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酒吧,用金杯车捡走了6个少女

我是惊人院的初级研究员苏图,这次的“非正常捡尸事件”来自于我的老友殷司办过的一桩少女失踪案。因事件意义重大,故此记录在案。
故事要从一位醉倒在酒吧的女孩说起······
01
停泊在街上的金杯面包车挡住了北极光酒吧大门正对面的胡同。
殷司站在黑暗的胡同里,如同伺机而动的野兽,等待猎物落入陷阱。
已经是第十个夜了。
殷司点了一支烟,烟雾遮住他的脸。
有时候,他感觉自己不像个尽职尽责的警察,反而笼罩着一抹亦正亦邪的气息。或许是因为曾经卧底经历的影响,他虽身为警局领导,却摒弃了在后方运筹帷幄,选择穿梭于黑暗的街头,直面罪恶。
胡差在的时候,常与殷司开玩笑。
殷司,你这个副局长可一点不称职,哪有领导闷头往上冲的,你更像是为守护万家灯火奔波的,守夜人。
守夜人。
殷司喜欢这个绰号。
殷司身后身穿保安制服的男人一手拿着大檐帽,一手挠着头。
北极光酒吧的门被推开,一个女孩踉跄地扑了出来,却因不胜酒力倒在了门前。
一辆汽车缓缓停靠在路边,未熄火。车里下来了两人,四顾无恙,一人抬手一人抬脚将女孩抬进车里,全然不顾女孩短裙下乍泄的春光。
汽车再次启动,驶向远方。
殷司随即上车,坐上驾驶位,向保安制服的男人打声招呼,盖爷,我走了。
盖爷看了眼殷司搭在方向盘上的左手,那齐根断掉的无名指,若有所思。
殷司啊,悠着点。
胡差死后,顾长辉提出申请,调离现任岗位。此时正值殷司荣升,赴云中市任市局局长一职。
换了新的工作环境,顾长辉希望用忙碌的工作走出胡差去世的阴霾。
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和殷司在云中市碰了头。
殷司为顾长辉没有保护好胡差而心存耿介,不肯重用他。于是,顾长辉做了云中市有史以来第一个男性问询台接待警员,郁郁寡欢地坐了一个多月的冷板凳,深感前途无望。
这天,顾长辉面对电脑发呆,从外面进来一对中年夫妇,称要报案。
顾长辉起身接待,被正巧经过的殷司挡住。
顾长辉结结巴巴地说,殷局长,我······
闭嘴,胡差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坐下!
顾长辉被殷司眼中的锋芒一闪,话到嘴边,又咽进肚子。
这对夫妇衣着朴素,男人满头大汗,女人则止不住流着眼泪。
警官,我女儿昨晚没回家,打手机不接,请您一定帮帮我们。
好,两位稍等几分钟,我马上过来。
殷司叫警员将两人带进办公室,一回头,顾长辉正塌着肩膀,耷拉着脑袋发呆。
殷司重重地咳了声,顾长辉触电般挺直腰杆。
你别在我面前晃悠,给你批三天假,去景洪市找苏小艾,哦,你不能叫他苏小艾,叫他Suto,或者苏先生,给他打打下手。
顾长辉唯唯诺诺地应承,起身收拾妥当。正待往外走,又被殷司叫住,半恐吓半命令道,再办事不利索,害了苏小艾,我亲手掀了你天灵盖。
顾长辉马上接话,不会的,殷局长。
02
具体说说,怎么回事?
殷司坐在办公桌上,左脚撑地,右脚一个劲抖。
中年男人一愣,但想到女儿,又神情黯然,抽了抽鼻子开始讲道。
我女儿叫蒋梦欣,大学刚毕业,昨天下午给我打电话,说要和寝室同学K歌,晚点回家。结果彻夜未归,打她的手机也不接,我们担心她出事。
殷司晃着腿,抽着烟,眯眼问蒋父,你女儿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她从小就很听话,除了参加辅导班,几乎不怎么出去玩,就算放假也从来不晚归。
蒋母这时补充道,我家家教很严,她有男朋友不敢不告诉我,况且她还太小······
冒昧地问一句,您女儿多大了?
