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李若禹的一切4

高中时期

2011年，我上高中。我上的那所高中在当地还挺有名的。要不是我学习成绩优异，可能考不上高中。当时家里有一场讨论，关于我要不要上高中。大部分人都同意我上高中。因为上高中是为了考大学。上大学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尤其是名牌大学。有人说金榜题名是大喜，和结婚是一个级别的。爷爷是上过大学的，是我们家第一个大学生。在他们那个年代，考大学是异常艰难的，比我们考大学难得多。爷爷是支持我上高中然后考大学的。奶奶则不同。奶奶是小学文化，没工作过，典型的家庭妇女，哺育抚养了3个孩子长大成人，赡养老人，尽心尽责。

有人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有个女人。这句话我同意。当男人忙事业的时候，他照顾家庭的时间和精力就相对的变少了。这时候，贤内助就尤其重要了。她可以帮你解决家庭的琐碎问题，让你集中精力、全神贯注的忙工作。奶奶是希望我上技校的。

曲阜有个中医药学校，初中毕业就能上，上5年，俗称3+2。也就是说，那些上高中并考大学的人，大学还没毕业，我就已经毕业了。我爷爷是医生，作为我入行的老师还是没问题的。我的弟弟梦琦，走的就是这条路。今年我大学还没毕业，他已经去医院实习了。

现在想想，不上大学我的人生将是另外一番模样，也许现在我已经是个医生了。

上了高中之后开始住校，有个室友给我下药，药放在暖壶里。下的什么药？我也不清楚，也许是泻药吧。总不能给我下毒吧。这件事是另一个室友告诉我的，他是我的上铺，外号大鹏。下药的那个室友，外号胖子。胖子下药的时候被大鹏看到了。幸好大鹏告诉了我，不然我就把水喝了，后果不堪设想。我用那壶水洗脚了。

为什么给我下药？因为胖子喜欢的那个女生喜欢我。他对我的嫉妒变成恨，恨变成行动。我不记得那个女生的样子了，应该不是我喜欢的女生。自从我知道那个女生是导火索之后，我就有意的远离那个女生。后来，那个女生成了胖子的女朋友。女生不会一直等你的，哪怕她当时还很年轻，等得起，哪怕她喜欢你。这些都敌不过时间，时间会冲淡一切。

那年夏天的一个雨夜，微风，暴雨。刚下晚自习，我没带伞。这么大的雨跑回宿舍肯定变落汤鸡。这时候来了个女生，站我旁边，正在开伞。她穿了件藏青色碎花连衣裙，花是白色的。也许是因为夜太黑，看不清她的脸，也许是因为她的脸太黑，也许是因为我太紧张，没看她的脸。正当我鼓起勇气要和她共用一把伞时，她先问得我，你还记得我吗？我心想，你谁呀？她说，我们是幼儿园同学。哦，还是没想起来。她说我回宿舍，一起走吧。她撑伞，单人伞，撑不下两个人，她说她冷，靠近我。我把外套脱了，给她披上。她没有拒绝。伞面小，遮不住两个人。我想，两个人都淋湿不如只淋湿我一个，我把伞向着她的方向倾斜。她不愿意，又把伞向我的方向倾斜。雨水顺着伞流了下来，她的肩湿了。她在我的左边，如果伞向我倾斜，也就是向右倾斜，淋湿的应该是她的左肩。我看着她的肩膀，有些心酸。心里想如果我以后要买伞，一定要买大伞，装得下两个人，再也不要让雨淋湿你的肩膀。我看着她的肩膀，发现她比我高，我要抬起头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我觉得她的侧脸好美，尤其是鼻子和耳朵，很有体积感。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对比我高的女生有好感。

女生应该也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比自己高吧。高个子的人给小个子撑伞比小个子的人给高个子撑伞舒服得多，我是指小个子比较舒服。教学楼离宿舍没多远，没走多久就到了。沿我们走的方向，左边是女生宿舍，右边是男生宿舍。她说晚安。我说明天见。

昨晚，我既没问她的名字，也没问她的班级，跑操的时候也没看见她。几天后，她来找我。找我干嘛？还外套。她说我给你洗了，昨天才晾干。我问她，那你昨天怎么不来找我？她说她不知道我在几班，只知道我在A部。那天晚上我们是在A部教学楼门口遇到的。她在B部，我在A部。见不到也正常。她是怎么知道我在几班的？我没有问。但是我问了她的名字和班级。她姓岳，就叫她小岳岳吧。她给我看了她幼儿园的照片，这时我才想起来我们确实是同班同学。她的变化挺大的，人家都说女大十八变，真是这样。她长高了，胸变大了。但是还像小时候那么黑。后来呢？没有后来了。我们在一起了吗？当然没有。老师说高中生不允许谈恋爱，这是早恋。

高一那年暑假，我亲妈回来了。她说她在青岛给人家当保姆，包吃包住，过的还不错。让我去青岛找她玩。我把这事和我爸说了，我爸不让我去。他是这么说的，她都不要你了，你还舔着脸去找她，不要脸。不许去，去了就不是我儿。我妈是怎么把这事告诉我的呢？通过我奶奶。她给我奶奶打电话。我去奶奶家吃饭的时候，奶奶再把这件事告诉我。我拒绝她也是通过这种传话的方式。我去奶奶家吃饭，然后用奶奶家的电话给妈妈打电话。

