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我的理发小史
2018年2月13日,临近中国传统的农历新年的日子,“昏天黑地”的2017年总算快要过去了。我只想着在这一天,找一家像样的理发店,让一位靠谱的理发师来一个从“头”开始。
就在手机翻看搜索理发店的时候,不禁回忆起自己小的时候。
那时,我还很小,住在很小的破平房里。洗澡的地方,就在离家很近的电影院旁边。澡堂子门口就有一家理发店,一张椅子,一面镜子,一个老头。每次爸爸领我进了门,门里的长凳上总有几个人等着,正在给人理发的老头转过头来,就问我爸:“推?”我爸点点头。“稍微坐会儿,一会儿就好。”一个推子,几分钟,就好了。每次都一样。后来,换了人,也填了人,并且也填了几张椅子,几面镜子,人还是那么多。
后来,我上了五年级,那是1999年,爸妈单位分了房子,我们一家人就搬进了楼房,家里也有了卫生间。那会儿我也大了,很多事也能自理了。男孩儿头发长得快,每个月还得去次理发店,剪平头。正好家不远,两步路的地方,有家新开的理发店,叫“爱豪”,和当时街头巷尾都在追的《还珠格格》里的一个主角名字“搭点边”。不知道哪位是老板,几个理发师都非常年轻,20左右的年纪,装修也很新,有几张转椅,还有给女士烫头的“头罩”(后来才知道,原先以为是做脑电波的),跟以前的理发店不同的是,这家“爱豪”的门口,放了一个旋转的条纹三色柱,很是新颖。理发师都是帅小伙,所以店里女士居多,每次都是别人弄“头罩”的时候,理发师抽空给我剪。每次剪完,都总觉得剪得很难看,第二天总不想去上学。没过多久,二伯工作调整到集团公司的生活公司,管我家旁边的一个公共浴室。他每次上班都骑着一个特别酷的摩托车,一点也没一个领导的模样。每次看到我,都喊我去那里洗澡。澡堂子都是年纪大一些的叔叔、阿姨,也偶尔有我这样的小朋友,他们喜欢泡澡,更喜欢趁着泡澡的时候,拉家常,吐槽家里的那档子破事,那些我都不关心。因为,我每次去,只是为了理一次发。二伯在那里,理发和洗澡都免费,还能享受VIP包间待遇。更重要的是,我就可以把省下来的钱,去买自己喜欢的零食和玩具。至于,头发理的如何,照下镜子看下就去洗澡了,平头谁剪都一样。一直到高中,虽然在市区念了书,偶尔还是回到澡堂子的理发店里剪头。
2007年,我去了福建上大学,自由了,终于摆脱了我爸的管教。上大学那四年,真的什么都敢去尝试,包括理发。隔壁班有个特别漂亮的姑娘,是陕西人,第一天一个教室上课,我就看上她了。我没告诉宿舍里的舍友,怕他们抢了我先。我就在第一个周末,跑去了学校后街的一家理发店。那家理发店,可能也是刚开学,新生和刚回学校的师兄师姐都刚回来,人非常多,生意非常火爆,足足等了两个小时才轮到我。理发师是个高中还没毕业的小伙子,很热情,给我围上围兜,给我说:“你这个头发,发质比较软,最好做个锡纸烫,会比较好看。”那会儿我也不知道锡纸烫到底是什么玩意,只听到“会比较好看”,我就决定做了。理发师小伙子,看我是新生,但很客气,后来慢慢的也就拉起了家常。他的老家安徽的,在福建跟着他师傅学了几年理发,后来出来了,到大学学生街来给朋友帮忙。刚从老家坐K字头火车刚来,是从南京转的这趟车,也巧了,和我是同一趟。在摘除那个“头罩”,拆锡纸的时候,小伙子介绍了他们店的会员卡,充500块,这次烫头发XX元,立减XX,只要XX元。那会儿也没多想,就办了。第一次烫完头发,也就能想象的到,以前在“爱豪”的时候,那些女人们一边拿着报纸或者杂志,一边也期待着头罩“罩”完之后的模样。烫完,半个月伙食费没了,那个月过得很拮据,但是快乐。
后来,工作了,成家了,开始过日子了。也懒了,不爱跑远,想着简单些好,理发也就在家前面的干休所理发小店,10块“凑合”了。可偶尔也跟着孩子的妈妈,蹭几次商场里的高档理发会所。说实话,跟干休所那位六合小哥,差不太多,只是多了一些服务罢了,比如:可口可乐。
话又说回来,工作这几年“将就”的我,还是想在今天讲究一把。挑了大厂一家沙宣造型,团购了一张48元的“洗剪吹”,等了一小会儿,喝了点水。造型师很客气,也很专注,“家伙”也多,光剪刀十几把,当然少不了推子,不过比以前的推子推起来舒服多了。造型师把我的头发用两个夹子一夹,推子一推,再挑了把细长的剪刀,咔擦的“凹”起了造型,最后用吹风机和发蜡做了定型。剪完,我戴上眼镜,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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