二十三,蒋母回答。
殷司怅然,啊,不小了,我二十三的时候已经只身打入犯罪团伙当卧底,提着脑袋过日子了。
殷司竖起左手,露出断掉的无名指,蒋父蒋母不说话。
蒋母拿出手机,翻出女儿昨夜发的朋友圈,递给殷司。
是九宫格照片。
前八张是蒋梦欣分别和寝室同学的合影。不得不承认,蒋梦欣长相清秀,是个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的女孩。
殷司翻到最后一张照片,放大,是四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合影。
殷司把手机举到蒋母眼前。
你女儿寝室有几个人?还有,这张照片是谁拍的?
蒋母一下慌了神。
行了,把蒋梦欣的寝室地址告诉我,现在回家等我消息。
03
殷司独自开车来到云中市师范大学,按照蒋母给的地址找到女生宿舍楼,和宿管阿姨表明来意,宿管阿姨带他找到三楼靠近楼梯的寝室。
一进门看见的就是蒋梦欣的床位。
蒋梦欣的床铺干净整洁,衣物整齐地叠放在床头。
另外三个床位已经只剩光秃秃的床板,彻底抹去了来过的痕迹。
住在这儿的其他人呢?
一大早就收拾行李走了。现在就业竞争压力大,毕业生一拿到档案立马卷铺盖走人,赶着去人才市场递简历找工作,去晚了,好工作都被别人抢没了。
那蒋梦欣就不怕吗?殷司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宿管阿姨立马沉下脸来,殷司只好又把烟塞回烟盒里。
宿管阿姨脸色缓和下来,她是本地生,兴许家人已经给安排好了。
蒋梦欣平时会晚归吗?
从来不。
那有男同学和她关系亲近吗?
宿管阿姨笑了,警官,我又不是保姆,哪有精力留意这些。
能帮我联系上这宿舍的其他女生吗?
我可以把她们的号码给你。
好,多谢。
师范大学有一条长长的甬道,两侧是茂密的丁香树,未到花开的全盛时节,走在甬道上已经能嗅到淡淡的花香。
殷司拨通第一个号码,关机。
第二个,电话接通,是个中年男人粗犷的嗓音,语气里充满敌意。
说了没见过蒋梦欣,再打电话骚扰我女儿,别怪我不客气!
多少年了,敢这么和殷司说话的人已经屈指可数。殷司冷下脸准备说点什么,电话里已经响起了忙音。
看来蒋父蒋母在此之前已经打过蒋梦欣同学的电话,许是打的多了,语气又有些不友好,才让同学的家长表现出极端的抗拒。
打第三个电话时,是个女生,“喂”了一声。
殷司尽量放缓语速,用极别扭的温和声调和女生沟通,女孩迟疑了一会儿。
我们三个是外地生,计划今早要赶回家,所以昨晚唱完歌就直接回寝室了,梦欣和芦阔又去哪儿玩了,我真的不知道,要不您直接问他吧。
芦阔是谁?
