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次找到了
这篇文其实写在17年的11月底吧,压力积攒到一定的程度,就把一些想法记了下来。
今天修了一些。虽然写它的时候心情有些低落,但始终还是希望表达一些自我的思辨和对未来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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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部有点冷,可能是穿堂风吧,赶紧把备好的睡衣披上。这个冬天刚开始,却不得不接受身体对冷的反应变得敏感起来,就比如,若是不围上围巾,风一吹,嗓子很快就受不了,觉得有痰,不甚清爽。这一年围上围巾的时候,才算是明白,为什么很早以前总觉得丝巾是与年龄大的人连在一起的。同样要保护的,还有膝盖、脚踝……多了去了……
但是,这一年不再有二十五岁时的伤怀,那时候面对“尽在咫尺”的三十岁,禁不起一丝有关年龄的忧伤。回忆起来,那时有段时间,晚上睡觉前,甚至能腾出一个小时涂涂抹抹,生怕自己某天变成了刻板印象里的怨妇、黄脸婆。可现在,熬通宵的脸,自己不看也就随意了。因为对于未来的想象,也不再包括永葆青春这件事——说不定哪天又会有,但一定不是这个阶段。
张悦然做的杂志《鲤》有一期是讲“如何优雅地老去”。这本杂志的内容对于六年前的我来说,实在有些高深,我不懂那些文章里提到的女性、女性主义,还有对优雅的探讨难以满足我的速成需求。这本书就常年放在书柜一角,已经落满了灰。
有些时间也落满了灰。
今年的秋天格外地美。家附近的道路两旁,各种落叶乔木似乎都度过了幼年时期,如果说每一片金黄色的叶子都像是一张薄薄的金箔,那么可以说,它们真的毫不羞涩地向世人展示了自己对于金钱的崇拜。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可笑,大自然馈赠的美景被我如此物质主义地看待,可能物质主义才是我内心深处的真实写照吧。
满地都是六便士,我偏要抬头看月亮。这一看,是倔强的,是自私的。这一看,没有看得月明星繁眉舒展,确是趔趄哎呀心打颤。我对自己是如此满意,欢喜于我终于拿出了最好的状态去学习吸收,去努力做自己爱做和一直以来想做却胆怯的事情。然而,我虽也害怕后悔,但紧的时候,脑子总是不受控制地产生一个疑问——如果当时,我挺过去了,现在是不是爽快得多?
在这个问题面前,示弱是可以的,轻松地回答说,是呀,早知道不这样了,现在就不发愁了。可是,深入想一下吧!
一种新的焦虑取代了旧的焦虑。我不是那个天生的幸运儿。现实,理想;理想,现实。通常是对立面的两个选项,选一个,就好好地做这一个。而焦虑,又有多少人不是在焦虑呢?体会到这一层的我,不禁笑了。那旧的焦虑岂不是并非不可战胜的?只是当时已惘然。
苦难是人生最好的大学。我似乎渐渐地学会了收,学会了克制,也学会了放,学会了努力去抓住裂缝中透过来的最微弱的那一丝光亮。同时,也不得不承认,未来一段时间的人生,就好像走在一条特殊的路上,在泥泞的路上蹒跚而行,双臂还要不断刨开前面的厚泥墙,想要走得快一点,只能自己是一把铲刀。
伤怀越多,留给做事的时间就越少。但,请允许我悲伤一会吧。丢掉一些烦恼,稍后,轻装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