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鸠摩智 (1-10)
2010.7.5于复旦。这是我在人人发的第一篇文章,透着一股欲说还休的卖弄与羞怯。特别理解那种心境,因为这本不是第一篇。第一篇是高考结束用古文吐槽自己考砸了,后来发现成绩还不错,吓得我连夜把那篇文章给删了,连自己电脑都没保存——脸皮这么薄的人不多吧,现在连我也不是了。
零
每一个光鲜的段誉背后,总有一个推之至井底、授之以内功,为之默默付出的鸠摩智。
王语嫣常有,而鸠摩智不常有。
很多人与其说是错过了王语嫣,毋宁说是没有遇到自己的鸠摩智。
一
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鸠摩智:“怎么,小李,有喜欢的女孩啦?”
我:“对啊,怎么半啊大师?”
鸠摩智:“打电话给她表白啊。”
我:“如果被拒绝了怎么半?”
鸠摩智:“冥冥之中自有缘法,按理是不能强求的……不过如果你出言恳切,或许能使我佛动心,改变你们的定数也未可知。”
我:“怎么恳切法啊,我对她说过,任何时候如果她接受我,我都‘求之不得’,可她太善解人意了,真的让我‘求之不得’了。”
鸠摩智脸上瞬间显出海棠初绽般的诡异笑容,随即“整顿衣裳起敛容”,俨然一派大宗师风范:“年轻人,还是稚嫩了一些。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明星破事,烂久必合,合久必烂——世间无非分分合合而已。从二元的角度看,合与分不过就是1与0的区别嘛。你就在电话里说为了‘师法自然’,如果她同意与你在一起就按下‘1’,如果拒绝你……”
我:“按‘0’?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鸠摩智:“什么‘1’、‘0’的,不过是说辞而已,认真你就输了——事到如今,何妨横下心来:‘如果你拒绝我的话,那个,麻烦你按下π,我会在旁边确认,一直听下去的。’”
我:“……”
鸠摩智:“严格来说按e也可以……恩,更严格的说应该是超越数的非零常数倍……善哉。”
含笑抚须,貌甚得意。
二
面对短信,以头抢桌,手机情绪稳定。
我:“她说她和我是两条平行线,怎么办怎么办?”
鸠摩智:“这我就不懂了,平行线怎么了?”
我:“没有交点啊,我和她没有未来的!”
鸠摩智左掌轻抚面颊,仿佛迦叶罗汉的绝技拈花指重现江湖。在我反应过来他继造福段誉后为了我又开始默默偷练少林七十二绝技并因之泪流满面之前,他温言问道:“你数学是跟体育老师学的吗?”
我:“?!”
鸠摩智:“鲁迅的《娜拉走后怎样?》,你是读过的吧。你想一想,‘相交之后怎样’?”
我似有所悟:“相离。”
鸠摩智:“照啊,你与她无论在空间还是时间上都是连续分布的,不可能永远停留在相交的那个奇点上。相交后,随着时间轴,你们就渐行渐远了。鉴于她说的是直线,你们之间相互远离的速度始终如一,换言之,这个距离是不会收敛的。你任给一个长度单位,总存在一天,自那一天以后的任意一天,你们之间的距离都会超过那个长度。白云苍狗,斗转星移,终有一天,光子在寿命结束之前也无法从她身边飞到你身边——你成了她眼中的黑洞。所以说男女之间的比喻,最惨痛而无可挽回的莫过于两条相交的直线了。”
我:“这么犀利,莫非你尽学少林绝学后又在极北苦寒之地偷学了蛮夷的《菲赫金哥尔茨》&《费曼物理学》?那平行线又做何解?”
鸠摩智:“西洋武学,确实独有一功。这两本秘籍,参阅一二也是有的。不过出家人的事,怎能叫‘偷’呢?缘法天定,足见贫僧与之颇有缘份。依我看,平行显然优于相交——正如前面所述,任意相交直线的距离总会超过任意平行直线的距离。而平行代表两人之间距离的稳定——如果她与你只有一个肩膀的距离,那平行就意味着她会一生一世永远靠在你身旁,永不分离。”讲到动情处,老泪有点小纵横。
我:“啊呀大师您这么煽情的话都讲的出来,可见六根还是不净啊,您也嗔不破爱欲吗?”