是梦欣同学,他喜欢梦欣,追了她好久,K歌也是他的主意,找借口硬磨着我们三个约梦欣出来。
芦阔在哪儿?殷司问道。
他说第二天去云中市人才市场,在那兴许能找到他。
殷司看了眼手表,现在是上午9:05,不出什么意外,也许能碰到芦阔。
殷司问女生的微信,让她发芦阔的照片过来。
女孩“噗嗤”笑出声,大叔,现在用这种方法套女生的微信是不是太老土了。
我没闲工夫陪你玩,你发给我芦阔的照片,可以立马删了我。
殷司微信的头像是和苏小艾、胡差、白官的四人合影。
女孩发来微信,大叔,哪个是你,太帅了。
殷司没搭理她。
04
照片里的芦阔浓眉大眼,笑起来挺阳光的。
案子里出现了男生,案件性质或许会更加复杂,殷司认为应该先给蒋父蒋母打个预防针。
至少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电话接通,蒋母语气强硬,不可能,我家梦欣不可能和男生单独出去。
蒋女士,您女儿到底怎样,我无权评论,但是说句不该说的,您的家教方式可能有问题。
说完,殷司挂了电话。
以往殷司经手的案子中不乏类似的,女孩在家长的高压要求下,顺从地做一个乖乖女,可一旦有一个释放自己的契机,便会立刻冲破压抑的束缚,摇身一变,令家长大吃一惊。
寻求冒险和刺激,是人的隐藏天性。
离开学校,殷司开车直奔市中心人才招聘市场。
穿制服太扎眼,为了不惹人瞩目,殷司换上了西装。
放眼望去,大厅黑压压的,尽是一身学生气的应聘者。
有人得偿所愿,有人黯然退场。
殷司的身材健壮而匀称,穿上西装更显得气宇轩昂,举手投足气场十足,他目光高挑,像是个挑剔的面试官。从他身旁走过的学生顿时心中打鼓,暗暗祈祷他可不要是待会儿面试自己的人。
殷司目标明确,行动迅速,在人才市场转了两圈,找到了正襟危坐面试中的芦阔。
殷司走过去,站在芦阔身后,说了句,打扰一下。
面试官困惑地停了下来。
殷司俯下身子,在芦阔耳边低语,你认识蒋梦欣吗?
芦阔目光闪烁,但丝毫没有动弹。
芦阔神情的微妙变化引起了殷司的怀疑。
蒋梦欣的失踪与他脱不了干系。
殷司一摊手,你是要我在这儿和你聊吗?我无所谓,只要你不怕。
这么一说果然奏效,芦阔站了起来,软磨硬泡要了面试官的联系电话,才和冷眼旁观的殷司离开。
殷司不是善男信女,循循善诱不是他的风格,他坚信下猛药才能出奇效。
芦阔被殷司提溜到审讯室。
聊聊?殷司往桌子上一坐,一脚踩在芦阔椅子的扶手上。
芦阔毕竟是个学生,只要他乖乖配合,殷司犯不上摧残这小花骨朵儿。
因此,殷司把强光灯对准天花板,而不是芦阔的眼睛。
你和蒋梦欣是什么关系?
同学。
你喜欢她?
嗯,我喜欢她四年了。
那她喜欢你吗?
芦阔脸一红,这个问题基本上是废话,如果不喜欢他,蒋梦欣也不会深更半夜孤身追随他。
算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把蒋梦欣带去哪了?
芦阔不说话。
能让殷司心甘情愿等的人不多,但芦阔绝不位列其中。
殷司站起身,向芦阔逼近。芦阔使劲往后退,仿佛他能缩进椅子缝儿里去。
这时有警员敲门进来,见有人在,便凑到殷司近前,小声说了句什么。
殷司脸色剧变,阴沉着脸推开警员,你先出去。
边说着,边脱西装上衣罩住审讯室墙角的摄像机。
芦阔心一沉,恐惧爬上心头。
殷司回身又关掉了强光灯。
审讯室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打火机一响,殷司面无表情,靠在芦阔正对面的单向钢化玻璃前吸烟。
一双眼睛锋利地刺向芦阔。
火灭,芦阔能听到殷司均匀的呼吸声,烟头微弱的火光忽明忽暗,时高时低。
不一会儿,火光定在一米来高的位置不动了。
然后,芦阔就感到一双手铁钳般扣在自己肩上,他怕了,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殷司努力克制自己,不可逾越规定,于是只能在气势上击溃芦阔的心理防线。
说!你带她去过哪?
