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团子,再见

团子日常活跃在我的朋友圈里,穿着汉服,衣衫飘飘,或者峭立于阿尔卑斯山头,或者蹁跹于舞台竹林。平日我是不大敢搭理她的,因为一个能量球给人的冲击力总是容易太大。那晚在朝阳,望着窗外寒风中抖索的竹影,我落寞异常。朗月挂在寒空,我拨通了团子的电话,我知道她就住在朝阳公园附近,我是期待她立马出现在我的身旁的。电话那头是雀跃的惊喜与埋怨我的数次爽约,我竟然忘记了她国庆节后便已从朝阳的那家银行辞职去了清华某院,而今住在人大附近。另一个让我措手不及的消息是,她周六便要打包行李回到老家湖州,而年后极有可能去杭州(有房)工作生活,汉服圈的那些朋友从此就以神交。我打电话的时候是周二,她集中收拾行李的时间是周三,那么,留给我们见面的时间只剩下周四和周五了。错过之后,再见实难。
我们在同一家公司工作的时候,她与我的搭档静宇特别能侃,对我常常无语,她也观察得出,我的话少之又少。我最多的举动大概就是工作间隙跑到她那边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将零食往自己嘴里塞了。——反正她弄得那些基金啊,证券啊,或者投资跟进啊,我根本看不懂。而我们的结识也实属偶然,就是中秋节的时候,大家一起在二楼咖啡馆听LUC讲话和吃过生日的小伙伴的蛋糕的时候,实习生团子恰好坐在我的旁边。当年的国庆节,团子和小豆子相约去爬泰山,惊呆了我的三观——你俩很熟吗?才认识多久啊?你们又不是一个部门,你不是跟我相对更熟悉吗?团子呵呵笑着问我:“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哎呀,你是不是想的太多呀!”
跟我在健身房,她能跑得永无尽头;跟我一起煮火锅,她毫不挑食;跟我吐槽明星,她能翻出族谱来;美图秀秀6到飞起;为了一顶帽子,把新中关上上下下跑了三圈,扯着我一起。她工作的卖力,也玩的忘乎所以。为了以后还有机会进体制(至少留着那么一个可能性),所以现在坚决不考公务员。对于出国、读书和支教,似乎在计划中,又似乎没有要决然实行的意思。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想出发的时候,立马走就是了。未名湖畔的四年,她经历了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