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情多
今日看《莺莺传》,篇幅过于短小,情节又不够连贯。对于崔莺莺的描绘比较生动且美好,但对于张生的描绘让人感觉很不符合逻辑。文章开始说张生至二十三而不值女色,就已奇了。后又言见崔家女而倾心。复多言导之,不令媒妁,谎称寝不寐,食不饱。却又像是一介情痴。后更托言莺莺每次赴约像仙人降临,其实是在为自己摆脱主动的干系。再后入京赶考,先时还表示自己的思念和情谊,收到回信后却又怒斥崔莺莺为妖女,已经全然一副渣男的本色了。
除此外,张生周围的好友的反应也很怪。面对张生不尽女色的奇怪解释轻易相信,后来对于张生的始乱终弃也见惯不怪,甚至理解他妖女的说法。
对此,我觉得只有元稹本人就是张生这一说法可以让人信服。那么《莺莺传》中的奇怪情节也就只是元稹为自己开脱的词罢了。
元稹除了《莺莺传》特为著名还有一首诗几乎人人可诵,那就是“离思五首”中的第四首: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可以看到很多的人认为这五首诗是写给亡故的妻子韦丛的,以表达自己的怀念之意。可是其中不乏有描写闺阁中曼妙场景的艳句。第三首尤甚:红罗着压逐时新,杏子花纱嫩麯尘。第一莫嫌材第弱,些些纰缦最宜人。
怎么看都没有一点对亡妻的肃穆感了,尸骨未寒,作如此轻佻语句寄言实在不像。
《离思五首》(其一)
自爱残镜晓妆中,环钗慢篸绿丝丛。
须臾日射胭脂颊,一朵红酥旋欲融。
集注:
《唐诗快》卷一五:黄周星评:世间恐无此一幅好画。仙乎仙乎,能无怀乎?
《才调集补注》卷五:宋邦绥注:第一首《会真记》作莺莺诗,直为莺赋。以下五首乃微之为妻韦氏作者。韦字蕙丛。韦逝,为诗悼之,曰“曾经沧海难为水”云云,见《本事诗》。是五诗明是悼妻之作,不可概以为忆莺也。
《离思五首》(其四)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集注:
《唐诗快》卷一五:黄周星评:此皆为双文而作也。胡天胡地,美至乎此,无怪乎痴人之想莺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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