话说我有好多年没见我妈了。但是并不想她。不知道是因为习惯了没有她的生活，还是因为她离开我的时候我还太小，和她没什么感情。现在想想，我们之间没发生过刻骨铭心的事情，不记得也正常。还有一种可能是大脑为了保护我，故意忘记让我感到不愉快的事情，删除不好的记忆，只留下美好的记忆。这种可能性不太大，因为我还记得我爸和我第二个妈吵架，这种记忆也是不好的，为什么没被删除？为什么我没有忘记呢？这让我想起了《黑镜》。其中有一集出现了一个小球，那个小球可以删除你的记忆，大脑就像电脑一样，操作简单，也很实用。

高二分班考试。说是文理分科考试也行。成绩出来了，我的数学不及格，物理不及格，化学不及格。很明显，我要学文科。学了半年发现，历史不及格，政治不及格。这时候我们学校有个美术老师和人合伙开了一家画室，正在招学生，宣传口号是成绩差也能上大学。我回去和我爸商量。我爸不同意，他说学画画有什么用，能找到工作吗？其实我知道他是嫌学费贵。我就问老师能不能便宜点，劝劝我爸。他就和我爸见面了。见面之后才发现，他的合伙人和我爸的朋友认识，这事就好办了。一起吃了顿饭，交了不到一万的学费，说是到联考都不用交钱了。就这样，开始了我的艺术生涯。

小时候挺喜欢画画的，当时用蜡笔画。现在用铅笔画。以前只知道铅笔有2B。现在知道了，不光有2B，还有12B、HB、4H。我们那个画室挺破的，在一个破旧的二层楼房里，一楼是汽修厂，有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有只大黑狗，看见人就叫，吓坏宝宝了。狗在笼子了，我们还是挺安全的，它只是叫叫，不咬人。

刚开始学素描，画简单的石膏体，就是正方体、长方体、圆柱之类的。画了几个月，终于能把线画直了。老师说你可以开始临摹静物了。静物主要是一些瓶瓶罐罐、水果、蔬菜之类的。临摹了几个月静物，老师说可以开始写生了。过了一段时间，老师说可以临摹水粉了。临摹了几个月水粉，老师说可以开始水粉写生了。过了一段时间，老师说练一练速写和头像吧，校考要考。刚开始只是临摹速写和头像，后来老师让我们晚上写生。每个人轮流当模特。这时候已经快考试了，文化课已经不学了，课也不上了，每天都去画室画画，真的厌倦了。以前不喜欢学文化课，所以才来学画画。我以为小时候喜欢，长大了应该也喜欢。事实证明，小时候喜欢的事长大了未必喜欢做。后来才发现，我不仅做事情不够细心、没有耐性、没有热情，而且我还没有天赋。别人画石膏几何体，画了一个月就画得很好了，而我用了几个月还不如别人画得好。别人画的水粉画颜色艳丽，我画的却脏兮兮的。别人画的头像画的很像，我画的却是另一个人，完全不像，只有性别像。

考试之前我们去大山里写生。不知道是不是老师为了省钱。我们住的旅馆对面有一家旅馆。这两家旅馆完全不是一个等级。我们住的那家旅馆比高中宿舍还脏、还乱，而且人还多。一个屋里有十几个人，上下铺。我还在屋里看到过老鼠。对面的那家旅馆就好多了。标准间，每间屋里有两张单人床，独立卫浴。后来有些女生嫌居住环境差，就搬到对面的那家旅馆住了。那次写生没有给我留下太深的印象。只记得小溪的水很凉，很干净，可以直接喝。我们去的是哪个市，哪个村，哪座山，我已经不记得了。空气很好，水很好，确实能让心情变好。那段时间，我没有吃肉，每天吃当地野菜、豆腐，主食是馒头。白天画画，晚上打牌。这次出外写生也算是考前放松吧。

顺便一提，深山老林也很适合表白或者求婚。深山老林和泰山那种游客巨多的旅游景点可不一样。深山老林是武侠小说里练功修行的地方，安静、自由、无忧无虑。你想想，一对情侣在山上等着日出，太阳公公出来了，男人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一克拉的钻戒在阳光的照耀下亮闪闪的。女人满脸泪花，泪花的闪亮配得上钻戒的光芒。这时，男人说亲爱的，嫁给我好吗？女人说不行，你从这跳下去吧，钻戒归我。如果你还能完好无损的爬上来，我就嫁给你。男人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女人说傻瓜，我爱不爱你你不知道呀，当然可以了。这是比较奇葩的版本。下面说一个正常的版本。一对情侣在山上等着日出，太阳公公出来了，男人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一克拉的钻戒在阳光的照耀下亮闪闪的。女人满脸泪花，泪花的闪亮配得上钻戒的光芒。这时，男人说亲爱的，嫁给我好吗？女人什么都没说，用手捂住嘴，点了点头。泪还在流，顺着脸颊滴了下来。男主站起来，紧紧地抱住女人，不，应该是妻子。对着太阳大喊结婚啦，结婚啦。或者在星空下，小溪旁，你们刚吃完晚餐，伴着蝉鸣，沿着小溪散步，赤脚走在河岸的鹅卵石上。女人说，我累了，歇会吧。她躺在岸边的大石头上，看着漫天星光，流星闪过。女人赶紧许愿。男人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盒子打开，光映亮了周围。发光的是戒指。女人直起上半身，坐在石头上，张大了嘴，怎么也合不拢。女人说这是我第一次见夜光戒指。男人说这是夜明珠戒指，镶座和指环是纯金的，我们家传家宝。嫁给我吧。女人说愿望成真了。

