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2018.6.23
五月初十,一个关于离开的日子。两年前的这天是如此,两年后亦是。白天,佳佳离开313的时候,突然走了过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彼时,我拿着扫把,站在原地,眼泪呼啦啦就落了下来。以至后来她是如何离开的,我不知晓。本以为离去是一个极正常的日子,就像生老病死,就像高中毕业。却未想这两天竟会感到难过。高考,自选模块结束,与母亲整理东西时,望着周围的人与物,心上只觉一种解脱——啊,终于可以轻松地过活了,不用去想幽灵般存在的五楼了。而如今,一个人待在寝室的时候,却可笑地觉得空荡。以前,会认为很多事情是短暂且不保鲜的,尤其是快乐的事情,笑着同时也会害怕,故而珍惜、庆幸、排斥甚而远离。大四的最后一个学期,常常想着,时间就停在这一刻。譬如佳佳面对我的话唠时,脸上的爱理不理与内心的mmp;丧王在寝室“暴走”时,散发比《末代皇帝》还要压抑的“丧气”;还有莆田无声机神来的一句梗;又或者,仁怀好青年坐在椅子上顾自低头的模样。作为一名“外来者”,是有多幸运才能遇见这些从世界上来的人。从最初的谨小慎微到现在的满口无所顾忌,她们所给予我的是一种融入感,一种生活感。因为她们,我才知晓,啊,原来室友、同学是这样的啊!高烧39.4时,“靠不住”的丧王竟也会去联系校医务室,平日爱说梦话的她还叮嘱我夜里难受喊她。现在,她们陆续提着行囊离开,剩下313里来得最晚,走得最迟的我了。杭嘉湖是一个平原,很近;福建与贵州,则远了。嗯,需要我们仨一路向南。不知,九月份,这曾经填满的几十平米空间,会出现哪些新人,她们是笑是哭,是苦是甜。但这,都与我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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