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copy 的作业,写的很满足。
话剧观赏笔记一则
摘要:随着时代的不断变幻和日新月异,人们的生活节奏越来越快。大街小巷都是外卖小哥的身影,电影院里也都是快餐文化的消费者,似乎越来越少的人愿意走进老剧院,坐下来花三四个小时看一场舞台剧。话剧不同于电影电视剧,可以通过各种屏幕呈现给大家。话剧是观众和演员一场面对面的交流,你可以闻到舞台上的味道,可以看到3D的演员本尊,甚至可以感觉到演员的气息。这种艺术形态给观众带来的震撼力是其他任何表达方式都无法比拟的。但可惜的是话剧在如今似乎变得越来越“小众”了?本文就是通过一次实地的话剧观赏体验,重新思考了话剧在当今时代的生存状况以及未来的发展前景。
关键词:话剧演出 小众话剧 田野笔记 文化消费
一人独行的“小众文化”
2018年11月4号,我利用周日里一个下午的时间,独自乘坐地铁去杭州蜂巢剧场看了孟京辉话剧《恋爱的犀牛》。票是我在半个月前就在大麦买好的,早点买可以抢到位子不错但价格划算的票。这不是我第一次看话剧,早在国庆我就与朋友同行看了孟京辉的另一部话剧《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我记得当时我一看完出了剧院,就立马在大麦订了今天的《恋爱的犀牛》。那是我第一次看正儿八经的话剧(之间在大学看过校内学生演的小话剧),我被舞台上那个女人声嘶力竭的述说震撼到了,她让我心脏在颤动,如果剧场允许走动,那我大概会因为害怕而逃走。就是因为那次直击灵魂的演出,让我对话剧着了迷。

所以这次我又走进了蜂巢剧场,不过是一个人。我先前邀约过几位身边的同学,但她们都表示不大感兴趣。事实上,大家约看电影比较多。这里大概是一个老剧院,进了院子再走进一个检票口就可以直接进入剧场里面。没有更高的楼层,也没有庞大的建筑。院子里还有几只猫,一个破旧的保安亭。期间不管是检票还是进场都不太拥挤,不像其他时尚展、音乐节或者流量小生的演唱会,总是在排队总是在看后脑勺。这让我心情很放松也添了一份雅致。在开场前,我分外观察了等待在场外的观众们,他们也都是年轻人的模样和打扮,没有人吵闹,都在静静地观看厅外展出的一些文字和图片。我原本想找几位观众聊聊,但我总是觉得他们都像我一样比较社恐?哈哈哈哈哈……于是一不小心就等到开场了,剧场要求不拍照不录像手机静音,大家也都很自觉,全程都在专心看着台上的演出。话剧不像电影会有一个准确的结束时间,只会说预计两个半小时结束。因为是演员在台上真人演出,节奏不好精确把控,没办法像电影一样准时停格在某一帧。

我十分钦佩那些演员在台上可以不慌不慢地念出大段大段晦涩绕口的台词,像个诗人一样在倾诉他们的情绪。在《恋爱的犀牛》这部话剧中,爱情里追逐的两个男人和女人都是偏执狂,他们看似生猛疯狂,但却实实在在彰显出了生命的内核。我几次落泪,和上次一样。这是那些影院里的大片难以触动的,心灵柔软的地方。我印象最深的是女生崩溃后带着哭腔的呐喊,一声一声像鼓点一样敲打在我的心脏上,我被她吓到有点手足无措,我心里祈祷快点停吧快点停吧,我受不了。我闻着女主刚烧菜飘过来的橄榄油味,我感觉她就在我面前歇斯底里,我想哄她,或者求饶。走出剧场后我的神情才恢复过来,刚才只不过看了个故事,我安慰自己。

钻石或许蒙了层灰
在回学校的地铁上,我不断在思考,为什么这么珍贵的表演艺术形态似乎变得越来越小众?诚然,在经历了工业革命和信息革命之后,信息的传播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广播、电影、电视、互联网次第上演后浪死在沙滩上,戏剧既作为一个艺术门类,又作为一个娱乐项目,在时空上的限制越来越明显,慢慢偏离大众娱乐的消费方式。在互联网时代,作为一个舞台工作者也不得不说,不仅是话剧,甚至所有的舞台艺术,已经都边缘或者在边缘了。经我的观察和了解发现,话剧的主要受众细分为这样几个群体。一、票友。比如北京人艺的粉丝,他们喜欢人艺的演员、传统、剧作甚至一切,会频繁地关注人艺的演出资讯,亦或是开心麻花的观众,他们是某一个表演团体的粉丝。二、文艺学生/青年,他们可能由一本小说、一个编剧、一个导演、一个演员甚至是一种调调而爱上一部剧作,可以脑补恋爱的犀牛。不光是话剧,文艺青年是很多现场演出的受众,他们有时间有精力有热情,而内心的彷徨又需要宣泄,这是他们的特点,而现场演出的人对人、热闹自由恰好迎合了他们的需求。三、小资白领,大部分演出已经被当成一种非凡的谈资了。四,某些明星的粉丝,这跟话剧几乎无关。
虽然在一线城市,特别是北京上海爱看话剧的人不少,像一些好剧:猫、无人生还,还有沪上很火的不眠之夜都是一票难求。但是和电影、音乐这些相比就真的小众了。我喜欢话剧,也爱电影,上海国际电影节的规模、人数,以及一票难求的电影数量,是远超任何一个戏剧节的。这和传播也有关系,一部特别火的戏全国巡演很多年看的人也没有一部破亿的电影多。古老的舞台艺术魅力无可取代,但是在很多小城市根本就看不到话剧,大家都不知道这个东西。

话剧的“春天”在哪里?
前几天听李良荣老师的讲座记住一句话“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是资本”,这启发我从宏观的经济层面考虑了一下这个境况。我了解到北京上海但凡有点名气的戏,一票难求,黄牛遍地;能够进行全国巡演的戏,也是走到哪儿满到哪儿。这样的市场还在不断增长,在我身边越来越多的高学历背景年轻人进入这个圈子,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前进。
由于艺术形式本身的限制,话剧自然不像电影可复制性那么强,剧场的建设成本也不比电影院,剧场比电影院少是正常的。然而就算如此,中国连同北京上海在内的城市,剧场数量也是大大不足。上海据我所知能够作为正规话剧演出的剧场,大概在十多家,而人口是上海十分之一的多伦多,剧场数量可以达到四十多家。
如果从中探索原因,除了我们文化审美的不断提升,另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门票价格占可支配收入比”。十年前,一般白领月薪3000,电影票60元;到今天,一般白领月薪5000,电影票40元。很容易看出,在文化消费中,可支配收入的边际效应是很大的。在加拿大和美国,一张普通的戏剧门票也就12-15刀,百老汇的门票也无非60-150刀不等。一餐15刀的北美居民,有什么理由不走进剧场呢?
随着中国的人口红利逐渐消退和中产阶级的逐渐固化,中国的中产阶级会变得足够中产:文化消费在生活中的比例逐渐提高,对于艺术有着多样化的追求,可支配收入足够全家进入剧院。那时的话剧,虽然在人口基数上不及电影,但是在中产阶级中,它会成为最坚实的文化符号。
对,笔记到最后我还是坚信,话剧在未来十年的发展,会像前十年的电影一样。或许那时会有浙传的朋友和我一起从文泽路坐地铁,去新的剧场看更多更好看的话剧,我还能回老剧场去看看那几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