鸠摩智:“你不说些什么‘拨云见日,茅塞顿开’的话烘托我人物形象也就罢了,居然反来讥讽与我,你以为我想当鸠摩智吗?曾经我也平行过!”
我:“然后呢?”
鸠摩智:“谁叫我和她太优秀了,我们之间的空间关系已经不能用欧式空间来刻画了——我们是非欧空间的平行线,相交于无穷远处……”
面对我,以头抢空间解析几何最后一章,黎曼情绪稳定。
忽然,鸠摩智抬起头来,目光坚毅地看着我,仿佛经过了极大的努力。一字一顿,斩钉截铁的说出四个字:
“未 完 待 续”
三
我:“鸠摩智?”
鸠摩智:“恩?”
我:“有时候,我觉得……我们是两个马甲。”
鸠摩智:“咳,你既已领悟到这一步,我也就无须隐瞒了。自打我为你重修少林七十二绝技……”,忽然目光温柔地望着我,仿佛在说重修一个学分三百块,一门绝技五学分:“终于领悟到原来少林的绝技共有七十三种,之所以对外宣称是七十二种,是为了给孔子避讳——圣人死于73岁,所以这个数字不吉利……”
我:“我佛也畏惧孔丘吗?”
鸠摩智:“怎么能说是畏惧呢,出家人不与人争先吗,何况孔子虽为善类,他手下那帮腐儒还是很让人头痛的。你以为丁春秋那些精通马屁功,法螺经的弟子都是无师自通吗?嘿嘿……”
我:“大师,篇幅有限,您偏题了。”
鸠摩智:“咳……好吧。这个排名第七十三的绝技,并非单纯的武功。既然序号暗合圣人的生死,自然有看透生死之功,原也不足为奇……”
我:“大师你废话太多了,我有预感你明天只能讲十个字了。”
鸠摩智:“额,好的。第七十三种绝技叫‘读心术’,我已经可以读懂过去未来八方世界中任何人的心思了。可自从练就这身可惊可怖的神功,我就总预感到每当我们交谈时,彼岸世界里有一个青年正在埋头码字,嘴角挂着难以名状的微笑。”
我:“他是谁?”
鸠摩智:“他绝非一般人,我也看不透,只能称他‘那个人’。我们确实是他的马甲。”
对,绝非一般人。
我:“那我们的马甲命运不能逆转了吗?真可怜……”
鸠摩智:“唉,确实如此”,只见霎时间他目露凶光,仰天怒吼:“我们的确是你的马甲,那又如何?你很得意么?你自己又是谁的马甲?你不过是想做别人的马甲却没人要罢了!不然又怎会寂寞到写这些无聊的东西?切!”
“轰!轰!轰!”天雷滚滚,一道闪电将鸠摩智的头冠劈成两半。
四
我:“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鸠摩智:“秀才遇到猪,有理说不出。”
五
鸠摩智拉我到华莱士。
我:“华莱士是山寨版的麦当劳,难道大师只打算吃薯条,土豆泥,面包吗,好可怜。”
鸠摩智笑而不语,径直对服务员说道:“来一只手扒鸡加中可。”
服务员:“请问你有VIP卡吗?”
鸠摩智潜运内力,以无相劫指手法打开服务柜台的抽屉,搜寻VIP卡,取出VIP卡,关上柜台抽屉,当然一切只在一瞬之间:“给。”
服务员:“好的,请稍等。”
我终于有台词了:“大师,您不茹素吗?”
鸠摩智:“小李啊……书读的还是少了一些,要知道我佛本是不禁吃荤的。自金人入梦,白马东来乃至南朝百余年间,释家何曾禁荤?只因南梁武帝萧衍笃信佛教,以杀生为不仁,这才由此禁了吃荤。贫僧只敬佛祖,不礼凡人,自不必理会这等缛节,何况我藏传佛教,更无禁荤之说。”
我:“奥~这样啊,大师真有学问……诶,不对啊。大师你的话和你的人物形象不符嘛,你应该讲一些人生哲理开导于我,这才是你的定位啊,这样掉书袋似的卖弄学问明显与文章中心脱节啊?”
