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不会寄出的告别信
“两个年轻人在短短几周里,发现了那么多快乐,然后在往后的人生里,将棉花棒浸入那一碗快乐,生怕用完,每逢周年纪念也只敢喝像顶针那么大的一小杯”
“我想告诉他,未来那两个人无法抹去、撤销、忘却或重温过去,过去就困在过去,像夏日黄昏将尽原野上的萤火虫,不断说,你原本可以如此,但回头是错,向前是错,看开是错。努力纠正所有的错,结果同样是错。” ——安德烈爱西蒙《夏日终曲》
今天下雨了。
最近一直在想如何和你告别,当面告别显然没办法做到,怂人如我,只怕尚未开口,就已经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你三言两语大概就会安抚好我,然后一切如旧。然而总要有个新的开始,不是?没有正式告过别,对于我这样矫情的人,显然就是需要有个仪式。所以还是我自己私下在无人处,为你写封告别信。
既然你不会看到,权当是给我自己的告别信。有了它,我才有重新开始的勇气。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对你那些隐秘的喜欢,和北京春天的月季一样,短短几日,便从凋零枝头争相绽放,整个四环沿途遍地都是。我从来没停下来安静听过自己的内心,等我回头去看,发现相处中已经有太多显而易见的痕迹。
迟钝如我,如果不是酒后亲吻,我可能不会发现自己的内心。而且,我还特别擅长自欺欺人,可以一直骗自己说不喜欢。但是,那个吻,让我再也没有骗自己的余地。
我想我们都经过了挣扎吧,不管是你的借酒浇愁还是我的偷偷哭泣。每一次都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说是最后一次,但永远没有办法抗拒下一次的到来。那些压过的马路,喝过的咖啡,聊过的天,都深深刻在了心里。
我曾给你说“如果短暂不能成为永恒,那就至少留下些美好”。注定的短暂,让每一次的相处都显得格外快乐,格外让人痛心。那些可以随意调侃的日子、我像小仙女一样无忧无虑的日子离得远来越远。自诩汉子的我,会抱着你撒娇不让你走,幼稚的像个孩子。有时候我装大度,欢快的和你说再见,然后转头就在沙发上偷偷抹眼泪。
我把自己纠结的有时候像个女神经,我跑去陌生人的平台问如何才能忘掉一个人。陌生人留言问我喜欢你什么,我记得以前你也问过我这个问题,当时我给你说“情不知所起”。其实,你有那么多地方,让我喜欢。我喜欢你身上那股鲁莽的天真,努力逗我开心的样子,和我发自灵魂的默契,以及认真的样子真迷人。
平凡如众生,你也不过是个甲乙丙丁。因为爱,我在你眼里看到了星辰、大海和火焰,还有那个小小的自己。但是,我要做那个勇敢说“再见”的人。
雷蒙德钱德勒说:每说一次再见,就是死去一点点。好好埋葬了这个夏天的自己,但愿有一天七老八十,我依然有一颗为爱勇敢的心。
祝好,为我们。
ps:窗外还在下雨,写这篇日志的时候,我哭的像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