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侬切碗菜肉馄饨
试问世上还有什么比菜肉馄饨更治愈的食物了吗? 总是在过年前某个周末的早晨,隐隐约约的被爸爸笃笃笃的切菜声音唤醒,就知道,今天要包馄饨了。肉酱已经用机器代劳绞好,浇上黄酒,撒上姜末,盐,糖。爸爸是調料把控的好手。倒进切碎的荠菜和青菜,有时,还会加上木耳,香菇再打上两个蛋。肉和菜的比例很有讲究,要保持肉的口感和菜的清香,通常是二比一。荠菜洗净切碎直接混肉里,青菜需要先过水烫一烫。 用筷子绞拌好馅料摆上台面,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拿起一张细腻四方,沾着一层粉的的面皮,夹一小坨结实的菜肉馅放在面皮中心偏下位置,在指尖对折两次,用手沾上水点在底边的角落反转一粘,盘子上缓缓堆起一个个圆润饱满的元宝山。通常的,包到第四第五个的时候,炉灶上的水适时的沸腾起来,就着水蒸气扔进四个馄饨,一边准备汤料,蛋皮丝,紫菜,葱花,麻油。等到锅里水汽聚集快要溢出,馄饨慢慢浮起,加上一碗冷水。再次沸腾,用大汤勺在锅里搅动几下,盛进配好汤料的碗内,每人尝一个,根据口味加盐或者加糖,继续叠元宝。每次总会多包上好多顿的量放进冷冻柜,为假期里的早餐做储备,可以说是过年期间大鱼大肉中的一股清流了。有时会特意多烧一点做冷拌或者油煎,冷馄饨配上自制花生酱,煎馄饨沾醋吃。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试过香港大大小小饭店的馄饨,有一家位于天后电气道叫上海弄堂的小餐馆,他们家包的菜肉馄钝可能是最接近我记忆中家的味道的了。想家了,失意了,生病了,我总会在下班时一个人幽幽的穿过维园,去那点上一碗冒着热气满溢葱香的菜肉馄钝,含着汤水热乎乎的吞下肚,暖胃又暖心。像是回家了。 想请你吃碗我亲手包的馄钝,让这个味道变成你家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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