鸠摩智:“……被你看出来了。”
我:“啊大师你果然是存心卖弄学问!大师好坏,大清早翘课拉我来华莱士就是为了卖弄学问!”
鸠摩智很委屈:“确实如此……不过说到卖弄,其实我只是个马甲啊。”
于是我和鸠摩智放下手中的鸡腿,将鄙夷的眼光投向复旦东区xx楼xx寝的方向。
六
我:“大师大师,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
鸠摩智:“恩?”
我:“如今的社会,掌握一门外语是多么重要!我可以三秒钟让你掌握一门外语!”
鸠摩智:“呵呵,老夫纵横江湖十余载,你当只是练就了一身超凡入圣的武功吗?什么吐蕃语(家传),古梵语(很难懂的,九阴真经用来作密码),西夏语(我参与编写喽),契丹语(已经失传了呢),女真语(就是满语,现在只剩一个‘喳’了)还有汉语,不是我吹牛,当然出家人也不会打诳语……”
我:“大师,十个字十个字。”
鸠摩智:“……好吧,你说。”
我:“汉语有四声嘛,您是知道的。拼音里的一声,二声,三声,四声恰好对应古汉语中阴平阳平,上声,入声,去声……”
鸠摩智:“此言差异,要知去声中亦不乏化为如今平声的字,老夫悟出这点还是在二十年前的一个冬夜……”
我:“十个字。”
鸠摩智:“……你说你说。”
我:“如果你把拼音中的一声字按二声念,二声按三声念,三声按四声念,四声按一声念,比如‘鸠摩智’……”
鸠摩智:“韭抹知”
我:“马骏”
鸠摩智:“骂君”
我:“周之懿”
鸠摩智:“轴直一”
我:“李汉平”
鸠摩智:“利憨苹”
……枚举复枚举,枚举何其多……
……
……
……
我:“像不像河南话?”
鸠摩智:“我不会河南话,不足为据。”
我:“大师别这样,看日志的人都同意的。”
鸠摩智:“自从将段誉推下枯井,逆练七十二绝技走火入魔的那一夜,什么北乔峰,南慕容,于我不过浮云而已……我只相信少林扫地僧这种等级的大牛的话。”
……
……
……
电闪雷鸣间,正在刷题的陈天骐出现了。
接下来的四天四夜,在我和鸠摩智证明出了我是我鸠摩智是鸠摩智我不是谁的马甲鸠摩智也不是谁的马甲陈天骐你当然也没有被谁无聊地恶搞之后,陈天骐说:“我和‘那个人’的确在选修课上讨论过这个问题,我认为相似度在80%以上。”
电闪雷鸣间,陈天骐和他的《电磁学》不见了。
鸠摩智:“我信了,真的很神奇。”
我:“对啊对啊,你说我怎么会发现这么神奇的事呢?”
鸠摩智陷入长考。良久,缓缓说道:“基于我们的马甲本质,一定是那个人又忍不住想卖弄了。”
七
我:“大师大师,原来柏拉图说过,人是没有羽毛两脚直立的动物。”
鸠摩智:“那又如何?”
我:“庄子还说过,‘人非独两足而无羽之物也’呢。”
鸠摩智:“然后呢?”
我:“柏拉图难道不悲剧吗,被庄子秒杀哎~”
鸠摩智露出圣僧悲天悯人的神色:“我觉得最悲剧的还是我们。明明是‘那个人’想卖弄学识,我俩还要煞有介事一本正经的一唱一和……哎,圣僧的身子马甲的命啊。”
雷电再次交加,只是这次来得参差不齐,交错间倒也颇有韵味。倘若周郎在侧,定能从“大珠小珠落玉盘”中听出宫商角徵羽的别样韵味。只是在被设定为“无所不知”的鸠摩智听来,这分明就是大手笔的莫尔斯电码!直译过来竟然就是——
“秃驴,你知道的太多了!”