回去之后，画室搬迁了。因为要盖楼，画室所在的那个破旧的楼房要拆掉，所以我们就搬走了。画室搬，画室里的人自然也要搬。搬到哪里去了？一个贵族幼儿园旁边的楼。那座楼里都是兴趣班。为什么说是贵族幼儿园？因为接送孩子的车都还不错。听同学说，他们的学费比上高中贵多了。我们隔壁是瑜伽班，另外一边的隔壁是教会。教会挺小的，面积和我们画室差不多大。

有人在教会结婚，结婚那天墙上贴了他们两个人的照片，去各处旅行的合影。天花板上有气球之类的。就在那天，我喜欢上了教会的一个女生，应该喊姐姐。我们从没有说过话。我只是在路过教会的时候看到过她。去哪儿的时候路过教会？去卫生间的时候。每层只有一个卫生间，在走廊的尽头，在教会的斜对过。我为什么喜欢那个姐姐？因为婚礼当天，她是弹钢琴的。她弹钢琴的时候很美。她好像住在教会里面，因为她在屋顶晾衣服。而且教会的地板上有床垫，床垫上有个毛绒玩具，应该是她的。她的年龄？你怎么好意思问女孩子的年龄呀，这是个秘密。目测应该和我初中的时候喜欢的那个实习音乐老师差不多大。长相？不记得了。在教会工作，说是长得像天使应该也不为过吧。黑色披肩发，皮肤白皙。

某个飘小雪、微风的冬夜，我从画室回家。当时我的交通工具是电动车，骑到半路电动车不走了。要么是没电了，要么是电池坏了。22时多了，哪有修车子的。这时来了几个画室的同学，从我身边过去了。不知道是没看见我，还是不想帮我。不想帮我，我也能理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比较内向，在画室画画就是画画，不和人闲聊，也没什么朋友。边想边推着车子走。画室离我们家挺远的。我们家在曲阜东北的郊区，画室在曲阜西南的郊区。

就在这时，又来了几个画室的同学。我怎么知道是画室的同学？我听见他们说话了，当时他们谈论的游戏是英雄联盟。我以为他们会从我身边经过，不理我，所以我也没理他们。但是，他们停下来了，问我怎么了。当时，一股暖流充满全身，感觉有人关心真好。

想像一下，那是一个飘着雪花、吹着微风的冬夜，一个未成年男孩推着电动车，路上人很少，只有孤独的路灯站在路旁。这时有人愿意帮你，你应该能体会到我的感受。我回答，车子坏了。翔子说，你抓着我的手臂，我拉着你走。就这样，我到了他家小区门口。我对他说，谢谢你，如果你不帮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回家之后给我爸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他说行。

我在他家小区门口等了一会，我爸开着车来了。满身酒气，连说话从嘴里发出的都是混着烟味、酒味的气体。儿子，不用怕，老爹来救你了。我心想这是刚喝完酒吧。酒后开车，非常危险呀，看他那个醉醺醺的样子，这是醉驾。我说，我不坐车了，我走着回去。他说，这么？瞧不起我？一把把我拉过来，打开车门，把我推到了车的后座上。我说车子怎么办？他说就放这吧。然后我们就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等我起来的时候，我爸把钥匙放在我屋的桌上，钥匙下压了张纸条。纸条上写着：车子修好了，给你新换了电瓶。

现在想想，我爸其实不坏，只是喝了酒之后有点变态。不喝酒的时候还是挺正常的。也许有人会说，那就把酒戒了呗。我也想，也和他说过。他的回答是戒不了。我说那你把烟戒了也行。他说：戒不了。我竟无言以对。

经历过车坏事件之后，或者说在雪中被人帮过后，我开始有意的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能帮多少帮多少，免费的。因为我知道，无助很难受。

经过一年多专心学习素描、水粉之后，终于要参加联考了。联考以造型基础和色彩基础2科总分划线，满分300分，每科150分。我参加联考的那年是2014年，山东省2014年普通高校招生美术类专业统一考试合格线185分。我考了199分，差1分200分，就不能让我凑个整数吗？成绩出来之后心都碎了。考试之前，我问过老师我大概能考多少分，换句话说，在老师眼中，我的水平值多少分？老师说220分左右，最差也不会低于200分。老师这么说我就信了，听老师那么说我还挺高兴的。成绩真是实力打脸。差一分就是几万人超过你，在山东这个考生众多的省份，差一分，你的名次就下降5位数。

最可怕的是和别人比成绩。成绩出来之后，大家都互相问，多少分？你考了多少分？比我晚来的，学了几个月的，考了220分以上，想想我的感受。不得不承认，画画是需要天分的。

我给大家的建议是，如果你心理承受能力差，就不要和别人比成绩。本来自我感觉良好，一比就伤心了。尤其是和你自认为平时不如你成绩好的人比，结果他的成绩远远超过你，那才憋屈呢。

