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G: ’Rock’n’roll saved my life’
这位Oasis曾经的主唱回答了来自读者以及名人粉丝们,包括Caitlin Moran,Vincent Kompany和Irvine Welsh的问题,还以一种老方式谈了谈亲子关系,政治问题以及流行现状。
文:Miranda Sawyer
译:Krypty
2017.6.4
人们很容易忘了Liam Gallagher有多擅长做他的工作,也就是当一个摇滚明星。当我刚到他正在拍照的摄影室的时候,他完完全全处于工作状态:我的意思是,他站着不动,眼神锐利,穿着一件鲜艳的连帽防风衣,看起来很帅。没有任何配饰,也没有愚蠢的动作。他只是把手臂伸出去,摆了一个“让我们拥有它吧”的姿势,然后就结束了。Liam Gallagher在当Liam Gallagher这件事上是个冷酷的天才。
我把我的狗也一起带来了,所以采访开始前他跟它一起玩儿了几分钟。他说他也养了几只狗。他的小儿子Gene有次在他出去巡演的时候带了只狗回家:他回家的时候,Gene把它扔到了他的床上。那是只小腊肠犬。Liam困倦地问道“它叫什么名字啊?”,他儿子说“Sparkle”,Liam说“然后我就说,‘没门儿’,我才不会牵着只那么点儿大的狗出去还喊着‘Sparkle!Sparkle!’,不可能。”然后那只狗的名字就变成了Ruby。Liam真的很有意思。他讲故事的时候会从他的椅子上跳起来,然后手上还会各种比划,讲得绘声绘色。
过去的三四年里,Liam几乎不见人影。自从Beady Eye解散后,他就在设法从和他结婚六年的妻子Nicole Appleton的离婚风波,还有关于他该给滚石记者Liza Ghorbani多少子女赡养费的诉讼案件中解脱出来。
“我活在一个满是律师的世界里,”他说,“意思是,我只会为专辑和我自己的事儿说话。但是这儿也是律师,那儿也他妈是律师,到处都是律师,他们就像食尸鬼一样,贪赃枉法而且也不想改善情况。”
不在乐队里,他的处境变得更糟了。Liam在乐队里呆了23年,先是Oasis,然后是Beady Eye。“(我)之前从没崩溃过。Oasis真正的衰败是发生在Beady Eye之后。我再也不想干了。我有点失去理智了,而且我确实是疯了。”有段时间,他真的很严肃地在考虑和他的女朋友Debbie Gwyther搬到西班牙去住,但是他不想离开他两个住在伦敦的青少年儿子Lennon和Gene。
他是个严厉的父亲吗?
“那啥,说到毒品问题,我是真站不住脚,不过我还是希望他们什么都别吸,”他说。“大麻还能接受,但其实吸大麻也挺他妈傻的。我说‘你们从谁那儿买的(Who are you buying it off)?别从白痴那儿买。别把不同的混着吸,比如说那个叫spice的玩意儿。’我每天都会跟我的崽儿们聊天,而且我也不是个刻板的老爸-所有事都可以讲。我们啥事儿都能聊。女孩儿,男孩儿,啥都行。我会说,‘你们有啥想跟我讲的没?关于性那方面的事儿?’你懂的,我他妈根本不鸟那些事儿,你是你自己。没什么事儿是越界的。”
Liam和Debbie马上就会搬进新家了,但是他说现在他们租了一间“视野超棒的顶层公寓”。他说这是帮助他度过发疯时期的东西:早晨的阳光,新的一天的感觉。“为了听起来不像个嬉皮士,那就是所有的歌出现在我脑海里的时候。阳光让我理清了思绪。”
