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没有同类
侯孝贤导演将自己的生命经历直接转换成电影语言。他站在树上,远远地观望着人们和他们所经历的故事。这种大全景的镜头讲述,正是侯孝贤对儿时视角的复现与回忆。
理解电影的关键从来都不是细究其试图在影像中展现还原的那个世界,而必须将是放置在创作当下的语境中进行考察,当下语境中的政治境况,诉求焦点以及冲突形态。
一个人没有同类,聂隐娘作为一个孤独的个体,漫游选择,始终被隔离在情感之外。重重帘幕,那头,是昔日爱人与宠姬之间的亲密交谈,这头,掩映在纱帘中的隐娘只是观望。
结尾处,悲怆悠远的音乐响起,聂娘与魔镜少年走向秋草深处,渐行渐远。这看似相伴永远的远行,却不过仍是旅途的断片,他们终会分离,因为我们知道,远在东瀛,少年的妻子正等待丈夫回来。
等风,等云,等鸟。
在这样一个数码摄影全面取代传统方式的时代,坚持用胶片拍摄的侯孝贤认定这种媒介的纪录功能,等待与奇遇相逢的时刻。他在还原时光,雕琢属于内心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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