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大西王想到秦景公,孔老师说隐蔽的历史
随着张献忠“江口沉银”传说被考古发掘的证实,一道隐蔽了300多年的历史谜底终于揭开了封印。就目前已发掘的器物来看,从西王赏功金币、银币、大顺通宝铜币、金册、银册、银锭到戒指、耳环、发簪等各类金银首饰,还有铁刀、铁剑、铁矛、铁箭镞等兵器,犹如打开了一部了解明代历史的百科全书。




张献忠“江口沉银”考古发掘现场
当年的明末农民起义军首领张献忠率部进入四川,做了两件事:杀人如麻,劫财无数。现在,随着这位大西王的财富之谜被打开,一部可能掀开的文化历史宝藏更让人期待,这不禁让人想起了秦景公一号大幕的意外发现,说起这个迄今中国第一大墓之谜,先听听文化考古研究学者孔老师给我们带来的许多历史细节。
正如孔老师所说,在陕西省凤翔县的南指挥村,有一块奇怪的土地,那是种什么庄稼都不行,就是没有收成,所以村民渐渐地就放弃了那块地。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有一位村民为了取土修墙,就到这块怪地方挖土。但是挖着挖着就觉得不对劲了:这地方的土比别的地方硬,颜色也和别的地方不同。当时,陕西省考古所一支考古队来到宝鸡市风翔县,在灵山一带,这只考古队晓行夜宿,足迹几乎踏遍这个关中著名山脉的角角落落。农民的奇遇和考古专家的相遇,唤醒了一个封存3000年的历史之梦。


秦景公一号大墓
秦景公,也就是秦国立国后的第十四代国君。他的大墓开辟了中国考古历史上的五个之“最”。第一“最”是迄今为止中国最大的墓葬,第二“最”是墓内人殉数是已发现的西周以来墓葬最多的一个,墓内有186具殉人。第三“最”是墓内发现了中国最早、等级最高的葬具——黄肠题凑。




黄肠题凑模拟图及现场实物
黄肠题凑是西汉帝王陵寝椁室四周用柏木堆垒成的框形结构,“黄肠题凑”一名最初见于《汉书▪霍光传》中。根据汉代的礼制,黄肠题凑与梓宫、便房、外藏椁、金缕玉衣等同属帝王陵墓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如果从艺术角度来看,汉以前的地上木建筑恐怕见不到了,这存留在地下的大木作就更显珍贵,成为我们得以了解古代木工技艺的一个窗口。

木碑
秦景公大墓的第四“最”是椁室两壁外侧的木碑,是中国墓葬史上最早的墓碑实物例证。




秦景公大墓石磬及铭文
这第五“最”就是大墓出土的石磬,是中国发现的最早刻有铭文的石磬,石磬上的文字多达180多个,字体为籀文,酷似“石鼓文”,依据其上文字推断墓主人为秦景公,珍贵的文字资料是研究秦国的第一手资料,也是中国古代书法艺术的见证。

秦景公大墓出土金器“戴胜”
此外,秦景公大墓还出土了金、铁、陶、玉、漆器、纺织品、石器等3500余件文物。金器中有一枚金啄木鸟古称“戴胜”,金啄木鸟长仅1.7厘米,高1.6厘米,虽然只有拇指大小,但在放大镜下却毫发清晰、做工精细、形象生动,金鸟的冠、身、翅、尾部都刻有精美的装饰,显得高贵典雅,展示出极高的工艺水准。

张献忠“江口沉银”考古现场
从秦景公大墓再联想到今天的张献忠江口沉银考古发掘,的确令人期待。300多年来,四川地区流传一个古老歌谣,“石牛对石鼓,银子万万五。有人识得破,买尽成都府”,大西王张献忠藏宝之地打开的不仅是金银财宝,还有一段艺术史。现在已经发掘出的器物就可见一斑。

明代嘉靖45年朝廷册封荣王嫡长子的金策。

长沙府天启元年五十两金锭,表面凿刻铭文“长沙府天启元年分岁供王府足金五十两正,吏杨旭,匠赵”。这是已知的明代金锭中最大的锭型,存世稀少,价值极高。

“永昌大元帅印”,印台上阴刻“永昌大元帅印,癸未年仲冬吉日造”。该金印铸造于1643年农历11月,应是张献忠自封“永昌大元帅”时铸造。

“永昌大元帅印”印文
百年来,张献忠“江口沉银”的秘密一次次被挖掘。民国时期,一位姓杜的清朝遗老因犯案走投无路,受到曾任四川省府秘书长的杨白鹿接济。为报恩,杜将多年来随身携带的一个檀木匣转赠与杨白鹿,并说,匣内所藏是张献忠埋银的地点图样,由当时参与埋银的一名石匠偷偷绘制。1937年冬,杨白鹿将此事告诉了当过师长的好友马昆山,两人一拍即合,成立了锦江淘金公司,专事打捞宝藏。从1938年冬到1939年冬,上百人前前后后忙活了10个多月,竟真挖出一个大石牛和一个大石鼓。“石牛、石鼓”都出来了,但此后,“有人识得破,买尽成都府。”这首充满遐想与渴望的歌谣依然在川府之国传唱,是否真能买下成都府,还要等待历史解开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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