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慢

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 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 人家就懂了 ——《从前慢》木心 下午囫囵觉刚睡醒，鼻子难受感又加强了，许是感冒，冲了个热水澡，腿还是有些发软，不管了。 从前的日子的确慢，这是诗人说的，对于我，从前也就是小时候玩的那段时期，说着慢，一恍惚也就过去了，现在竟也不觉得慢。 从前慢，是属于上世纪，乃至很久以前的人的记忆。现在的我，反倒有些怀疑那些前人了，真慢么，或许是现在变化太大了吧，也就觉得以前慢得好，慢得有滋味。 原谅我体会不到那种慢的感受，我姑且幻想一下。 从前没有现在的QQ，微信等纷杂的工具，只有车马，鸿雁，书信，以及那颗焦灼的心。 现在的人们不动身，只消滑屏，确定，就可以说着或重要，或无谓的言语，方便快捷，这是一致的答案。有的人厉害，一双手，加一副脑子，和好几个人聊着，美名其曰：高效聊天。殊不知，这样的聊天有意义吗？人心易冷，这是如今普遍的一个说法，其实就是一颗心放了好几个地方，哪个烦了就扔了，所以也就不那么在乎，备胎不缺，我却涌起莫名的悲哀，这个社会总是这样。 我仍然怀念当初那些不属于我的时光，一辆车马载着意中人的思念，载着亲人朋友的关怀，驶在晃晃悠悠的岁月里。那时候，等待对方的来信最有意思，也最难熬，有期待，有渴望，有焦急。 思念在两头，等待在路途。 现在不会有了，更快捷的方式让大多数人放弃了书信交流，数不胜数的手机应用替代了。等待的时间大大缩短，只是总少了点什么，没那种感觉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因为我苦笑着发现，自己也没过那种经历，痴人说梦罢了。 对了，以前只够爱一个人，初知时我不以为然，想了想，有道理，却少有人及。 诗经《击鼓》中那个小兵，留下了千年不灭的誓言，却依然难以完成，不甘地死在了冰冷的杀器下。 有一个人或许做到了。金岳霖，那个写下“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守了一世，梁思成其人我不想多说，最后和林姝度过余生，他不是一生只爱一个人的那个。我现在一直觉得，这个故事总有些传奇色彩。 从前的锁好，锁住了就是一生，耐人寻味。 现在的小偷，倒是多了。 岁月变了，抑或是我们变了。可太阳它还是照常升起的，总有些东西，是不变的，我仍然心存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