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骑士团长》作者:村上春树 读后随笔

最近好像突然对村叔的书提不起来太大的兴致了,像是这本书,怎么讲呢,有种太村上了的感觉,黑漆漆的洞,骑士团长,理念,隐喻,仿佛在之前作品里都有影子似的。有人说写作比较拿手的小说家,在没有所谓灵感存在的时候,也是能靠经验凑出来一本读起来还不错的书,虽然没有更深刻的东西在里边——大概就像这本书给我的感觉。其实读到第二部的时候怀有额外的期待的,有所谓【格局】的东西在里边,不过好像就那么一瞬间。作为从高中就开始读村上的我,想来也能称作一个【粉】了,但现在越来越找不到那种震颤的感觉,文字固然还是他的文字,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也许是我自己心性变了也说不定。暂且放下吧,再过一段时间或许看法会有不同。
日本人对待出轨是很容易原谅的吗?我觉得日本文学和中国文学有一项很明显的区别,就是对出轨的态度,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好像都对人心的转变表现出一种已经这样了那就没办法了的心态,并没有中国书里经常出现的那种彻骨且极端的恨在里边,是由于国情不同吗?话说回来,男人和女人之所以能成为一家人,最重要的契机是什么呢?【爱】吗?现在的我不这么认为,一段婚姻有爱的存在是必然,只是含量不同,那剩余的呢,时间?机遇?对的时间对的人只是一个雅致点的说法,大致上估计像是去集市上买菜,不乏赶早的人太过精挑细选因此错过了最佳购买时期,所以是运气?也不尽然。很多男女在这方面是比较胆小且愚笨的,尤其是男的,胆小者必定更加难以成功,因为很多女人只需要你再努一下力就到手了,但是你偏偏还学女人将对方保持着那种矫情的备胎状态,独身就成了必然。当她有吃回头草的念头时,假如在这个机会出现时你却又扭捏放不开,那么你这棵回头草于她而言就变得毫无滋味了,大多会直接绕道而过,甚至还会后悔自己识人不清,竟然会冒出这么个傻念头,一个男人假如没有主动的勇气,是无法让女人有被看重的感觉和安全感的。好吧,离题太远,收~
“有同战斗相关的杀人,有战斗结束后的杀人。日军因为没有管理俘虏的余裕,所以把头像的士兵和市民的大部分杀害了。至于准确说来有多少人被杀害了,在细节上即使历史学家之间也有争论。但是,反正有无数市民受到战争牵连而被杀害则是难以否认的事实。有人说中国死亡数字是四十万,有人说是十万。可是,四十万人与十万人的区别到底在哪里呢?”我中意作者看待世事的态度,尊重事实。是啊,有什么区别呢,以数字减轻自己罪恶感?十万就算不得屠杀了吗?其实我算不得一个爱国情怀特别明显的人,自己的国家理所当然自然是爱的,也并不能说是不够浓厚,但总觉得人与人之间的连接更加重要,军国主义害死人,但没有必要也一竿子打死所有军国主义国家的人民,因为人民也有可能是受害者。我感觉并不是所有的日本人都是变态,就像并不是所有河南人都是骗子一样,任何时候,我都相信同一个地域上站立着的人是不同的,方方面面。我这样的意识也许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我生在和平年代,虽然小时候各种基本教育的认知都是对日本的仇恨,根深蒂固般牢牢嵌进自己的脑子里,不过这跟实际经历过的人们相比,理解必然是不同的。
“在那个意义上,我认为叔父绝不是懦弱的人。对于叔父,自绝性命是恢复人性的唯一方式。”我是相信有这样的人存在的,非人性的经历对他们就像是永不止歇的梦魇一样,虽然逼不得已,但自己做出的行为毕竟是非人性的,是自己不愿意沾染的血腥,也许那种味道随时随刻的环绕在身边,无法呼吸。对于这种,我理解不能全靠想象,敲打出来的字也不过是自己的臆想罢了,感觉有凑字数的嫌疑。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里边,有很多人物为了证明自己是独立于神和世俗社会的自由人而做傻事。噢,当时的俄国也许并没有傻成那个样子。”读到这里我只想拍手称快,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觉得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书写出来的人物都是傻子,刚读完他的《被侮辱的和被损害的人》,觉得里边的人物几乎都是鲁迅说的那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人,读了没看出来什么人性的崇高,只看到了一群傻子在那里扑腾腾地展现出一股【不作死就不会死】的气势,熊熊大火烈烈燃烧。# 九个多月—作为离别时间是长是短,自己难以判断。事后回顾起来,既觉得仿佛是近乎永恒的时间,有似乎相反,短的令人意外,稍纵即逝。
注:“#”后为本书摘录
# 话虽这么说,并不意味着我的所有记忆统统那样胡乱地为所欲为,擅自伸缩不止。我的人生基本上是平稳的、整合性的,作为大体通情达理的东西运行至今。
# 我已经到了很难说是年轻人的年龄,某种—类似胸中燃烧的火焰的什么—似乎正在从我身上消失,我正在一点点忘却以其温暖身体的感触。
# 我不再看雨,看她的脸。并且再次感慨:即使六年时间里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我对她也几乎没有了解。一如一个人每天晚上都仰望空中的月亮也对月亮一无所知。
# 假如画,酒精会画成怎样的自己呢?我能对自己本身多少怀有—哪怕一点点—类似温情那样的东西吗?能从中发现某种闪光点—哪怕一点—的什么吗?
# 需要大刀阔斧转型的时期,无论谁的人生中恐怕都是有的。一旦那个临界点来了,就必须迅速抓住它的尾巴,死死地抓住不放,再不松手。
# 他不是怕爱谁,反倒是怕憎恶谁。
# 既然要走同一条路,那么走朝阳的一侧岂不更好?
# 驱动我们移步前行的,不是我们已经到手的东西,也不是即将到手的东西,而是已然失却的东西、现在没有到手的东西。
# 人的心与心随着时间的流移、随着状况的变化而或即或离这点儿事,我当然心知肚明。人心的变异是习惯、尝试和法律所制约不了的,永远是流动性的——它自由飞翔,自由迁徙,一如候鸟们不具有国境线这一概念。
# 原本以为这就是自己的路,一直像一般人那样走过来的。不料那条路忽然从脚下消失了。只好在不知东南西北的情况下两手空空地朝一无所有的空间屁颠屁颠走下去——便是这么一种感觉。
# 既有时间夺走的东西,又有时间给予的东西。把时间拉向自己这边是一项重要的工作。
# 任何事物都有光明面。哪怕云层再黑再厚,背面也银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