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向 素履而往
算一算日子 离那段梦一样的孤身旅行 已经过去很长时间 回来之后成山的待处理事件旋风一样的变化 让记录这件事延后再延后 我以为我已经遗忘 很多的见闻 细节 惊艳的地方 都被堆压进回忆的书橱里 变成薄薄的 信筏一般随手一扬就再也找不到碎片 当午夜的梦靥波涛般涌来 那个一个人走在异国他乡的情景 依然会不断闪现 吃过那么多食物 很多味道已经不记得 但是我知道 它们中很大的一部分 已经长成我的骨头和血肉 读过那么多的书 很多内容已经不记得 但是我知道 它们中很大的一部分 已经驻进我的思想和灵魂 所以 走过那么多的路 具体的可能都已经记不住 但是它让我知道 远方并不仅仅是脚下这片土地 就说些 还记得的片段吧 记得启程的那天 航班特别早 不想让爸爸起早送折腾来回他还要工作 想着自己偷偷订车联系司机 却在即将生成订单的时候被妈妈拦下 可能 哪怕再长大 她依然觉得我是那个给颗糖就会被骗走的少女吧 收拾东西差不多十二点半才睡 因为我的娘亲不知道为啥有那么多东西要带给她亲妹妹和侄女... 最后 尽管拼命阻拦 爸爸依然三点起床准备 送我去机场 哥哥姐姐侄子一路陪同 爸爸走后他们陪我呆在机场直到过安检 七点过的安检 七点半的飞机 小弟弟特别特别困 一直吊在我身上 奶声奶气的说小姨下回也把我带去好不好 我把小汽车放在你包里 遇到坏人它会带你跑的特别快 看见好看的小哥哥只可以说话不可以牵手 我的宝宝啊幼儿园老师都教你什么了..... 过安检的时候一直冲我招手说姐姐我在家等你回来 宝宝呀姐姐那时候实在是太困了 只知道冲你点头 安检队伍有点长 背包有点重 好几次都快倒在前面的人身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啊 开始有了这种困到极致随时随地就能睡着的毛病 到我的时候 神奇的地方来了 人家看我的护照再看我的机票 问我你飞哪 我说 布里斯本啊(我最开始真以为他看不懂机票上的目的地)他说 那你去广州干嘛 我迷迷瞪瞪的黑人问号脸就出来了 我说 我中转啊哥哥我给你的是两张机票 他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你中转要在托运那里盖个中转章的(小哥哥你是新来的吗....)这时已经十分钟过去了 穿越人群跑到托运处 看着队伍心里想着要是误机我妈会怎么撕碎我 扫描几路纵队看中一个面善的小哥哥跑过去跟人家说不好意思我可能要误机了我就盖一个章能不能让我先 他看了我两秒开口说 sorry I can't speak chinese 我当时........ 好在哦那个工作人员就是帮我办托运的那个... 反正 就是大清早大家看着一个怪力少女背着包在机场到处跑.. 机场里广播一直大声呼叫杨柳女士请尽快登机 这种体验不想再有下一次了 飞机上 虽然只有一个小时 但是过程真的好想哭啊 真的太困了本以为能迷迷瞪瞪睡一会 我后面坐一小朋友他妈一直踹我啊我擦 回头小声说了好几次他妈听不懂人话啊我擦 他爹在旁边一直跟他用海南普通话聊天跟又聋又瞎一样我擦能不能不丢海南人的脸他妈家教是丢家里了吗 反复这样睡了醒醒了睡在我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准备气沉丹田开始骂人的时候 空姐过来跟我说女士不好意思飞机即将降落请您坐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带...好吧我怂了实在太困无心恋战 但是还是忍不了啊所以坐下前还是跟空姐说 我后面那孩子一直踹我说了好几次旁边他爸爸好像聋哑人完全听不见你能帮我把他绑起来或者怼进卫生间吗 一瞬间 仿佛听见空气凝结的声音 周围的人都看向他们 而我第一次 看见人脸色是如何从正常肤色升成酱紫色的 恩我知道那一刻我的家教也丢在家了 但是 大家都知道 在我精神意识没睡醒之前道德意识也是没醒的 虽然 已经不是第一次踏入白云机场 下飞机后却再次 迷路了... 