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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状态又很不好。
最开始是抗拒的情绪,不想做尼泊尔的展示,因为真的不感兴趣,但老师是尼泊尔权威,同学们又aggressive+competitive,很难搪塞。于是做到后半夜的时候,就老觉得自己做不好了,即使做了,也会发生更多的负面情绪。直到想出逃避的办法,心就跑了,不再考虑继续的路了。
第二天就开始难受想吐,觉得自己useless,外界很严格,自己应该死。一直忍不住去想,脑内模拟自杀和遗书,人很麻木。第二天也一直这么想着。第三天好了一点,上班依旧很疲惫。
周六和婷婷外出走了一圈,其实心里还是空荡,易怒。周日考日语,周一上班,周二上班,一直感到头痛,眼痛,疲惫,想睡,闷闷的。落了枕,脖子也疼。
每天的起床都很难,睁着眼睛,全身无力地看着世界,就不想面对,就寻思躲开。但没办法躲开啊,还是要上班,要吃,要面对课程。按理说我的实际压力并不大,硬性的一定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一件了,上班累而不难,课程也悔了好几门,并没留下什么硬要面对的东西。但是还是精神紧张,觉得头顶悬剑,脊骨过风。
期间我还对日本社会产生了排斥,感到每个人都严格而虚假,个人的自由被框定得死死的,其实并不包容。这种排斥感几乎每个把月就会来一次,对这个环境失望透顶,感到走在街上都是有罪的,我和非我都是错的。
我对自己的要求是真诚,但在这个环境里,我只感到虚假,一种共同建构的虚假,只有虚假才能让这个社会运转。虚假成了共识。我做不到的,我的对不起是真的愧疚,我的难受是身心的痛。
面对虚假,你的选择会是抵抗以诚恳,还是嬉皮起来?我就一直摇摆。
最要紧的还是身心的难受,每天像个电量不足的发条狗摇摇晃晃在街上,不断受伤,不断绝望,更深的自责和更低的自尊,反反复复筛选自我淘汰的办法。
有一次坐在图书馆电脑前面,忘了在浏览什么,突然身体很难动弹,觉得自己就此僵住了,要僵一辈子了,又突然又荒唐,感到身体、脑和心在闹分裂,说不清其中的权力关系。我现在想这可能是一次模拟死亡,预演我如何清醒感受和认识死。总之是很愧于活着。
我模拟了一下从12楼跳下去,化好妆,穿戴好,裹上被子,翻过栏杆。
可是接下来,婷婷拉住了我,婷婷没拉住我,婷婷看着我渗开的血撕心裂肺。我就难受了,退回开头决定暂时不跳了。
0210/服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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剝葡萄 赞了这篇日记 2020-11-20 09:05: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