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烧理性的异教徒
在我的注视下, 神将陷入一场巨大昏迷, 神将梦中呓语, 神将告诫自己: 睡着了睡着了我一睡不起。 ——献给兵藤 得体。非常顺利,自你来到这个世上,就开始濒临死亡。阅读诗歌,见证奇迹,遭遇磨损,再次磨损,一损俱损。我走在路上,看到的全是自己。那一个自己,嘲笑我,那一个自己,赞美我,那一个自己,无视我。在一个十字路口处,我甚至看到一个腾空飞起的老人,橙黄色的血丝布满他的眼睛,恐慌并存着快感。他不久前死亡,他是最终的我自己。 给我一点事做,求求上帝。祷告,每个孩子自小必学的事情。没有原因,不需要原因。给他一点事做,让他在地下挖掘矿宝和黄金,他制造永恒的别人的财富,他大字不识一个。给他一点事做,让他是一个学者,他建构思想的宝库,他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在谦虚谨慎之下轻蔑地闭上眼睛,你问他什么,他就忘记什么。给他一点事做,让他昏迷,一百八十岁,谨凭存在感来维持生命的信心,他的儿子在教他说话,教他吃东西,教他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我恶心。 无法不满意。拉着我的手,忘掉我的眼睛,吻着我的嘴,舌头在风里弹琴。用中世纪的画像做汤,为我们的孩子起一个好名,别叫玲子,玲子不祥。突然中断,逻辑消失之时,你大惊、大哭、大笑。人性的囚徒,数学的情感,不要责任,只要不知廉耻地互娱。喝酒,被酒吞到肚子里,变成麦子,进入田野,昏昏入睡,你在天空上看到你的影子,酒杯,和永恒的秘密,关于那个女人,那个让神过敏的妓女。 顾虑,为爱责难。话说到一半,梦做到一半,人心,一半又一半,三半四瓣一千瓣,猩红色的玫瑰花,独一无二,永不超生。为了良心,谎言应运而生。永远幸福,永远快乐,永远清醒,永远是最大的谎言,太阳第二天以逼真的蠢样重现时光,我不相信,我不快乐。而你跟我不一样,你爱跟谁一样。 再大点胆子,敢于泯灭最后的人性,没有同情,没有缓冲,露出你的阴翳之眼,糜烂的胃,充满恶臭的爱之灵魂。延续,延续下去。在你童年的一个梦里,你杀了那个坏人,现在就去实现,去杀死,最后再杀死自己。然后我将在你的耳边祭奠一个虚假的故事,春天的鼓声和神的恻隐之心。 别看我,别看我的背影。我就走掉,就走。你站在湖边,正擦眼泪,我想推你入湖,看你学会游泳,挣扎着求生,从此热爱生命,变得自私,犹豫不定,而你在我的歌声中苏醒,得益于另一个女人之吻,我是春天的化身,一个儿子,一个处女。别遗忘我,闭着眼睛,流出眼泪,呼吸加重,夜色来临,我在你的身后,我在为你的疾病担忧。 先给我柔顺,再强硬。你把我吓着,我退缩,幼小的动物,刚被汽车碾压的小猫,嘶哑地鸣叫,眼睛扑朔迷离,陷入昏迷,又是昏迷,承受不住地昏迷。而我警惕,你忏悔。这是神的安排,我请求魔鬼打乱。你让我原谅你,而我能原谅春天,却不能原谅你。你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你就不能理解。现在你死了,理解早对你无关紧要。但我告诉你,我爱你,而这个爱字,正一步步引发我的恨,不为人知的恨。 刺激,遁隐是最大的重现。那一天,我坐在你的左边,你坐在我的左边,圆。傍晚,我站在一个大桥之上,低头望向大海,望向大海上漂浮的白云,白云中心一个沉重的黑点,乌青你的孤独。你在我的背上写诗,接着吻那些诗的文字,我浅声吟唱,就在城市完全陷入夜色,你突然变得轻盈,你飞翔,折射着太阳和你母亲的泪光。我站在一个大桥之上,低头望向大海,望向大海上漂浮的白云,白云中心安睡的你,我的丈夫,我的孩子,我的罪恶之光。 明天,我将自愿同黑暗合并,在痛苦中吞噬我自己,久经绝望与幻想,饱受凌辱的少女。什么神,我不认识什么神,我不认识我自己。我是一个女婴,出生在附近,一个森林里,我熟悉狼群的嚎叫,不熟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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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兰sulan 转发了这篇日记 2021-02-21 18:5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