现在他带着一张个人专辑As You Were和一支听上去很坚决的新单曲Wall of Glass回归了。Liam坚持认为比起写歌的,他更觉得自己是唱歌的,但他又开始写歌了,他在只写了四首歌的时候就被华纳抢先签下了。他和一些制作人还有作曲者,包括Greg Kurstin,合作在洛杉矶创作了As You Were。但是与The Vaccines以及Tom Odell合作过的伦敦制作人Dan Grech才是他在这张专辑上合作的最多的人。“我会很烂地给他弹首曲子,然后他会说,‘行,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然后把原声录下来就齐活儿了。”虽然他没有和乐队一起在录音室工作,但是他有个和他一起演出的乐队:Kasabian的Jay Mehler,Babyshambles的Drew McConnell,加上吉他手Mike Moore和鼓手Dan MacDougall一起,他们都来过录音室帮助制作这张专辑。Oasis的粉丝们注意了,Liam说他们会表演六首老歌,可能会是D’You Know What I Mean,Rockin’ Chair,Slide Away,Be Here Now,Rock’n’Roll Star和Morning Glory。
他作为独唱艺人的第一场演出是在曼切斯特的The O2 Ritz,演出的所有收益都会给在曼切斯特体育馆恐怖袭击中的遇害者的家人。“我是个曼切斯特人,”他说,“永远都是。我听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悲痛欲绝,然后特别气愤,就像是全世界都遭遇恐袭了一样。那场演出超棒,有很多年轻人。我很享受但是那太有感染力了。我只是想让人们明白,如果我们都团结在一起我们就坚不可摧了。”
剩下的巡演怎么样呢?
“我只是想跟观众们用声音,歌词,态度,音乐和吉他一起制造点儿噪音(rumble)。他们是来感受震撼的感觉的,你懂我啥意思不?他们不是来站在那儿玩儿的。”他说他很喜欢跟粉丝之间的联系,他因此而得以成长。他很少为认同他的人而难过。他现在已经准备好回答我们的读者的问题了。“对,问吧,我会回答任何问题,没啥会困扰我的。我很开心,我喜欢我自己。”

读者提问…
Q:人们能从你的新专辑里得到些啥呢?(Amy @timeofnow)
A:都是以前做过的,我是说我的专辑。我希望我稍微有点进步吧。不过我也不是在做无谓的重复工作,只是改进了一下。好曲子,好声音,好歌词…我希望人们能享受它,不要抓耳挠腮的,跳上跳下。这张专辑有一点Bowie的感觉,不过不是Harry Styles那种…真的很棒,大兄弟。里面有首歌叫Paper Crown,有点像Five Years(David Bowie),不是像发疯的Bowie。还有啥呢?还有很多Street Fighting Man(滚石)的感觉…真的挺好听的,大兄弟。
Q:在你事业的目前阶段,怎样的成果才算是成功呢?第一名吗?(Glenn Bateman)
A:我想去巡演,那是我想做的事儿。如果专辑不成的话,演出也搞不成,而我只想出去搞几场演出,大兄弟,而不是整些抓马。人们都不知道我是个好歌手而且我真的有用心钻研音乐,我热爱音乐,我想回来做我该做的事。我不求得什么第一。如果成功了,那就成功了呗。如果失败了,那就失败了呗。我成功过,也失败过,所以我懂。我已经准备好迎接接下来的结果了。
Q:你为什么要在Beady Eye走向一个有趣的方向时解散呢?(Jonathan Green)
A:我们的最后一张专辑是我在美国发行的第一张专辑,那时候我们才为那张专辑演出了一场。我气坏了。我们被邀请去Coachella,但是很明显我们承担不了费用。我说:“我们去那儿的钱都算在我头上,但是我们到了那儿就要做几场演出。”Gem的头受伤了,而我离婚了,但是我们最该去的地方是路上…总之,演出没搞成。所以我想:“可能这注定就不会成,可能这一切都没联系上。”然后Andy接到一通电话说他要去整他的Ride,行吧,但是我心想:“你知道吗?我不会坐在这儿干等。”所以我说:“跟你说,去弄你的Ride吧,我觉得我们到此为止吧。”
Q:你觉得现在的新音乐怎么样呢?还有,除了你自己的歌,你还会听些什么呢?(Mia Vrachmis)
