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论文之外的部分——若只看“后现代日本”的话
和《后现代语境中的村上春树》相比,《村上春树与后现代日本》的主旨在于后半段的“后现代日本”,通篇阅读后,和“村上春树作品”相关的内容不足为半,因此对于“村上春树作品”并无帮助。
因为作者的作品中仅有次本有中文译本,故无法放入作者的整体理论体系中评论,仅同“其他村上春树研究”相比较。
因为撰写毕业论文的原因,我尽可能地在截稿日期之前搜集国内能到手的资料,除了村上春树本人的作品及对谈之外,目前评论方面包括《洗耳倾听村上春树的世界》(美,杰·鲁宾,2005)、《后现代语境中的村上春树》(中,杨炳菁,2009)、《村上春树与后现代日本》(日,三浦玲一,2014)、《村上春樹と仏教》(日,平野纯,2016),以及村上春树官网上的书评、前言。其中杰·鲁宾和杨炳菁分别以概括简介和分析辩证的方式讨论了“村上春树作品”和“村上春树作品中的思想”,并且在文字风格和内在思想上有众多共同点(涉及论文内容此处不展开)。这些共同的观点在春树官网上的书评中也有重合之处,例如新元良一、内田树、中岛京子、河野裕等人的评价。这些观点也和我阅读村上作品(包含长短篇小说、随笔、对谈等)后的感受基本相符,这些解读也帮我更加了解原本模糊的指代意向。
下面来谈谈感受不同,或者说无法认可其观点的《村上春树与后现代日本》和《村上春樹と仏教》。《村上春樹と仏教》从命名一眼看去就可贴上“否”的水印,因为村上本人就明确表示过他没有任何宗教信仰。《村上春樹と仏教》中参考了诸多文献,直白的说就是引用了很多其他人的评论。平野纯在文章中大量地引用了些碎片化的评论,去论证“村上春樹は現代日本を代表する仏教作家です”这一论点(当然这一论点我是完全不赞同的),同时宣传一些佛教理论。由此可见,平野纯的只不过是利用他人的评论宣传佛教,而非讨论和解析“村上春树作品”。对于“村上春树”和“村上春树作品”整体态度还是”プラス”,较为正面的,但极度缺乏客观性。
《村上春树与后现代日本》中除了“村上春树作品”之外,还涉猎了其他的文学作品、动画作品、电影作品、绘画作品,可以说从多方面进行了论证,其中包括《泰坦尼克号》、《魔女宅急便》、《了不起的盖茨比》等等,尤其在第二章和第三章占据了大量的篇幅。由此可以说,其重点在于“后现代日本”而非“村上春树作品”。
而和“村上春树作品”相关的内容中,也只是参考了村上的其中两三部小说,缺乏看待“村上春树作品”的整体性。同时,三浦玲一仅引用了大江健三郎一人的评论,因此具有较强的片面性。从整体论调上来看,《村上春树与后现代日本》和《村上春樹と仏教》一样,同样是为了论证自己的的观点(一开始就站在了“民族主义”至上的立场上)而将“村上春树作品”添加到了文章里面,由此三浦玲一的论点同样缺乏客观性。对于“村上春树”和“村上春树作品”整体态度是“マイナス”,较为负面的。
另外,《村上春树与后现代日本》中还有论点矛盾的地方,譬如“现在的全球化文化及文学是对原著主义的的批判,是展现家园的丧失与误读的文化及文学”(p160)这一点。为了论证这一点,文章中引用了大江健三郎在诺贝尔文学奖上的演讲和观念(p12-14),即“原著主义”。而诺贝尔文学奖作为全球性的奖项在评审时需要文学作品在国际上有一定的翻译和发行量,作者的“原著主义”和这一项相违背。如果没有如此多语言的译本让世界各地的人看到,又如何获得此世界性的奖项?若是采取“原著主义”的“阅读本国原文作品”和“了解本国文化”为基准,那么又有几个“外国人”能做到?同时,将“误读”的原因归结于翻译作品的“非原著性”,难道作为“本国人”就能完全了解“本国文学”了吗?难道一个国家的人在理解上完全不存在差异性?看待问题的方式不应该把原因全归结于一点上吧。
把自己的感想写出来后发现比脑海里预想的要多,原以为一两句就可以结束的没想到弄的这么冗长。这些部分主要是关于《村上春树与后现代日本》和《村上春樹と仏教》的评论,由于和我本人的观点不符(如前所述也缺乏客观性和整体性)而无法将其内容放入论文中,遂将其拆分出来放到论文之外的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