有一种心痛叫做不流泪。不是不伤心，不是不难过，是有泪流不出来，是想想哭哭不出来。想想就觉得憋屈，我不服成绩。现在想想，多大点事呀，不是还超了本科线14分吗？我骄傲。现在想想，当时受的委屈都不是委屈，想开了就好了。人经历的磨难、挫折、失败多了，心态自然就好了。每次遇到伤心事都憋屈，不把自己憋坏才怪。

说完了结果，说一说过程吧。

我是在济宁市一所中学参加的联考，好像是叫太白中学。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是考生数量。考试地点周边的旅馆全都满了，周边的路上站满了考生。让我想起了《盲井》中的一句台词，中国啥都缺，就是不缺人。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考试，还是在外地考。我们画室一起去的，吃住都在一起。白天考试，晚上和室友一起逛街。济宁市毕竟比曲阜市级别高一些，经济发达一些，所以物价也贵一些。逛了一圈啥也没买。倒不是没钱买，是舍不得买。所以我们就挑了一家农民工那种职业的常去的餐馆吃点快餐之类的。忘了是吃的米饭还是面条了。

为什么上大学？当时室友问我。我的回答是，为了以后不和农民工处在同一个社会阶层。不是瞧不起他们的职业，是因为他们的工作实在是太辛苦了。

我对这些外来务工人员是充满敬意的，背井离乡，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混口饭吃，养家糊口，舍不得抽好烟，舍不得喝好酒，舍不得多花钱，省吃俭用，把钱寄回家里去，家里还有孩子要养，家里还有父母。更要注意安全，为了不让自己的妻子成为寡妇，为了不让自己的孩子成了没爹的娃，为了不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城市的建设也需要他们。

但是说归说，真让我去做他们的工作，我还真做不了。我不是那种吃得苦中苦，任劳任怨的人。测试结果也是这样说的，我是追求安逸享乐的人。

上大学一定能找到工作吗？找不找得到工作和你上不上大学没有必然联系。但是上大学让你有了更多了解其他工作的机会，有几率提高你的工作阶层。同样是工作，工资待遇、福利、工作时间、工作强度、工作环境是不一样的。谁不想找个工作环境好、工作时间短、工作强度弱、福利好、工资待遇高的工作？

高中是一个做得多，想得少的阶段。我们不太清楚自己以后要干什么？不太清楚自己以后要去哪里？要和谁一起去？要去多久？我们把太多的时间花在准备高考，却没想清楚高考之后呢？我们都觉得车到山前必有路，考完再说呗。或者说考上再说呗。我是以我当时的状态说了这些话，你也许不会认可我的说法。

有人可能会说了，想那么多干嘛？过一天算一天呗，想那么多多累呀。有这种想法的人通常都不会成功，更别提巨大的成功了。有时间的时候，也许是睡觉前，也许是学累的时候，也许是吃饭的时候，多想想以后。脚踏实地也是要有目标的，先定个小目标，再提远大的理想也不迟。

联考过了一段时间后就是校考。2014年山东省教育招生考试院在济南市、青岛市、淄博市、潍坊市设立省外院校艺术类专业考试考点。我考了七八所学校，过了两所学校，一所在河南，一所在江苏。

首先去的济南。济南堵车挺严重的，更别提这种大型考试期间了。我还算幸运，我爸陪我一起去考的，他有车。他有朋友在济南生活工作，我就住在他们家，所以不用担心考试期间人满为患，没地方住。旅馆的住宿费涨了好多，没名气的小旅馆，不是全国连锁的小旅馆，标准间价格翻了一番有些甚至更过分。原来可能一晚不足百元，考试期间一晚二三百。除此之外，堵车也很严重。所以我们不得不提前很长一段时间去考点等。

考完之后，我爸还带我去看了黑虎泉。说实话，没什么好看的。当地人拿着大桶接泉水，都是免费的，随便接。据他们说，这些水水质好。我觉得最主要的是不要钱，不用交水费。

我们离开济南的那天，爸爸的朋友请我们吃饭。大家都是朋友，好久不见了，喝了些酒，聊了聊以前做过的事。现在我写这些也像他们聊天叙旧一样，记录生活点滴，添油加醋，好好烹饪，以供日后细细品味。

有个叔叔在省图书馆工作，很胖，超过100kg，他儿子是个高中生，也很胖，大概有80kg。看着他们只聊不吃饭，我庆幸自己是个瘦子，怎么吃都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另一个叔叔，不对，应该叫大爷。大家知道什么是大爷吧。不知道？我解释一下，比我爸年龄大的男性，我要称为大爷。有些地方可能叫大伯，或者伯伯之类的。不管其他地方了，按我的说法来吧，你们迁就我一下。比我爸年龄小的男性，我要称为叔叔。再小一些的叫哥哥。大爷的老婆叫大娘。叔叔的老婆叫婶子或者阿姨。哥哥的老婆叫嫂子。弟弟的老婆叫弟妹。

那个大爷是省杂技团的，年轻的时候出国演出，赚的是美元。现在一身伤病，不在一线工作了，带团出去，定位有点像教练。杂技演员和运动员都是用生命在表演，充满激情、热爱自己的事业和国家。向他们致敬。

