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烧老灶烤红薯
前段时间去姐姐家,两个人用老灶,搭柴生火煮饭。别说,烧柴火还真是门技术活,常常徜徉在书海中的我在生活面前,显得尤其蹩脚,于是就交给姐姐,我就只负责烤火取暖。
翻翻稻草堆里的篮子,还藏着两个不规则形状小小的红薯,一个已经被老鼠偷偷啃掉了一个大洞,还算老鼠有良心,还剩下一个咬了一小口的。我俩盘算着给它烤了,和老鼠共享这个稍微有点瑕疵的红薯。

后来回家之后,大年三十那天,我在厨房帮忙看灶,脑海中充斥着姐姐,姨妈和我,还有小侄女,一起蹲着围着吃红薯的温馨画面,红薯甜甜的味道也记忆犹新。扭头就看到地上躺着一只胖胖圆圆的大红薯,看着这灶台里熊熊燃烧的柴火,顿时猛的离开坐的凳子,一把将它抓起,瞥了一眼,“这红薯真沉”。我将它轱辘进火坑旁,被动接受高温的烤噬。有时将它翻个个儿,还能看到它从薯尾或薯头还在冒着热气,蹭蹭地,烤得真热烈啊。

时不时地戳它两下,看看它软没软,又颠过来倒过去,在柴灰之中打着滚儿,我很欢快。“我的成果就要面世啦”,我暗戳戳地较劲,变着法儿地夸自己。
烧柴结束,红薯的炙烤也就结束了。由于过程太漫长,我因感动以及期待所持有的耐心早就到了极限,烧完之后完全不在意它是否美味诱人,径直前往餐桌就餐。待到下午饥饿之时,这才想起被自己忽视的珍宝。

小心翼翼取出,余温留存,整个都是软软的,一看就是熟透了的。准备了一个保鲜袋,防止将地上抹黑,又取出一把小勺子,方便食用。黑焦的外壳,酥碎的边边角角,浑身上下散发着自然之火烘烤的香味。捧在手心,且把它珍贵着呢。
饥饿迫使我揭开它的面纱,将它的内里完全地裸露在外,于是藏着的香气一下子冲入我的鼻腔,刺激着我的嗅觉感官。

用勺子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口,热气腾腾,红薯已从硬硬嗖嗖升格为糯糯软软,唇齿留香。原本甜馨的肉质加上烘炙过胜而略微焦黑的外皮,入口沁甜,回味之余又留有涩苦,是我喜欢的味道。不讨好,不保留。
满心欢喜享尽。
这大年三十,过得滋滋润润,开年也有好兆头。
祝福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倍儿健康,诸事大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