A:就直说吧,我根本不听歌。不过我会听电台,比如说…那叫啥,古典乐。我会听那玩意儿,你懂吗?就打开古典乐频道当做背景音乐。我的音响设备到处都是…在我巡演之前我又要搬家了,所以我会把它调试好的。我有一个唱片集,有些在我妈家,有些在储藏室里。CD一流行起来我就对新音乐没兴趣了。然后变成了iPod和那些个玩意儿,那就完全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了。
Q:你现在40多岁了,你得小心保护自己的声带吗?还有你现在有没有停止不干的事?(Dorian Rees)
A:我没有停止做任何事!我喝了很多蛮特别的饮料…我会喝苹果醋,那个大家老挂在嘴上的玩意儿。很显然,那玩意儿挺好的。我妈有关节炎,她喝了之后真的有效果。所以我就把苹果醋,蜂蜜,姜黄,辣椒和柠檬,冲点热水,搅一搅然后喝了。如果你嗓子哑的话那玩意儿对你很有好处的。我甲状腺有点问题-慢性甲状腺炎-所以我嗓子很哑。它会让你感觉疲倦还会让你的骨头老化,但是喝了它会让你有点“Jumpin’ Jack Flash”(滚石)的感觉。这特他妈无聊,但不会让你觉得很烦,但是你也可以喝点其他玩意儿。
Q:你是怎么写歌的啊?(Aman Adlakha)
A:我就拿把吉他,大兄弟,然后弹。我弹的是这世界上最简单的歌,也许还会弹点贝斯,不过只是为了加上点节奏,然后搞点曲子出来把它录到我手机上,接着写几句歌词,然后我就特别兴奋,然后就出去散散步冷静冷静,因为那些歌都太他妈棒了。然后我回来了,歌还在那儿,我就会再写点儿。我是分阶段写歌的。
Q:你觉得像Simon Cowell这样的制作人是在糟蹋音乐吗?(Tom Houghton)
A:我不这么觉着。所有的吉他乐队都在抱怨流行音乐-你有吉他,你知道怎么写歌,你就去写呗,别瞎逼逼。去他妈的排行榜。那一直都是坨屎,谁在乎啊?我来告诉你Simon Cowell毁了什么,他毁了TOTP和圣诞第一的歌。但如果你是个搞摇滚的,或者在搞吉他乐队,那你就不能怪别人。你会更想干自己的事儿,不是吗?你会想抵抗。这就是我在干的事儿。好像已经没人在反抗那些垃圾玩意儿了。所有无动于衷的人都是垃圾。我不会指名道姓,但是他们自己心知肚明。我恨死了那种因为舞曲流行就做舞曲专辑,感觉吉他音乐要回潮了就又把他们的吉他拿出来了的傻逼。非此即彼,你得作出选择。如果你有把吉他,那就插上电,打开开关,大声弹出来,不然就滚蛋。
Q:你觉得Oasis有机会重组吗?你跟Noel有进展吗,还是说你们俩完全没联系?(Pedro.m.r.monteiro)
A:根本没联系。我觉着没机会。不过还是别把话说死了,但是就目前来看,如果我继续solo,那就绝对不会发生。因为之前已经有很多次本来可以重组,也应该重组,但最终没有重组的时候。我想重组的啊,因为我想他,我想念Oasis,我想念粉丝们,我也想念唱那些歌的时候。但是全凭天意(in the lap of the gods),我不是指Noel Gallagher哈,因为他老觉得自己是个上帝,但他并不是…因为他已经跃跃欲试很多年了。他觉得我不会成功,然后他就会回心转意说:“不好意思哈大家,但是我得把我蒸蒸日上的solo事业放边儿上了,因为我得帮帮我弟。”但是我并不糟糕,我还坚持着。不会重组的,朋友。当我想着跟他在一个乐队里,那感觉真是厌烦至极。他变了,他这个人变了。我不想跟他一起待在一个乐队。他已经是国家机构的一份子了。

Q:如果有人想拍关于Oasis的戏剧,谁该演你,Noel和Alan McGee?(Ilovelamp)
A:现在有人在拍啊!那啥,可能不是戏剧,但是有人在拍关于Alan和Creation唱片公司的电影,他们还问过我儿子Lennon想不想在有两场戏里演我。一场是在Water Rats(在伦敦),另一场是在Noel家的一场派对。但是他不想去。我说:“你为啥不去啊?你个小混蛋,你不是说你想演戏吗?”所以现在,我另一个15岁的儿子说:“爸,我要演。”他们还为谁该去演吵了个架。然后让Anais演Noel。谁演Alan McGee呢?Louis Walsh吧。
Q:Liam Gallagher的一天是啥样的呢?(Andy Stocks)
