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吃过的家乡小草?
小时候吃过一种草,叫「小酒」。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要不是昨晚突然提起,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想起来吧。
晚上十点多躺床上准备睡觉,十妹说很久没看她芜湖老乡写的豆瓣了,打开一看开始喋喋不休:这个草你肯定见过,我们那边叫xxx(抱歉,昨晚发生的事情我就已经记不起了)。我是困得要死,但还是扭过头和她一起看了起来。
然后我就开始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和十妹说:你们小时候有没有吃过一种草,就是也是春天这个时候上学的路上会长的一种小草。一点点长,差不多有我食指那么长,很细但是很硬,拔出来用手挤会挤出针眼大小的一个小水珠,我们就叫它「小酒」。
放学或者上学的路上,三五成群的坐在草地上,就近拔小草,然后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来。
「来来来,我给你搞来一杯,轮到你喝了」
「不行了不行了,喝太多,醉了」
乐此不疲直到快上课或者该回家吃饭了,爬起来拍拍被草扎的疼疼的屁股,留下一地没有酒的小草,跑掉了。
小酒其实一点味道都没有,别提酒味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叫小酒了。
想起这段故事,我在床上哎哟哎哟捂着肚子翻来覆去地说给十妹听,把她也给逗乐了,指着我说:你看你笑得哦~
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聊到这个话题,之前我们也聊到过各自小时候吃过的比较神奇的东西。今天也告诉你们吧
小时候还吃过一种草,家乡话叫「毛英」。这种草是剥开外面的皮,里面会有白色混点青色的一撮绒毛,吃起来嫩嫩的、甜甜的。
但吃毛英很讲究时间,稍微晚一天老了的话,就完全嚼不动。记得小时候跟着村里的姐姐一起去山上采毛英,她采了好多用绳子拴成一小把一小把放在水缸里养着,周末带去给城里的弟弟们吃。我们也很傻,跟着后面采到了也不会吃,全都「贡献」给姐姐,毕竟谁采的多是会被表扬的。
重头戏来了,现在说起来我都会脸红,小时候怎么那么傻?吃过毛英的人应该挺多的,但我们那吃毛英还有仪式的,把毛英放在手掌心,一边唱歌一边翻来覆去的搓揉,然后才能一口吃下去。
那首歌记不清了,大概是是这样的:(我真的没脸说)
「毛英毛英打扁了,送个喜鹊吃,喜鹊不吃;送个huó wan吃,huó wan不吃,送给自己吃,嗯嘛嗯嘛真好吃!」
怎么会有这么认真的小孩?
还有一种草名字很厉害,杆子和叶子都非常酸,我们就「酸柳」「硫酸」随便叫,当年我们可是能吃「硫酸」的熊孩子呢。上学路上拔一根,不记得要不要剥皮了往嘴巴里一放,嚼吧嚼吧吐掉。
还有很多好吃的草,田埂里白色的茅草根,一节一节洗干净可甜了;地里埋的一种「鸡斗草」,特别难拔还很少,要剥皮吃;长刺的草......
我们总是回忆过去,因为当下没有任何值得怀念的。
很想配点图,但是因为不知道我所说的这些草的学名叫什么,真的无从搜起。只有一张前年五一回家拍的图,喜欢~这个很常见对不对,其它的我自己都很多年没见过了。

Ps:今早上班巷子里遇见一对超可爱的老夫妻。老爷爷走在前面,老奶奶走在后面生气地抱怨:你走你的就是了,总是回头望望干什么?老爷爷回头嘟囔:望望还能坏了吗?望一望你不好吗?真的太可爱了,是美好的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