芦阔哭哭啼啼,我,我带她去了北极光酒吧。
之后呢?
我喝多了,迷迷糊糊就自己先回寝室了。
你把她一个人扔在酒吧?你真行啊!
殷司打开强光灯,芦阔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他不敢睁眼,不想面对突然变脸化身魔鬼的殷司。
等他重新睁开眼,殷司已经穿上外套,正将烟头按死在烟灰缸里。
芦阔心有余悸地问,梦欣怎么了?
殷司平静地说,死了,死在旅馆里。
殷司才一离开,审讯室里便响起了芦阔悲痛欲绝的恸哭。
殷司冷冷地“哼”了一声。
05
欣城旅馆距离芦阔口中的北极光酒吧隔了有三条街,几公里的路程。殷司赶到时,接到报警的警员已经完成现场初步勘察。
殷司进了客房,看到镜子碎了一地,蒋梦欣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
女法医给她盖上了一条洁白的浴巾。
蒋梦欣右手握着尖锐的碎玻璃,左手腕部深已见骨的伤口已经结痂,鲜血将床单染成一片红色。
见到殷局长,女警摘下口罩,取下蒙上一层雾气的眼镜,按了按酸胀的鼻梁。
殷局长,死者是在上午10:27被欣城旅馆的客房服务员发现的。尸体全裸,呈蜷缩状,口腔见少量呕吐物,其中含大量酒精成分。死者下体内外均发现精斑,怀疑死者因被人侵犯,心理崩溃而自杀。
殷司戴上医用手套,上前检查。死者裸露的四肢可见尸斑融合成大片,全身出现尸僵,角膜微浊,嘴唇开始皱缩,判断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六个小时。
蒋梦欣眼角挂着干涸的泪渍,令人揪心。
殷司胸口堵得慌,点了根烟,叫人把旅馆老板叫来。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脱发严重的男人,他规规矩矩在殷司面前站好,殷司有些疲惫,懒得吓唬他,只问旅馆有没有监控。
有!有!老板点头如捣蒜。
殷司随他去前台,监控里,两名年轻男子在凌晨一点左右搀扶着蒋梦欣来开房,画面中清楚可见,蒋梦欣已经神志不清,任人摆布。
前台对这样的事早已经见怪不怪。
两个男人搀扶蒋梦欣进入电梯,监控正好拍到他们的脸。
殷司问前台,认识这两个人吗?
认识,总来。
每次带的女孩都不一样吗?
呵呵,哪能回回都一样。
这话听到殷司耳朵里,分外刺耳,顿失继续询问的心情。
差人把录像拷贝一份拿到局里打印照片,殷司本意是要颁布通缉令。
但是,最后一刻,他改变主意了。
他要求所有人严禁泄露有关此案的任何信息。
难道抓住这两个人,就能彻底杜绝这类惨剧吗?
不可能的。
才回到警局,殷司就把自己反锁在办公室里。
女法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在同事的怂恿下,大胆地伏在门口倾听。
素来脾气火爆的殷局长一反常态,屋子里安静的可怕。
云中市警局里不乏对殷司芳心暗许的热辣警花,女法医是其中之一。
殷司长相俊朗,有责任心,专业素质过硬,前途无量,是近乎完美的伴侣,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左手齐根断掉的无名指,太扎眼了。
据说,殷局长曾经当过卧底,手指就是那时候没的。可是瑕不掩瑜,他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像毒药一样,对女人的吸引是致命的。
可是来到云中市一个月,谁也没见过殷司对哪位异性流露出半分渴望。
漂亮的女警们等不到拨云见日,渐渐也就退缩了。
唯有女法医痴心不改,几次挑明心意均无回应。她暗中揣测过,殷局长喜欢的该不会是男人吧?
