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去的村庄》

城里
车多、人多
随处可见的垃圾也多
慌慌张张
匆匆忙忙
互不相视、早已司空见惯
乡里
牛多、羊多
随处可见的青草也多
鸡鸣而起
日落而归
走家串户、闲谈来年的农事
那时
土地贫瘠
粗菜淡饭
家家户户有老小、养着鸡鸭下蛋
如今
鸡鸣寥寥
老人围坐闲谈
门庭野草疯长
青瓦低过屋檐
这家已离去十多年
忆起
儿时祖母口中的乡下俚语
我已一字不记
惟有春节前夕
撕扯一张一张的挂历
还有那一双粗糙的手、轻抚的感觉
夜里
月亮初上
萤火虫到来
那是离去亲人的归来
村庄在我们的记忆里
已经老的无人能忆起
我们走过的步伐又太匆忙
希望有一天夜里
你能化身为萤火虫飞到
我看不见远方的窗前
告诉我、那闲谈的人也已相继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