八
我:“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
……
……
我:“C+1只羊,C+2只羊,C+3只羊……”
鸠摩智:“怎么啊小李,还是睡不着吗?”
我:“对啊,我看别人都数羊的,怎么我就睡不着呐?”
鸠摩智:“呵呵,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洋人数羊是因为洋文中sheep与sleep发音相近,所以有一种心理暗示在里面嘛,中国人怎么能数羊呢?”
我:“那数什么?”
鸠摩智:“果断数水饺,而且量词得用碗。想想看,‘一碗水饺,两碗水饺……n碗水饺……今晚睡觉!’这就成啦。”
我:“一碗水饺,两碗水饺……”
说也奇怪,这些字仿佛有魔力似的,念着念着,霎时感到头好沉重,昏昏沉沉几欲睡去,在入梦前一瞬间,我说道:“大师,真有你的……。”
看我入睡后,鸠摩智拂拂衣袖:“呵呵,我这大力金刚指岂是白练的?”
九
我:“大师大师,为什么要叫韩国人棒子啊?”
鸠摩智:“这个嘛,抗战的时候日军兵不够用,就从韩国拉人来驻扎东北。二鬼子嘛,虽然打仗的本事不小心学到狗身上了,但既然是跟狗学的,那为虎作伥的看门狗本事却也学到了家,收拾中国人比鬼子还狠呐。可惜日本人到底怕二鬼子狗性发作起来,如果连他们皇军主子也咬了那就糟糕啦,所以韩奸每个人只发了韩国妇女舂衣用的棒子作武器,样子像中国的擀面杖一样。所以就叫他棒子啦。”
我:“我们学校也有很多南韩的学生,有的随地吐痰痞里痞气也就算了,主要是说起话来鸟语花香,嗓门又大,简直是‘锣鼓喧天,天雷滚滚’,实在不能忍。你说的可能是实情,可我怕直说了他们吼我,那岂不悲剧?”
鸠摩智笑了:“呵呵到底是年轻人,还是不懂得讲究方式方法啊。你可以这样说嘛:‘所谓棒子,‘棒’+‘子’嘛。‘棒’是现代汉语中口语对‘好’的俗称;‘子’则是古汉语中对有崇高品德的人的敬语。对于贵国,鄙国是很敬仰的。承蒙贵国的蚩尤,孔子,西施,屈原,李时珍办了中国户口;又将中医,火药,活字印刷无条件地技术转移我国,才使鄙国文化得享前年之璀璨。所以思前想后,一定要以汉语中最崇高的词汇称呼贵国百姓,以示下国感激之情。可惜鄙国文化太浅,竟无法在现代文或古文中找到哪怕一个足以表达对贵国敬仰之情的词语。实在很是汗颜。思来想去,只好折中,于古文&现代文中各取其一,造成新词,才能勉强一舒下国敬仰之情。’”
我:“妙则妙矣,恐怕他们不信。”
鸠摩智:“客观来说,韩国人智商不算很低。可是他们的虚荣心点乘智商居然是一个常数。鉴于这个常数还是整数常数,因此简称nc。你懂了吗?”
我:“奥,所以我只要讲得天花乱坠,让他们虚荣心膨胀,智商自然趋于零,理论上还是会相信的喽?”