办公室里,殷司和盖爷并肩站立在落地窗前。
窗外,阳光明媚,行人漫步,一番太平景象。
盖爷帮殷司打听了消息,二人的户口所在地派出所说,这两人属社会闲散人员,没有固定住所,想找到他们不是件容易的事。
殷司把两张打印出来的照片递给盖爷,从他否定颁布通缉令开始,盖爷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盖爷了解殷司的经历,与其说他是格尽职守铁面无私的警察,倒不如说他是惯施雷霆手段的极端主义者。
如果胡差还在的话,这种事是他最擅长的,根本不需大费周折。
殷司啊,或许,你不适合当警察,来惊人院跟我搭伴儿吧。盖爷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吸上一口说道。
殷司不说话。
你做事总有你的道理,我劝不了你。我啊,挺怀念你们四个在一起的时光,那时候······
殷司打断他,盖爷,别说了,胡差已经没了。
胡差是个好孩子,盖爷感慨。
胡差的尸体找到了吗?
盖爷摇摇头。既然死亡避无可避,他大概是想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找到他。
殷司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走进里间,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运动服,换下西装,一会儿他要去北极光酒吧坐坐。
殷司不相信盖爷会有看男人换衣服的恶趣味,可是这世界就是存在很多意想不到。
盖爷侧着脑袋,扒着门缝,嘴里啧啧称赞。
殷司,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一个钢铁直男居然还有一颗童心,海绵宝宝啊。
殷司的背上伤疤密布,蜿蜒狰狞如爬满了巨大蜈蚣。他穿着海绵宝宝图案的平角内裤,运动裤套到了膝盖,正往上提。
殷司没回头,或许他是不想让盖爷看到他此时的落寞。
盖爷,这是胡差送的,我三十九岁生日礼物······三十九条内裤,胡差是不是挺可爱的。
06
殷司一下午坐在北极光酒吧自酌自饮。调酒师也不管他,没营业又怎么了,喝酒给钱就行呗。
调酒师坐在吧台里拿出本书,殷司瞟了眼,居然是大学课本。
是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吧。
帅哥,见过这两个人吗?殷司拿出照片。
调酒师被殷司打扰,显得有些不悦,看了一眼,欲言又止。过了会儿,见殷司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怠慢而放弃,左顾右盼,压低了声音。
你听说过捡尸吗?
殷司心里咯噔一声。
罪恶的欲望在黑暗中滋生,不被光明照耀,渐渐壮大成胆大妄为的触手,伸向弱小无辜。
调酒师居然把“捡尸”说的司空见惯,殷司咬了咬牙问道,怎么找他们?
赌运气呗,他俩是这儿的常客,有时候几个星期来一趟,有时候三五天就来坐坐。
殷司掏了张红票子递给调酒师,调酒师没接,殷司索性塞进他的衬衣口袋里。
夜幕降临,北极光酒吧渐渐热闹起来,殷司一边喝酒一边巡视舞池里恣意扭动的年轻肉体。
舞池中央,巨大的音响上,妖艳女子衣着暴露,劲歌热舞,挑逗着男人蠢蠢欲动的欲望。
殷司斜睨着舞池里尖叫的人,与众不同的气质很快为他招来艳遇。
不多时,殷司身边已经围绕着环肥燕瘦的美女,莺莺燕燕,羡煞旁人。
多年的卧底经验让殷司明白,想融入一个圈子,就要抹去身上与之格格不入的破绽,志趣相投才能吸引同道中人。
殷司腾地站起来,在众目睽睽下,将挂在身上春情流露的美女扛了起来,在一众男性同胞的呼哨声中,大步流星迈出酒吧。
然而,十几分钟以后,他又回来了。和另一位美女耳鬓厮磨后,再次带出了酒吧。
周而复始,连调酒师都瞠目结舌。
这哥们,太生猛了吧。
殷司离开酒吧,等了一晚一无所获的人愤怒地追了出去······
盖爷的金杯面包车停在北极光酒吧街对面,车上睡着六个醉的不省人事的女孩。盖爷摇了摇头,合上车门,走进胡同。
看见殷司的举动,盖爷哭笑不得,行了殷司,你没看人都翻白眼了,哎哎哎,松手,越说越来劲,他胳膊已经脱臼了。
殷司叼着烟,一撒手,最后一个来找茬的人软塌塌倒在地上。五个被放翻的男人哼哼唧唧地呻吟,殷司挨个照屁股上踢了一脚,滚!
