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我来听你的音乐会

春夏秋冬,2018年末的上海,12月的尾巴,又下雪了。飞鸿雪泥,写个日记,权当雪上留个脚印。
摆浮搁地铺开讲——琐屑,且不值一提。鄙人不精进,不养娃,不热爱旅行(去了两趟霓虹,一夏一冬,都是和去年一模一样的行程,自己都混了),狗依然蠢胖,读书越发杂乱,能一个人静静的时间——也很少。一言蔽之,非常忙。焦虑,但没有睡眠困扰,困恼我的是,没有什么时间——来睡眠。
曾经,是“用包纪年”的。然而这些年,经常记不起来,哪只包是哪次为什么买的。好像随着年龄增长,衣帽间也变成熟了,它会自己定期长出一个包来。不才依然很重视虚浮的外在,但在不需要见同样的人的日子里,已经可以一套行头,安然穿三天。比如今天。不想说这些。
2018唯一比较特别的,是去看了两次西本智实。一次在北京,一次在浦东。无论是贝九还是德九,回忆里都是一支不知从何说起的如梦令。可以写一段迷妹风的表白贴,但此刻想收一收。2018年,想琢磨明白的是,如何做好一个指挥。一个女指挥。
一部总谱里,有作曲家的意志,有乐手的水平,有观众的趣味爱好,而指挥到底是——用自己的意志来统领压倒这一切的呢,还是各方协调妥协,再突破众人期待,做出一点点自己的味道呢?
理性地说,如果只是赞美颜,在这个“美女”遍地走的时代,简直是对专业能力的侮辱。颜值是加分项,是性别红利。见过很多很美很厉害的女人,但让人佩服的是她们的“厉害”,而不是“美”。也见过同一重量级,不怎么美或不在意打扮的女人。只是到了某个层次,就会发现“厉害”才是共性内核,足以让她们比肩。美不美的,不那么重要。
还是要讲专业。窃以为,浦东场的德九是“通不过”的,嫡系乐团,并不辉煌。但如果批评一个指挥的乐团,应该是让她难过的——
话说回来,一个指挥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把一支二流乐团,带出天团级别的效果——比如2018年夏天爱上的切利比达克,又顶真又天真,失意不潦倒,把慕尼黑爱乐乐团调得油光水滑。指挥,是在台上唯一不发出声音的人,但每一个乐手发出的音色,都是指挥的意志。哪怕这个乐手的水平有限,也是音乐总监的责任。
更大的压力,是让一个年轻的指挥,带一支老牌天团。所有人都知道你的手下,每一个都是精兵强将。赢得满堂彩,这是必须的;一线天团,是没有意外的,没有失误的,不然就不配叫一线了。(比如12月头里的维也纳爱乐,能让票价中的每一分,都掷地有声)
在这时候,指挥的作用,在于组织“老江湖”们排练。切里说,让我们再排练十遍。越是老江湖,越会捣糨糊。指挥的责任,是不许他们捣糨糊。外人都以为,手下都是高手,自然指挥指哪儿就打哪儿了,弹无虚发。殊不知人不是乐器,指挥必须花很大力气,协调好各音部的首席们,说服他们,必要时候恐吓他们——不然,他们敢打指挥。
可以相信,美人带队,都是细致温柔“做派”的,但那只是“做派”。温柔的,细致的,微笑的——我更相信:慈不掌兵。能盘踞在指挥台的,皆是恶龙的魂,骨子里都流淌的是暴君的血液。我来,我见,我征服。以上,2018过去了。每一天,我都在想。
2018年还有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就是我爱上了池口梨花小姐。别乱翻我手机,把她和上面“日本女指挥”搞混了。除了国籍和性别——目前的她们,毫无相似之处。梨花嗲得很,林志玲那一挂的。
而且,梨花很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