A:我起的特早,大兄弟,五点吧。六点钟我会去跑个步,就是训练一下啥的。不听歌,我就光跑。追着松鼠跑。我是那种,看到犹太人(geese)的时候会说:“行吧,geezers?”的人,我觉着那特好笑。然后他们就看着我说:“你个傻逼,搞得像我之前没听过一样。”然后我会在七点的时候把我可爱的Deborah(Debbie)的咖啡带回家给她,接着把孩子(Gene)送去上学-他过去几个月都是跟我一起住的。他正在为他的GCSE做准备。我跟他说:“听着,别想问我这些咋搞,因为我他妈也搞不懂。但是也别太担心了。”我还说:“你瞧我-我没考GCSE,但我也是个成功的时尚达人和设计师,我还是世界第一的摇滚巨星。把这些话告诉你老师。”总之,我叫他起床,给他弄点儿早餐,然后送他去坐公交,之后我就回家,泡个澡。然后一整天就等着Debbie来逗我玩儿。我就像她的狗一样,说:“你会牵我出去溜溜吗?”
Q:人到中年什么事儿最糟心?(ISeeTea)
A:我不知道啊,我觉着变老没啥。我现在44了。但我没打肉毒杆菌哈。不可能的,伙计。皱纹越多越好啊,大兄弟。瞧瞧Keith Richards。我想让自己看起来饱经风霜。我得跑步啊,大兄弟-也是为了精神状态好点儿,但是你也得看起来比较苗条...我觉得人到中年最糟心的事儿应该是有些你好多年前穿的衣服现在不能穿了,比如说运动鞋。我的意思是,你穿短裤的时候可以穿,但是你如果配着牛仔裤穿的话,我会说:“得了吧。”所以我得穿我的羊皮靴子啊。
Q:如果年轻时候的你搬到你家隔壁住了,你会想把你的房子卖了吗?(zii000)
A:不,完全不会,伙计。我会特开心的!为啥不呢?我有很多种人格啊,就是这样,大兄弟。我会把墙打通的。我们一起住吧,多好啊,是吧?
Q:你会投工党吗?(DrSHWilkinson)
A:我不参与选举那档子事儿,我对政治没兴趣。我年轻的时候会投票,但是我从十八九岁的时候开始就没投过票了。我知道有人会说:“你不投票的话就别瞎逼逼。”我他妈没瞎逼逼!我交我的税,照顾我的孩子们和我妈。我对政治没兴趣。不过我偶尔会看首相的问题。我挺喜欢的!他们在下议院里吵吵的时候,我觉得挺好玩儿的。我把那个录下来了,像个右翼苦逼一样,有时候也...我想知道如果没人投票会发生什么事儿。如果没人给那群傻逼投票的话,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许我们该好好想想这个问题。
Q:你觉得在有一个有虐待倾向的父亲的家庭里成长对你在家里和家外的人际关系有多大影响呢?(Amanda)
A:天啦噜,我不知道啊,大兄弟。我觉得我以前会说:“我绝对不要变成他那样的人”,但我其实挺像他的。我不是指使用暴力哈,就是...人际关系,做些我不该做的事儿。那一点是他遗传给我的,但我不怪他,因为这都是我自己干的事。但是虐待倾向?不,我没有虐待倾向,大兄弟。我跟孩子们说话都很直,我会说:“听着,你得起床去上学啊,伙计,快点儿。”但我挺冷静的,我很沉得住气。说真的,我都不知道有一个爸爸是什么感觉,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个好爸爸还是坏爸爸。但我也没少被敲头或者得到一顿臭骂。因为我妈会做那些事。有些妈妈就只会抱怨,但她是爱尔兰人。我想她是又当爹又当妈吧。
Q:你现在还会磕点儿药当消遣吗?(usefulmirage)
A:没以前多。酒喝得也没以前多了。别吸大麻;无聊得要死。我会抽烟但是不多-上周我甚至都没抽烟!我自律些了。但是偶尔吧,得看当时有什么事儿没。我知道我不该磕,因为现在那些就是屎。就像Ashcroft说的一样,它们不起作用了。
Q:你觉得30年后你会以怎样的形象被人们铭记?(Nat Rush)
A:某个来了,取得了成功,而且没变成傻屌的人。(Someone who came and fucking had it and didn’t turn into a dickhead.)
