间可以涂。
今天2/21,术后快一个月了,还有5个钉子没掉,不过不着急,不影响正常生活了,反正又没有性生活。
终于把这又臭又长的割包皮流水账给写完了,以此纪念我逝去的可爱的包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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