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雪
居住在上海两年了,第一次遇到下雪,片片雪花被冷风裹携着斜斜吹落,捂紧风衣,行走在街边灯下,感受着久违的雪白。些许惊喜之余,却一股怅惘之情悄然而生。上海的雪下不出北方雪粗犷奔放的气势,只是扬扬洒洒得少了些生气,最后也绵绵得成了冷雨。

曾经此话一出,便引至不少争议。并不是否定了南国雪天的情趣,南方的雪自有它的风光与气度,对于在北方出生长大的我,对雪的情怀,旁人又怎么体悟的到?雪下在不同的地方,便有了不同的面貌,况且更有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的自然景观。小虫居于花园一隅,便觉自然入怀中,又岂知墙外大千世界奇山异水、浩空明月、残阳荒漠、造物的博广?

独钟于北方的雪,想那朔风裹挟着寒雪, “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的急冽;“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的阵势;“北风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既飞雪”的苍茫;吹开一树白头,倾覆一地素装。清晨起床发现窗户玻璃上那凝结的奇特冰花,个中情怀,又怎么是江南水城所能提论?想至于此,正好故交找我聊天,我顺便问他对于北方的雪和南方下雪的感觉,他说道,你看过《故都的秋》吧,我的观点就和郁达夫写故都的秋时一样。回想一下,便会心一笑。



无须多言,当你不被别人理解的时候,朋友三两言语,便解开个中心绪。无须多言,无谓的争执只会招惹范围更广的争执,不用辩解,脚步的远近丈量着高低的眼界。莞尔一笑间,便已将那些戚戚之语湮没于朔朔寒风,就如同上海的雪,落地化水,消散于石缝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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