Q:你有没有掉到过洞里去?(Peter Robinson @popjustice.com)
A:有过,特别是K粉(ketamine)。花了我好久才爬出来。我掉进过K粉的“洞”和一个真的洞。我以前在曼切斯特挖过洞,就在我加入Oasis之前。我挖遍了半个曼切斯特:皮卡迪亚花园,Market大街...所以实际上我有段时间是住在一个洞里的。
Q:你在2008年的一个采访里炒了鲑鱼(did a salmon stir-fry recipe,我不太确定是他真的炒了还是只说了个食谱),结果还挺不错的。你还有其他的食谱吗? (Borbokis2)
A:天啦噜,我炒过一次,然后我觉着我就像个超级大厨一样。之后我就没弄过了。不过Debbie是个好厨师。我讨厌做菜。做菜那档子事儿可以他妈的滚了。我简直不敢相信Noel Fielding在做的那个节目(英国家庭烘焙大赛,The Great British Bake Off)。他显然很无聊。
Q:我在福克斯电视台看足球,他们总是把Man City叫做“the Citizens”。“来吧,伙计们,我们去看Citizens吧”你会经常这样对你朋友说吗?(elephantwoman)
A:不,从不,应该是:“来吧,伙计们,我们去看他妈的mighty Blues吧。”
Q:现在你在你的时尚品牌Pretty Green里参与度怎么样呢?(pete2ndbest)
A:我还是会参与一点。我一个月去一次,为了确保一切都正常运作。我觉得他们搞的那些东西更多的是给孩子们穿的,都是紧身的,不适合我。我们现在想搞个白标签,做些我的尺码和风格的东西。主要工作我是交给Pat Salter的,他负责搞设计。时尚那档子事儿,就像是他妈的每分钟出一季一样...我有天去看了场秀,那是2019年的款。我就说:“我连2017的都没见着呢。”但是我听说口碑还不错。我没搞音乐的时候,这就很重要了。因为还在创造,而且那些衣服可好看了,大兄弟。
Q:你还是很重视穿着吗?(Mark Saunders)
A:当然啊。我意思是,如果你先穿夹克的话,你肯定是个疯子,对吧?我觉得一旦你穿上鞋,基本就妥当了。

名人提问...
Caitlin Moran,专栏作家:你尝试过自己剪头发吗?谁是你发型的灵感来源?
LG:有过啊。我只会剪刘海,大兄弟,因为我不是很喜欢刘海这玩意儿。我的话,要么就是长刘海,不然就不要刘海。我讨厌那种倒长不短的,像是“阿呆与阿瓜”里那傻逼。一旦变得有点像“阿呆与阿瓜”了,我就拿起剪刀这么一剪(示范了一下)。Keith Richards的发型是最棒的,大兄弟。我手机上还存着图呢,他那时候头发很长,戴着猫王那种眼镜,穿着皮夹克。还有谁发型比较好呢?李小龙发型不错。Brian Jones发型也不错。Brian Jones的发型是娃娃头,那是瞎几把扯淡。George Harrison。Ian Brown。还有谁?耶稣的发型也不错。
Vincent Kompany,Man City队长:过去九年里我一直把伊蒂哈德球场作为主场,但你是看Maine Road长大的。你在Maine Road最美好的回忆是什么?
