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童话
贾岛写:“旧国别多日,故人无少年。”
少年成名的蒋方舟背负太多沉重的标签,但她的生命力不似仲永般“泯然众人矣”,而是重新出发寻找写作的意义,继续蓬勃延续。
她说:“记录本身,即已是反抗”。写作者注定孤独彷徨。我喜欢书里讲述白先勇的那一篇,里面写到:“英雄迟暮比美人迟暮还要残忍,美人老了,渐渐地,也就认命了;可英雄,既难耐寂寞和冷清,同时又沉湎于往日的辉煌当中,对于未来,野心仍然不死,何其悲凉。”读出一种无可避免的宿命感,也惊叹蒋方舟的思考深度是同龄人所不及的。

最后一个部分《审判童年》,是对自己的审视,也是对过去的自己挥手告别。她用近乎残酷文字重新定义了童年的亲密关系,甚至过于粗暴、灰暗、不留情面。“母亲是一个没有瓶口的瓶子,外人进不来,孩子更出不去,若要拿出来,必是玉石俱焚。”“孩子的生命被父亲惩罚,父亲的生命被岁月惩罚。”剥开血淋淋的真相,有极致的恨才会有极致的爱,若无荒芜映衬繁华,一切不过假象。
“我相信文学的艺术不会涉及个人的感情,我不想要爱,也不想要恨、怜悯或者愤怒,叙述的公正无私,将因此等同于法律的庄严。”——福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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