还有个哥哥是省电视台的摄影师，扛机器的。经常出差，门牙少了一个，我没好意思问他，牙怎么没了。机器很重，电池很重，他的上半身还是挺有力量的，有些明显的肌肉。他只喝啤酒，抽烟，很少吃东西。听他讲，他们有无人机，航拍用的那种，还挺贵的，修一次要好几千。能飞几十米甚至上百米高。

离开济南后我们去了青岛。我在青岛喜欢上了一个女孩。考完试去附近的饭店吃饭，她是老板的女儿，皮肤白皙，在阳光的照耀下皮肤变成暖色，黑色双马尾，黑色的、有神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长睫毛，双眼皮，小鼻子，樱桃小嘴，整齐的小白牙，微微上扬的嘴角，两个小酒窝，中等厚度的粉红嘴唇，00后。典型的小萝莉。她是我喜欢的第一个萝莉，粉色短裙，白色丝袜，白色休闲鞋。她的声音甜而不腻，像夏天融化的冰淇淋，融化的恰到好处，不至于滴到手上。

考完试，我们去栈桥看了看，也没啥好看的。也许是去的时间不合适吧，游客不太多。在青岛没住旅馆，住在别人家里。我们在青岛没熟人，住在别人家里是要给钱的，但是比正规旅馆便宜得多。而且考点周边的正规旅馆已经没空房间了。

我们住的那段时间似乎有个节日，全家一起吃了顿饭，吃的好像是海鲜饺子。老板娘自己包的，纯手工。那是我第一次吃海鲜饺子，也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海鲜饺子，皮薄馅多，煮得恰到好处，饺子皮一个都没破。而且这顿饭是免费的。

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和陌生人一起过节吃饺子，外面很冷，屋里却暖暖的，心里暖暖的。愿好人一生平安。人心不只是一个器官，更是精神层面的东西。我们常说心想、心花怒放、心碎大概就是这样吧。人生中总有那么一些过客，你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忘记了他们的样子，但你记得他们做过的事。这些事或多或少在你的心中占有一些分量。

接下来去了淄博。爸爸的战友在淄博，这就好办了。吃住都不用花钱了，他的战友全包。我们住在三星酒店，脚踩在软软的地毯上很舒服。冬天洗个热水澡也很舒服。洗完澡躺在软软的床上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去报名，我爸去的，我没去。他说报名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学生。我就觉得自己好幸福，不用一个人去报名。大家想想看，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人生地不熟，自己找地方住，自己吃饭，自己去报名，自己去考试。站在寒风中，飘着雪花，搓着手，呼出热气，吸进冷气，这种滋味不好受吧。我很庆幸有个人愿意宠着我，帮我去做这些事，我只是去考个试而已。没理由辜负他对我的期望。

下午考完试后，我们一起吃了顿饭，爸爸的战友请我们吃涮羊肉。冬天吃这些暖暖的食物，想想就很爽。更爽的是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她是爸爸其中一个战友的女儿，也是艺术生，学音乐的。我发现学音乐的女生蛮有气质的，不知道是因为她化妆了，还是因为她的艺术修养，和她相处感觉很舒服。可惜我们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甚至连句话都没说。黑色披肩发，画了眼线，涂了浅色口红，和我年龄差不多大，和我差不多高，身材还不错，穿了那么多却不显臃肿。白色羽绒服，羽绒服的帽子上有白色的毛绒，石榴红色围巾，素色、图案很可爱的毛衣，黑色短裙，里面是肉色的保暖裤，白色雪地靴（上面带白色毛毛的那种）。她的手指细长，好像是弹钢琴的，皮肤白皙。吃了些涮羊肉之后，她把羽绒服脱掉，我帮她把羽绒服挂到离我很近的衣架上，她向我微笑，一句话没说。用微微一笑很倾城来形容一点都不过，恰到好处。应该是温度上升了，她的脸红了，白里透红，看着就想咬一口，好柔软的样子。有人说少女的皮肤是紧致而富有弹性的。她的皮肤就是那样，看起来是那样，手感怎样我就不知道了，没有摸过。

我听大人在谈论食物，我就听了一会。猴脑、胎盘，太重口味了，你们怎么啥都吃。他的两个战友是双胞胎，黑白通吃，其中有辆车的车牌号是8888。很罕见吧。他们挺有钱的，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生意的。气场很强，让我很有压迫感。我大概明白爸爸不和他们深入交往的原因了。也许是因为自卑。同样都是退伍兵，人家享尽荣华富贵，开跑车，环游世界，爸爸却只是个小职员而已，还有个不争气的儿子。

最后去了潍坊。我爸在潍坊没有认识的人，但是和我们同行的一个叔叔有朋友在潍坊。那个叔叔微胖，说话说不清楚，单眼皮，眼睛小，笑起来眯成一条缝，个子不高。我们刚到，就住进了叔叔的朋友提前给我们安排好的三星酒店。旋转门，自助早餐，玻璃吊灯，高高的天花板，暗红色的地毯。房间里有电脑，电视，沙发。

那天晚上，叔叔的朋友请我们吃饭。就叫叔叔的朋友为军吧。军和胖叔叔是发小，小时候一起学书法，后来叔叔当了书法老师，军考了公务员，在交通局还是财政局工作，现在是个科长还是处长，记不清了。他们偶尔还一起钓鱼，住在水库旁的帐篷里，算是自驾游吧。都是老爷们，不带妻子，不带孩子。聊一聊以前的事，吹吹牛，扯扯淡，抱怨一下生活中的不开心、工作中的不如意。