LG:是的Vincent,先说重要的:很高兴你回来了,大家都想死你了。我关于Maine Road的回忆啊-有点儿多-但绝对是Man City以5:1击败曼联那次,还有Oasis90年代的时候开的两场演唱会。在你一辈子支持的足球队的赛场开演唱会毫无疑问是件锦上添花的事儿。那之后就不行了-甚至Knebworth都比不上。总之,慢慢来,注意身体,享受你的夏天,然后我们下一季赢他三倍。
Ian Rankin,作家:如果你和Noel没有Oasis的话,你俩现在会在干什么呢?
LG:我挺怕想这事儿的啊。我所有的朋友...我有些朋友因为嗑药现在已经不在了。还有些在坐牢。所以我想...我是找不到好工作的,因为我不是很擅长那方面的事儿。所以我会是在挖洞(做个工人),或者死了,再或者沉迷嗑药,显然最终结果也是死路一条。摇滚乐救了我。而我永远都亏欠于它。我永远都亏欠于摇滚乐,而且我永远不会想去做另一种音乐。永远。
Lady Leshurr,说唱歌手:你会和grime歌手合作吗?如果会,是谁?
LG:那啥,我跟...是Skepta吗?谈过这个事儿。我的崽儿们完全沉迷这个啊。Gene和那啥,他们听的全是这种。因为很显然Skepta穿Pretty Green,所以我就说:“他想要啥就给他啥。”他看起来有点儿奇怪,不是吗?我不清楚grime歌手是啥打扮,但是他们都他妈的戴着根金链子...他是处女座吗?我在哪儿看到说他是处女座。不重要啦,我是说,你出生了就出生了,不是吗?但如果他是个处女座的话,那他肯定相当酷了。
Mary Anne Hobbs,DJ:你开心吗?
LG:我特开心呢,能多开心有多开心。我是个挺无忧无虑的人。我不会坐下来惦记事儿。我挺他妈沉着的。我敢肯定人们不会相信,但是当操蛋事儿发生的时候,我就处理了,然后继续前进。我觉得我可能有ADHD(注意缺陷多动障碍,又称儿童多动症),我喜欢一直前进,大兄弟。
Carol Morley,电影制作人:如果你的人生可以重新来过的话,你会做哪些改变?
LG:什么都不变,大兄弟。我不会改变一丝一毫,因为那些事都是巨棒的啊。它们的发生都是有原因的,你想得越多…你最后会进疯人院的。我在我的人际关系上犯过很多大错-它们是我做的错事,我根本不鸟他们阵营说的什么,那些是大错特错…所以,也许控制一下嗑药和喝酒的量吧,但是,你懂的,就像我说的一样,它发生了就发生了,不是吗?我也道过歉了,然后我们就继续我们的人生,大兄弟。
Emma Jane Unsworth,作家:你觉得你是曼城人,英国人(English),不列颠人(British),还是欧洲人?
LG:我绝对是英国人(English),我爸妈是爱尔兰人,我有爱尔兰血统,但是我的文化,我的英国文化,是流淌在我的血液里的。服饰,时尚,音乐,足球,拳击。不好意思哈,爱尔兰人,我爱你们,我去那儿也挺开心的,但是我把自己分在英国人这一类里。我的心是在曼切斯特的,毫无疑问,永远都是,即使我在伦敦。我崽儿们在这儿,所以在这儿住对我来说更方便点。开始搞Oasis的时候事情就有点儿棘手了。在这儿地方更大,名人也更多…我在这儿不会被骚扰,因为10个名人才值一便士。
Irvine Welsh,作家:如果你可以在一个虚构乐队里唱歌,你梦想中的成员会是谁?
LG:我很想在性手枪里唱歌。我会把Jonny Rotten踢出去-他得走。Gooner,滚吧。Paul Cook是最他妈棒的。Steve Jones是我的人选。Sid Vicious,把他贝斯的声音调低点儿,但他被杀了。但是Rotten得走,不好意思哈。Johnny Rotten在我梦里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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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seas 转发了这篇日记 2024-07-17 22:58: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