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电脑里的旧文2017年3月5日 阴)
昨天与室友晚饭,桌上闲聊谈起她最近的相亲的对象。室友口中的那位“骗钱的”(该男性去了室友家中拜访长辈,室友家人给了其600元,从此他的微信备注就成了“骗钱的”)是武汉一所大学的硕士在读,毕业签了银行的工作,家庭和室友门当户对,每天会给室友发红包也会给室友买礼物,坦诚的告诉室友他对她有感觉,就是这样看起来各方面都“合适”的人。然而室友仍并不是很想回复对方的“你在干嘛”和类似这种正常到不能在正常的闲聊了。室友说“他是硕士,智商应该可以,为什么每天都是你在干嘛的话题,为什么不讲一些对事物的看法,让我了解你的思维方式,并且大男生回复额额时,我真的反感至极”。这种状况大家或许都不陌生,或是时常发生。合适和爱意之间像是隔着个宇宙,大多时候、大多数的人都太难违背自己最初的最本能的爱慕、无感或是厌恶。
而事实上并不是“你在干嘛”这类话题有多无趣,只是讲这句话的人并不是你内心真正想要的那个。我曾“遭遇”过本能的迷恋,像是发烧时头脑暂时失去了理性分析的能力并依然可以安心的昏昏沉沉不想醒来,是一种荷尔蒙直击大脑中枢神经喜悦到植物性失明的盲目崇拜。最初认识的时候,他的标志是无框眼镜,就会觉得带着无框眼镜的他是那么的精明斯文、文质彬彬又深邃犀利;后来的他带了全框黑边眼镜,我便认为鼻子上方的黑色给他菱角分明的脸上增添了一抹休闲的平和,眼前的他是如此的平易近人、近在咫尺,像是终于可以捧在手上的香槟玫瑰;睡觉前他会摘掉眼镜穿上纯白的T恤,岁月在他眼角上略微的重力作用也会变成我眼中可爱的“无辜眼”,不打啫喱蓬松的头发、干净的白色短袖、和略有失焦的眼波曾让我千百次地认为他年少了十岁,像二十四岁、和我同龄、的样子。他回复“嗯”时,他是忙碌但经过认真思考的;回应“嗯嗯”时,他是亲近又顺从的;屏幕上出现“嗯嗯嗯”时他是喜悦并希望惹对方开心的。他的一个、两个、多个字都是深情又意义非凡的,他的每个“嗯”“哦”“额”“啊”所有的拟声词,都会配合着关于他曾令你感到熟悉并亲密的音影容貌浮现在脑内、作用于嘴角。你盲目无主且深思熟虑的坚持认为他另类特别、又仅此一份。
然而若是没有这份这本能的爱慕,他对你的专属甜蜜称呼会变成让人诧异的拼接词汇,诡异又可笑;若是没有这不知因何而起的情愫,他的“天冷了注意保暖”“多喝热水早点休息”就会被当做不走心没诚意的敷衍应付;若是没有感染这“盲目崇拜”综合征,他心血来潮的突然想见你就会变成不为他人考虑、太过自私的佐证;他的“今天天气很好”就会成为没话找话的灵魂贫瘠;他的每个美食推荐地、旅行好去处、幽默段子都会被冠以“只懂享乐不懂上进”的罪名。
爱慕、迷恋、好感是个体脑内主观的感受、却又是那么真实的客观存在,是感性又是理性的混合载体,不知具体因何而起,却又好像冥冥的可以讲出看似逻辑清晰的三言两语,这便是爱情的起源。有时候并不是对方真的无脑、无趣、庸俗或是平凡,只是你最内心深处的本能模型对他产生了很好的免疫效果、使你免于“脑热迷恋”病毒的攻击,所以这时的你是带着犀利地评判性思维、视力清晰地挑剔感、和低限度容忍力。反之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有无限的包容心、理解力和失明式的选择性看见的神技能。
爱与合适之间总是隔着一光年、我们永远都无法真正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