他们小时候在农村长大，一起偷过西瓜，爬过树，摸过鸟蛋，在河里游过泳。虽然穷，但是很快乐。这就是穷开心吧。我从没体会过这种开心，以后应该也没机会了。时光一去不复返。我没出生在那个贫穷的年代，自然体会不到。我们这一代大部分是独生子女，物质算不上充足，但是一定不匮乏。从小长在温室里，没看过外面的风景，没干过冒险的事。比起上一代，我们少了些历练，成熟的晚了一些。有人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是有道理的。凭什么早当家？因为吃得苦多，担当的多，所以也懂事的多。上一代应该很少有公主病吧。

说说在潍坊考试的事吧。考试那天，我们是坐公交车去的。我爸的生存能力是不可否认的。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在没有网的情况下，一个外地人知道坐几路车，在哪一站下车，票价多少，大概需要多久。

进了考场找到自己的位置，支好画架。每个人的位置都是固定的，地上贴有考号。铅笔都已经削好。每人一张A4纸，纸上有考题，好像是默写头像。还考了默写速写，默写一个跳广场的大妈。

头像还比较好画，速写不是我的强项。一个跳广场的大妈，好难呀。现在让我画我也未必画得出来。

就这样，校考结束了，不管成绩如何，我都要开始准备高考了。长时间没学文化课，还能不能在高考的时候发挥出正常水平。这是我的疑惑。在济南考试的时候，我收到了一些广告传单，是补习文化课的。其中有一张吸引了爸爸，补习班在山东大学。我爸说这个靠谱，就它了。我离开学校之前参加过模拟考试，成绩是450多分。只要保持这个成绩就好，我也不奢望能提高成绩。保持这个成绩就可以上本科。

我爸把我送到山东大学洪家楼校区，旁边有个教堂，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教堂。进了山东大学，我爸说你要能被山大录取就好了，这学校多好呀，离家也近，坐动车半小时就到了。我心想重点大学能不好吗。看着路上的学生，我心想怎么没个好看的？我还想看看大学美女，解解闷呢。后来我想明白了，一般能考上山大的都是学习好的，学习好的通常都不漂亮。况且那天我看到的也不是全校所有的学生，也许有美女我没看到。有人说，谁说学习好的就不漂亮？学习好的也有漂亮的。你这不是抬杠吗。我不是说所有学习好的都不漂亮，我是说一般来讲，通常情况下，学习好的不太漂亮。听我分析一下原因，然后你们再说有没有道理。

原因一：学习是一件极其耗费精力、时间的事情，需要极大的耐心、强烈的热情或者说极其的热爱学习、以学习为乐、活到老学到老。高中的时候学到凌晨对某些学生来说是家常便饭，十分正常的。白天还要早起，晚上又睡眠不足，有眼袋、黑眼圈、眼里有血丝也在所难免。这种形象能被称为美吗？我曾见过一些废寝忘食的学生，每次见她们都在学习，包括吃饭的时候。据女同学说，蹲坑的时候她还拿着3500背单词。3500是高中的时候很流行的书，全称我忘记了，手掌大小，红色封面，书中的单词首字母按字母表的顺序排列，全书大概有3500个单词，是很实用的备考书。连上厕所的时间都不浪费，更别提花时间化妆、美甲、美发、逛街买漂亮衣服了，也就是平时洗洗脸、刷刷牙、洗洗澡。长时间处于这种状态，皮肤也不会太好，会长痘痘。

也许有人会说美女还用化妆吗，天生丽质。我承认有些人素颜也很美。但是，不可否认，化妆可以掩饰外表的缺陷，让你美上加美。这也是众多女人千百年来的共同选择。化妆能存在那么长时间并经久不衰一定是有充足理由的。化妆已经不能满足现代女性对美的追求了，整容应运而生。整容技术、化妆技术迅速发展，美的方式也越来越多，令人眼花缭乱。

原因二：漂亮女孩身边总是不缺男孩子或者说追求者。这就意味着她们会比较容易分心，或者说不容易集中精力、全神贯注的学习。被人追，出去约会可比上晚自习、做作业有意思多了。哪个青春期的女孩子不喜欢被人追、被人宠着？女孩子就是拿来疼、拿来爱的。而那些学习好的女孩子通常都是性格内向、很少有人追的，甚至没人追，长期处于被冷落状态。这种状态的优势就是她们可以全神贯注的学习，她们很少或者说几乎不会早恋。她们的朋友一般都是和她同类型的，这样方便交流，尤其是学术交流。她们经常谈论的大部分都是有关学习的话题，比如这道题我不太明白，你给我讲讲。

学习好的通常智商比情商高，性格内向，不太爱说话。而那些学习一般甚至很差的学生选择学艺术或者体育，通常情商比智商高，性格也活泼外向一些。按理来说，人们会比较喜欢红色性格的人，也就是活泼开朗的开心果，和这种性格的人在一起欢乐多。通常这种人以前学习都不太好。这里指的学习是指文化课成绩，不是指专业课成绩。他们专业课成绩通常比文化课成绩好的多。

