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少女(大误)
我曾是如此痴迷剐黄鳝
当我还是一个小学萝莉的时候,
放学后,有件事深深的吸引我,
就是蹲在菜市口看人剐黄鳝。
我是如此痴迷,
以至于我的家人经常站在3楼的阳台,扯起喉咙喊我回家吃饭。

相信你脑海已有了画面,也许你也提出了问题:那么小的女娃儿咋个喜欢看这个,喜欢血腥吗?
不,不,我连杀鸡都不敢看。
我就只喜欢看剐黄鳝。
首先,我喜欢吃黄鳝,最爱干煸黄鳝。蒜多,一定要炒耙(软糯);尖椒,一定要辣二荆条;鳝鱼,一定要嫩气。
很多人,包括我爸妈,都觉得吃中截子,才赶口。我就不觉得,我喜欢吃尾巴那一截。中段,如果下手不准确、眼睛不毒辣,很容易夹到连接头部的中段。而往往这个地方,剔骨除不尽,会有一圈脖子骨头。还有,我独爱尾巴的流线型,比起中段的中规中矩,尾巴有一种不对称美。
重要的是,剐黄鳝,实在是太帅气了。
先是从盆里,一火逮到一根。
然后顺势盆边敲晕。动作一定要快。不然,鳝鱼就会掉在地上或盆中,立马象蛇一样遁走,那你只有狼狈不堪抓它回来,整段垮掉,毫无美感。
敲晕后,将头部钉在专用的木板上。这可大有讲究。因为头部是要舍弃的,钉得多了,买主要抱怨;得少了,就像我前面提到的,脖子剔不干净,功力不到位。
同时,面对硕大的钉子,没有信念,就做不到狠、准、快。在我20多岁的时候,看见个别火锅店在门口刮黄鳝,以此证明新鲜,但这些师傅多半有气无力、捉摸不定,让旁人看得着急,恨不得挽起袖子上,我是不想点这道菜了。
钉好后,拿刀在手,调整呼吸,下面一定要一气呵成,不能有多余的动作。第一步,脖子上横切一刀,不偏不倚、不深不浅,起骨再顺势拉下,骨头和内脏就刮干净了;再来,鳝片上根据长短,平均横划两三道;最后,再用刀头,一挑钉在木板上的鳝头。
大功告成,完美!恨不得为他拍手叫好!
90年代,一个背着书包的萝莉就是这样全神贯注流连在菜市两家卖鳝鱼的摊摊上。用严格公正的审视目光当着裁判。有一天,有家来了一个小伙子,嫩青头嘛,各种不熟练。我每每给予他鄙视的目光——就这两把刷子也敢来菜市现眼?虽然那时我小,但我知道他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根本没有接收到我上位者的目光。而且,丢人现眼一两个星期,他居然也有模有样了,我很是失落。
是的,一刀一式我都门清,胸有成竹,脑中模拟了上千遍,我暗自幻想着有一天,能在一块凹凸不平、历经沧桑的木板前,手握特质小刀,屏气凝神、傲视群雄地剐一盆我的鳝鱼。

随着搬家,长大上学工作,现已很难看到剐黄鳝了。直到我生了小孩,小朋友开始吃辅食,家人买了菜市上不刮需要回家打理的野生鳝鱼。我又热血沸腾了。一个长大成人后,怕虫怕血怕脏,无法理解童年玩蚯蚓玩蚂蚁玩虫茧的人,依旧对剐黄鳝充满了向往。我感到所有的一切还是那么鲜明的在我脑海中,我一定能行的!
我被啪啪打脸了吗?
不,我还没来得及表达我的想法,奶了孩子,睡了一觉起来,鳝鱼已经被家人收拾了。好像有些懊恼,有些无奈,有些松一口气?
孩子长大了些,我自由活动的时间和空间也多了些,我在赶场的时候又看到了野生鳝鱼。我妈说买点吧,我说算了,还要自己剐,好麻烦。
突然,我顿了一下。这就是大人呀!
我想起了夕阳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
我是 不少女的噻话卷 ! 没有高学历 没有海归背景 没有金融、医疗等专业背景 不是知名企业高管 不是育儿达人的二胎妈妈 不是斜杠青年 反正其他知名公众号有的牛X标签通通没有, 当然, 也没有鸡汤 也没有推销焦虑恐惧 也没有逼你精进 也没有叫你买买买
你好,我是 说噻话的不少女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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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卷 赞了这篇日记 2018-01-11 15:28: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