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缥缈录》杀青的时候,我在想什么
278天。他们尝过北陆凛冽极寒的雪,也拥抱过夏日皎阳的热烈。滴水汇聚成海洋,那个梦想中的瑰丽的世界真的在一点一点地搭建起来。 我第一次读《缥缈录》的感觉是“厚重”。就好像是从堆满史籍的偌大木质书架上随手取下了一本,用手拍了拍再吹去尘埃,随手一翻便踏入了这段历史。那些人物和情节扑面而来,真切地出现在我眼前。 故事的开头,阿苏勒以纤弱的手拭去苏玛的泪水,澄澈的眼睛望着她,轻声说:“我会保护你的”。然后少年们如同宿命般相遇在南淮,连同那个精灵般的羽族女孩。而故事的结尾青阳昭武公遵守着一生之盟不再踏入东陆半步,被力量燃烧的病体支撑不住倒在了战场上。最后的姬武神手握寒芒刺入燮羽烈王的胸膛,却不顾四处飞溅的鲜血紧紧地抱住了他,手上还佩着那片伶仃的翠玉环。(即使被定为废稿我还是很喜欢这个结局啊,如此惨烈而又令人悲戚,像极了姬野的一生)。 三年前《缥缈录》再版,江南写到:“可写《九州缥缈录》的时候呢?我穿着一套价值120块钱的西装走在南京西路上,觉得自己是世界的皇帝,缩在出租屋里敲字儿,饿了出去吃一盘饺子,吃着饺子还在想情节,嘴里默念人物对白,觉得自己是莎士比亚。” 可他笔力的巅峰却正是在那时。读《龙族》再读《缥缈录》,便觉得江南对九州这个宏大世界倾注的感情和心血远远胜过前者。可是不同于《龙族》融入众多日漫元素那般读起来令人轻快,这确实不是一部适合太过年少的人读的书。如果让我在开始读《龙族》的年纪读《九州缥缈录》,我可能在北陆厮杀的地方就已止步。 所以当这个故事能够以让大众更容易接受的方式呈现出来的时候,无疑让读者们心潮澎湃。因为这意味着会有更多人通过电视剧窥探到九州这个宏大世界的一角,从而加入我们,然后掉进望不见尽头的深坑里(笑)。 我们终于能亲眼见到了啊。那些偷花跳板打枣子的少年,持剑击柱踏歌而行的将军,终究没能走到尽头的美人,以及在乱世中伶仃飘摇的人们。 他们被乱世洪流挟裹着向前,持枪挥剑相向,似乎都为着最终举着大旗,骑着烈马,踏着烟尘走进声色犬马的天启城。 江南说:“我想像那一幕,绘着鹰的大旗在荒原上经过,遥远处那座古城仿佛从烟尘上冉冉升起,高耸入云的城墙和坚不可摧的铁门,路人手搭凉棚眺望,朝阳升起。 管他的呢,反正我要去天启,累也要去天启,我很可能是个傻子,也很可能没资格去天启,但只有我这种人也许能够到达天启,我的野心很大,而且我坚韧不拔。” 他想去天启,那就让他去吧,留不住的。 可总是有人不愿意的。多少人只想守着那个风清水暖,却回不去的南淮城啊。 “帝王在《南淮城志》里固执地写到:‘南淮者,人间之胜境。无饥馑灾荒之属,里巷中常闻笑声,灯火彻夜夏不闭户,惟少年顽皮,是为一害……每春来之际,辄有窃花者、弹雀者、钓鱼者……’” 为何? 正如一个短评所说: “或许因为人都有少年时。” 只愿 铁甲依然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