听完我所总结的原因，是不是觉得有点道理，对此表示赞同。我看过成千上万的女性，其中我觉得长得好看的、可以被称为美女的，通常都是学习一般的甚至学习不好的。这里指的好看仅仅指外貌，包括身材、五官等外在方面，不包括精神层面或者内在方面。

继续说我在山大学习的事。看了一路女大学生，终于到了报名的办公室，也就是传单上写的地址。山大的建筑物看起来挺旧的，那栋办公楼也不像是新建的。外面看着旧，里面还不错，有空调。办公室里有个男老师和一些家长正在谈论补习班的事情，似乎是正在商量学费和学习时间。那个男老师语速很快，普通话很不标准，能达到二级乙等就不错了。我爸和那个老师聊了一会，老师带我去了学校内的一个宾馆，他说这些学生都住在这，标准间，每间两个人，男女分开住。还给了我一张饭卡。由于我们不是山大的学生，餐卡也和本校学生不一样，充饭卡还要20%的手续费。这是一笔很大的费用，也就是说100元当80元花。食堂不收现金，只能刷卡。也就是让我们强制使用这张坑人的饭卡，555。

我爸把我安顿好之后就开车走了。走之前说了一些话，具体的记不清了，大概是说照顾好自己，好好吃饭，有事打电话，在济南有人，找你叔叔大爷也行。以前和大家提过，在济南考试的时候和爸爸的朋友一起吃饭。我爸在那段话中提到的叔叔大爷指的就是那几个人。

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城市生活学习，算是提前体验大学生活吧。正是由于这段时光，我的第一志愿填了山东大学。还有一个原因是山大的饭菜好吃。比如黄焖鸡米饭。想想就流口水。鸡肉很嫩，几乎没有肥肉。但是人家没要我。

在那个补习班里，我认识的第一个人是我的室友。长的很猥琐，典型的宅男。戴眼镜，185cm的身高，很瘦，兔子门牙。那天晚上他开外音听歌，我也听到了，好像是《歌舞青春》的OST。借着这部电影，我们聊了聊音乐。我喜欢流行音乐，英文歌居多，有很多歌是看电影的时候听着好听，不看电影的时候听就没那么好听了。大概是因为氛围不同。看电影的时候，配乐是为了叙事或者推动剧情发展，表现角色内心情感及变化而出现。而平时听音乐就不是这样，一般都是闲暇的时候听。室友对我的说法表示赞同。

第二天正式上课，请来的老师是高中的在职教师，他们应该是请长假来的，因为这边工资高。在这里遇到了一些学霸。看她们的成绩和表现就知道。每周一次考试，模拟高考。她们的成绩都是500分以上的，课堂表现也很好，积极回答问题。艺术生考500分以上是很难的，专业再好一点，上个一本甚至重点大学是没问题的。

除了学习之外，我还喜欢了一个女生。她是学舞蹈的，身材很好，我从来没和她说过话，不知道她的名字。为什么不和她说话？因为不好意思或者说不敢。高中的我就是那么怂，怪不得单身。我没追她是因为时机不对。过几个月就要高考了，现在不是谈恋爱的时候。其实这都是借口。现在想想，当时应该是没有追她的勇气吧，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而且我也不会追女孩子。

描述一下她的样子。粉色唇彩，薄嘴唇，很有立体感的鼻子和耳朵，黄褐色瞳孔，眼睛看着有点像狐狸，或者说很有狐狸精的气质。皮肤白皙，不知道是不是抹了BB霜。应该不是，因为她的胳膊、腿、脖子也是白的。我怎么看到的？济南的夏天特别热，大家都穿的很少，尤其是女生。下半身粉色超短裤配白色凉鞋，上半身白色短袖。短袖不仅袖子短，还露A4腰，隐约可以看见她的腹直肌，不是特别明显的那种，和我的差不多。女生腹部有点肌肉比腹部有“游泳圈”养眼多了。她的腿和脚都很美，身高和我差不多。

有个女生疯狂的迷恋我。那是一个180cm的瘦高个女生，戴黑色方框眼镜，近视500度，大黄牙、大嘴、薄嘴唇，语速很快，小眼睛，大鼻子，鼻子上有黑头，脸上有痘痘，颧骨很高。说起颧骨高，我想起了我的第二个妈妈。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尖酸刻薄。这就是外貌协会的我的缺点，以貌取人。现在我改了，退出外貌协会了。黑色单马尾，斜刘海，吃饭的时候一直拨弄她的刘海。平胸，A罩杯吧。铅笔腿，大脚，黑色长裙。

下午放学后她在教室门口堵我，非要和我一起吃饭，准确的说她是把我硬拉出去的，典型的外向、厚脸皮、话唠、女汉子。以前没见过这么主动的女生，吓坏我了。她的劲很大，拉着我就像拎着小鸡一样，路人都看我们。我第一次吃黄焖鸡米饭就是和她一起吃的，还是我付的钱。吃饭的时候她一直在说话，我只是听着，偶尔嗯、啊、哦几声。吃完饭我就回去了，她跟着我进屋了，这还了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抱着我想亲我，抱得很紧，骨头咯着我很不舒服。男女授受不亲，光天化日之下岂能做这种羞羞之事。正在这时，室友回来了，感谢室友及时出现。

