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ight
姑且就叫它《flight》吧
正在奋笔疾书写论文的我,突然接到妈妈的电话:“感冒好了吗”。听到她哽咽的声音,我就知道大姐不行了。
“不行了,也好,毕竟拖了很长时间了”
想到这里我便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内心里有一个声音却说“可是这对她、对家庭都是个解脱”。从查出癌细胞的那天起,2016年2月,(呵呵多滑稽,这段时间对我而言也是一段苦难),所有人无时无刻不生活在悲痛中。一步一步,癌细胞的扩散、转移、再扩散、化疗、第二次化疗、、、、病痛折磨着她的同时未尝不折磨着这些最爱她的人?我们看着揪心,所有人明知未来是怎样也要倾家荡产去治疗,姐夫苦苦撑着,大家为了轮流去医院忙的不可开交、、、我忘不了家人一次一次的眼泪,忘不了舅舅舅妈一张张数出来的钱,忘不了妈妈抱着我哭。
当然,你可以说我冷血,可谁知道,我曾经两次那么近的逼近死亡。躺在病床上的我看着每天的医疗单(爸妈藏起来被我发现),看着爸爸一夜间白了的头发。。。心里面明镜一样,所有人趁着我生病对父母落井下石。当躺在冷冰冰的床上,一次又一次的醒来,胳膊上的留置针扎的人生疼,谁能理解,那时候,我多么想一走了之?
大概姐姐也是这么想的吧,抱歉姐姐,我不敢回去看你,我怕我受不了。抱歉,好多个晚上梦到你抱着小时候的我,在院子里乘凉。这么多年来,生活不曾善待过你,我曾经和妈妈一样,觉得你找了个烂人结婚,自作自受,眼睛瞎了也不敢告诉我们,姐夫手断了你也都是忍者不说怕丢人。。。。。。对不起,对不起,长大后的这些年我好像从来没和你亲近过,从我渐渐懂事,我便只知道你的日子过的苦,也许吧,离开也许真的是对的选择,愿天堂没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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