一连十天,殷司重复着这种最原始最耗时的方式,等待案犯现身。
而盖爷的车,成了殷司解救女性的临时收容所。
就这么一直死磕?
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就这么被糟蹋了,我做不到无动于衷,能救一个是一个。
整个云中市大大小小的酒吧有几十家,你操心的过来吗?连这个城市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那是以前,现在我来了,云中市的人都得按我的规矩来。
胡差就是跟你学的。
盖爷气不过,赌气唠叨。
殷司探头看向酒吧,一个女孩正从酒吧出来,软软地倒在冰凉的地上,一辆汽车停在路边。
殷司回头向盖爷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07
车上下来两个年轻人,将女孩抬到车上,疾驰离去。
路灯昏暗,远远的,殷司看不清他们的长相,但他知道,他等的人来了。
夜晚街上的车辆稀少,一路畅通无阻。
自从殷司开始行动,女法医就临时充当起欣城旅馆的前台,连夜熬着,她也累了,可是能帮上殷司,她心甘情愿。
两个年轻人开房,“前台”检查两人的证件,眉眼间流露出一丝狂喜。
“前台”交付房卡,由衷地祝福二人,两位先生,祝在本店度过一个······终生难忘的夜晚。
说完,“前台”眨了眨眼睛。
两人不觉有什么不对,常来,也没出过事儿,放心地拿着房卡上了电梯。
一直徘徊在店门口的殷司进来了。
“前台”对殷司一努嘴,递给他一张通用房卡,说了个“304”。殷司拐进楼梯,直奔而去。
殷司已经打定主意,倘若这两个混蛋反锁房门,那就要暴力破门了,至于造成的损失,记在盖爷头上,大不了最后颁给他一个见义勇为好市民奖。
在304门口,殷司正准备将房卡按在把手的磁区上,心念一动,转而屈指敲了敲房门,然后按住猫眼门镜。
里面传出男人急躁躁的声音,谁啊?找死!
然后是踢踏踢踏渐近的脚步声,门把手稍有动静。
须臾间,殷司提膝侧身一记侧踹,木制房门应声而裂,连同门后人一起飞了出去。
殷司坐在床上抽烟,他的外套盖在衣衫不整的女孩身上,两个年轻人哆哆嗦嗦,被女法医召集来的警员带走。
警察一出现,两人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顺从地被押上警车。
女孩醒来,见屋子里只剩下殷司和女法医,心惊胆战,直到明白了事情始末,才对殷司感激涕零,直问他的名字。
殷司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女孩在后面大喊,我叫林舒菀,谢谢你。
女法医瞬间危机感爆棚,急忙说道,小美女,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要感谢的是人民警察。
云中市公墓,一片凄凉。
蒋梦欣的墓前,蒋父蒋母泣不成声。
导致蒋梦欣悲剧的罪魁祸首已被抓获,两人的违法犯罪行为造成被害人自杀身亡,法律会给他们以严明的审判。
殷司献上一束白菊花,盖爷位立在他身侧。
希望这样的悲剧不会再发生。
只要我在,不会再允许任何罪犯逍遥法外。我不会愧对胡差赐予我的“守夜人”之名。
盖爷想到了什么,殷司啊,你的手指头是怎么断的,唠唠?
不想唠。
别这么酷,交流下心得嘛,这方面我也有一点感悟的。
······
有时间去惊人院转转?
以后再说吧。
我当你答应了,我等你。
END
作者 | 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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