休息的时候我去教堂看了看，教堂空间很大，天花板很高，尖顶，彩色玻璃窗，有壁画和石膏雕塑，小型喷泉，还有钢琴。其实也算不上喷泉，只是冒水而已。教堂之所以建这么大、这么高，也许是为了让进来的人感到自己的渺小。教堂里还很亮、很凉，外面是近40摄氏度的高温，教堂里却一点也不热，穿短袖还会起鸡皮疙瘩。有个20多岁的女人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她的虔诚。她双膝跪地，闭着眼，嘴里默念着些什么，跪了很久。我看着她的时候，她一直保持那个姿势。人们在亲吻、哭泣及祈祷的时候总是闭着眼睛是有原因的。因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必须通过我们的心来感受。在那一刻，我仿佛可以理解她的感受。

很快，补习结束了，该高考了。我回到了学校，看到了往日的同学，看着面熟，想不起来名字了。见了面很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回去之后发现有些女同学变漂亮了，不知道是因为化妆了，还是因为爱情的滋润。

高考之前学校放了一段时间假，每天我除了背单词外，还看电影。高考之前反而不紧张了，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

考试那几天是我爸开车带我去的，还给我买了红牛和维他命水，不太好喝。考试的时候艺术生在一块考。我理解学校的安排，这样就算抄得到，艺术生的成绩也不会太高。因为大家普遍学习不好，成绩都差不多，很少有超过500分的，超过450分都难。有些女生开始巴结我，和我说话，让我借她们抄。我说为什么抄我的？她们说看你像好学生。我竟无言以对。她们见我无动于衷，又说看你表现好我就告诉你我的QQ号。本来还犹豫呢。现在不犹豫了。我说我不会借给你们抄的。长得那么漂亮，身材那么好，不好好学习，总想些歪门邪道、投机取巧。她们说，要不是看你学习好，我都懒得理你，哼。又不是只有你一个，我找别人去。

后来她们还是抄到了。但是借给她们抄的那个戴眼镜的男生并没有获得她们的QQ号，甚至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听到。由此可见那些女生是过河拆桥的人，不可信。有人说美女通常都是骗子。从这次作弊事件来看，这个人说的挺对的。

考完了还没出成绩的这段时间，我是想出去玩的，因为同学都出去玩了，就我还呆在家里。我爸休息在家，也不带我出去玩，也不给我钱让我出去玩。我在家闲着没事只好看书打发时间。当时看的是侦探小说《福尔摩斯探案全集》，有好几本，看着挺有意思的，从早看到晚也不觉得累。后来这些书改编的电影我也看了，比如《大侦探福尔摩斯》。书和电影不太一样，我也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就是感觉不同。看书的时候靠脑补画面、靠想象，看电影是感官刺激，简单粗暴。

小时候喜欢看书，看了上百本。长大后喜欢看电影，看了上千部。我也建议读者这样做。如果你是未成年，正在看这本书，我给你的建议是多看书，看好书，看正版书。没钱买就借书看，图书馆多得是。没钱不是不看书的理由。古代人们生活那么艰苦，那么穷，都看书。现在我们生活水平那么高，没理由不看书。看好书有助于提高你的文化修养，建立一个正确的三观。

给大家推荐一本书，稻盛和夫写的《活法》。这本书是老师推荐的，书里写了很多做人的道理，简单实用。

如果你是成年人，正在读这本书，建议你多看电影，尤其是高评分、高票房的电影。评分、票房是不会莫名其妙高的，低有低的理由。你没做错事，别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凭什么骂你？

看电影可以了解别人的生活、别人的世界、别人的想法，帮助你提高情商，有助于和别人交流。能去电影院看最好，去不了电影院就从网上找一些资源，蓝光的画质看着也挺好。成年人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看成人电影。成人电影说白了就是含有色情暴力等未成年不宜看的元素或内容的电影。限制级、B级片、R级片、A片都是成人电影。未成年不要看哦。

等成绩的那段时间，我基本上每天都查成绩，我爸每天都问我出成绩了吗？我是不着急的，早晚会出成绩。我的家长比我还着急。最着急的是我爸。一段时间后，终于在网上查到成绩了，我的总分是432分，数学不及格，文综不及格。这个成绩算是正常发挥，我尽力了，此分无悔。

分数出来后要填志愿。以前学校发过一本厚厚的书，上面有去年的大学的录取分数线，以供参考。这种先出成绩再报志愿的方式还是挺科学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学生按分数划分，分数决定学校和专业。

山东省报志愿的方式是网上填报。每个人填两个。先填一个第一志愿，一般都是一本或者重点大学。再填一个第二志愿，一般都是二本、三本。本科志愿没被录取，还可以填专科志愿。这是一个人人都能上大学的年代，因为专科也算大学。考不上本科还可以上专科。我当时就是那么想的。但是我家人还是希望我上本科的。于是，第一志愿我填的山东大学，第二志愿保险一点，填了吉林动画学院。这是一个非常好考的学校，代价是学费很贵，算上住宿费，每年要交两万多，这不是正常家庭负担得起的。我爸每年交学费的时候都要抱怨一番，四处借钱。他说，人家上大学每年交三四千，4年才一万多。你上大学，一年都够人家4年的学费了。虽然这么说，但是他还是每年都给我交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