鸠摩智:“阿弥陀佛,大抵如此。佛祖保佑我百年之后还是吐蕃人。”
十
我:“大师,我想我们已经接受作为马甲的命运了,可是我想不通,选我就算了,为什么那个人要选大师的名字作马甲呐?还有那个人为什么要自称‘柴男’呐?大师能读懂众人心思,不妨说说看那个人在想什么。”
鸠摩智:“那人变态。”
……
……
……
我:“别这样大师,看日志的人压力会很大的,说说看吧。”
鸠摩智:“……好吧。那个人喜欢‘柴’这个字不是因为‘柴’有任何含义,恰恰是因为‘柴’这个字,作形容词解是没有任何含义的。对你我,对他,对任何人,‘柴’都只是一张白纸。因此他可以随意挥洒,噢不,随意涂鸦。佛祖说‘上天入地,为我独尊’,我想那个人也是不想拘于任何限定死的空间。“与其死为留骨而贵,不如生而曳尾于涂中乎?”,自称‘柴男’正因为他无论如何作为,都合乎自己对于‘柴’的定义,自由而无拘束。”
我:“禅宗说:‘我就是佛,佛就是我’,难道那个人已经到了‘我就是柴,柴就是我’的境界了吗?”
鸠摩智:“想必是这样想的,可惜肯定没能达到。看他平时那怅然若失的样子,嘿嘿……”
我:“还有那个人为何选择大师作马甲呐?”
鸠摩智:“一样的道理啊,不论他选慕容复,萧峰还是虚竹,书中的形象都太过丰满了。如果他们在这里扯淑芬啊高黛啊就太不伦不类了。那个浅薄的小子肯定觉得我的形象很单薄,只是一个操劳大半辈子却最终为别人作嫁衣的蠢货。所以就选我了~哼!”
我:“大师好悲剧啊。我只是一个有姓无名的草民,命如草芥,被当作马甲也无所谓;大师一人单挑天龙寺众高手,只身威震少林寺众罗汉,毅然成全王语嫣段誉锦玉良缘的事迹在《天龙八部》里都是黑纸白字,有籍可考的。大师是江湖业已成名的大英雄大豪杰啊,何况又重修了少林七十二绝技,武功更胜往昔,却沦为那个人的马甲,真的好可怜啊~”
鸠摩智缓缓低下头去,忽然狂性大发,好像强练七十二绝技又走火入魔了,一手指地,一手指天:“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兀那小子,害我如此悲情,有种别躲在电脑后面,出来跟我单挑!”
……
……
……
无奈。又得人工降雨了,电闪&雷鸣again,一位翩翩佳公子从云和云的彼岸缓步走来,面似冠玉,目若朗星。沉声道:“小智,拜托啊人工降雨成本很高的,你怎么不为我的生计着想呢?”
鸠摩智冲冠一怒不为红颜:“别废话,让你见见我的七十二绝技!”
那个人默然不语,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电脑键盘,手挥五弦,反弹琵琶,显然是曲中圣手,虽嵇康周郎不及万一。只见他若有心,若无意,轻敲了五个字,回车之声宛若龙吟。
鸠摩智死了。
那个人笑吟吟地问道:“服了吗?”
我测大师鼻息,果然业已断气:“服了服了,你快救救鸠大哥吧,他只是一时失言,罪不至死啊。”在那个人面前,我可不敢逆其虎威,称别人“大师”。
那个人:“你果然浅薄得紧啊,什么‘鸠大哥’,你见过有人姓鸟的吗?他姓鸠摩,是金庸为了膜拜东晋高僧鸠摩罗什瞎掰的。”
“趴趴趴趴趴,”随即又是一声如九霄龙吟般的回车。
鸠摩智活了。
在那个人消失后,我安慰道:“大师,不必烦恼啦。那个人看似趾高气扬无所不能,在他的世界又何尝不是别人的马甲呐?我们只是比他高阶的马甲罢了,性质是一样的呀。”
鸠摩智:“照啊,芸芸众生,只要心有所系,难免成为他者的马甲。可是要看破一切爱憎恨嗔怒怨而超脱于众人之外,又有谁做的到呢?大概每个人每天其实都扮演着这样那样的马甲吧。”
我:“对啊,像那个人一般自怜自哀却又自轻自贱;自命不凡却又妄自菲薄,不也最终落了个茕茕孑立的背影吗。大师,我至少还能和你聊聊,他来抖威风都只能揣个键盘……”
鸠摩智:“正所谓‘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啊,他倒是个可怜的人。”
暑假才刚开始,已经嗅到无聊的味道了。
无聊之世无聊之时无聊之仕做些无聊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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