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树
下午回单位办事,特意又在山下走了一圈,那棵一看到就想哭的孤零零的树,果然已经消失了,凭借记忆细细地找了一遍,原地留着一截木桩,蹲下来数了一下年轮,12圈,12年只长了碗口粗细,想起以前给它拍过照片,树干上长满了眼睛一样的皮孔,百度了一下应该是白桦树。细细瘦瘦的一支,顶端稀稀拉拉长了一些叶子,秋风一来哗啦哗啦的。可惜还是被砍了,之后随着野草被烧过,树桩漆黑。
秋天有黄色的叶子,它周围尽是松树和杨树,它像个异类一样,这么一想,甚至觉得它像胡金泉了,“像个鱼刺似的”,又觉得自己过度联想。按《易》的说法,都是天地生生而成的,自然尚不排挤它,缘何人倒要砍去它呢。想和庄子辩论一下,但马上就能想到庄子的冷笑。总是辩不过他的。
上午收到同事的语音,说问我看要不要RU dang,声音充满了歉意似的。只觉得好笑,没敢回语音,用文字发过去了,怕声音里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情感。
早先看群岛的时候,觉得竟乎荒诞,后来看耳语&者,觉得那些人扑面而来,像日瓦戈医生和拉娜,引发了自己的共情,忍不住揣测真实中的日瓦戈会是什么样子。
上次重温昆德拉有些失望,不甘心又找出了在别处看,看进去了,因为一开始描述诗人的母亲玛曼时,有一点讽刺和温柔在里面,没忍住代入,但是却特别认同昆德拉的疏离感,尽管母亲和儿子这样亲密,仍然有疏离感。
下午在山下散步的时候,给山拍了许多照片,想象一个像北方的山一样的北方妇人,是否会有玛曼那样的境遇?文艺作品里的北方妇人可爱的太少了,可恨的也少,仿佛一律的痛苦而又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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