可能 是因为太折腾了吧 也已经不太困 一个人带着大背包和笔记本 去找中转的南航休息室 人家跟我说 你这个中转时间超过六个小时我们已经安排了酒店(不想说我的中转时间特么是十二个半小时 ) 这么大好的光阴 怎么能在酒店里睡觉 毕竟还要在飞机上睡十二个小时 嗯其实我是想去市区玩一圈的 就在我盘算着找零钱坐地铁到哪个站下的时候 神奇的时刻再次出现了 我发现自己身上 没有 超过 一块钱的 人民币 !!!也就是说 离开了刷卡和支付宝的地方 根本 就不能活 既然这样 没关系那就去免税区自我安慰一下吧 然而我发现 我随身行李很重 带着走不方便 又寄存不了 国际通道和国内通道不是一个方向 我需要先出去再进来再去免税区再转国际通道总而言之就是 我会迷路 ..... 最后 我在休息室里度过了漫长而又疲惫的八个小时 晚上准备去登机口的路上 开始饿了 并且 开始开启英语切换模式 好想哭几乎看不见亚洲面孔了 要么就是那种拎着名牌包穿着细高跟眼睛长头顶上的小姐姐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麦当当结果人家说不接受除了现金以外的其他支付方式 我寻思要不换点钱吧人家说只有美金你要吗 受不了了本来一个人出远门就胆战心惊的还害怕口语不太好语言不通结果 这都什么事儿.... 给妈妈打电话妈妈呀我想回家我没带现金我饿呀 然后..妈妈给我爹骂了.... 飞机上 十二个小时吃四五顿是什么心情....嗯就是你上一顿还没开始消化空姐已经推着下一顿的餐车缓缓朝你走来 旁边坐着一个香港的老奶奶 她去澳洲看孙子 拿着英国的护照和我讲中华民国的故事... 突然觉得 世界真是大得什么神奇的人都有

在飞机上看到了可能只有中国才有的万家灯火绵延不绝的景象 像极了夜晚的长安街 早上看着太阳的光芒从天际线边缓缓出现 世界像是一个混沌的黑球 突然裂了一条缝 希望从缝里透出来 就是那种感觉吧 下飞机的时候 再次体会速冻懵逼的快感 等行李等了好久 然后再次迷路 冥冥之中好像注定了我要独自走完迷路的旅程 看到取完行李的人很快就都出去了 当时心想这海关的安检实在太松了 直到我排到拐口看到里面正在嗅行李箱的差不多人高的大狼狗....可能 那是我活这么久以来 见到过最大的警犬了吧 一个人 推着超重的行李车 看着这个崭新而又陌生的国度里的地方 大家都看着 这个穿着单薄的亚洲面孔 我开始拿着手机 满机场找网络...我本来以为 一出海关就能见到小姨的 结果呢 结果就是国内的电话卡在国外使不上劲 机场的网络全都要密码 那段时间里 基本属于失联的状态 这时 天朝的破译密码软件使上劲了 天知道当时简直快哭出来 连接网络之后 找小姨小姨没回我 找哥哥哥哥没回我 找姐姐姐姐没回我 我当时几度以为自己要流落机场了 大概 半个小时过去了吧 姐姐说你再等半个小时 小姨应该在路上了 所以我理所当然认为 她快到了啊 可是我在出口处 吹了两个小时的冷风 期间包括一名工作人员和一个穿着制服的大叔过来询问我是否需要帮助 所以我见到小姨的第一句话是 小姨我看起来很像走失少女吗 而她跟我说的第一句是 柳柳对不起小姨睡过了....我当时抠鼻 天冷不可怕 心冷哪里都冷 我问她哥哥呢 他昨晚问过我几点到说要来接我 小姨说 他今天早上起来叫过我然后他说太冷了又回去睡了..... 我听到了我的心 碎裂的声音 到家的时候 差不多中午十二点了吧 按理来说是应该躺在床上倒时差的 可是真的就一点没困 准备出门吃饭的时候 看到哥哥睡眼惺忪的去洗手间 路过我的时候还不忘给我个拥抱 我都怀疑他知不知道自己抱的是谁 我问他 你要去上课啊 他说..我去上班 WTF下午两点才出门上班?! 下午吃完饭回来 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刚放学的土豆了呀 当年离开中国的时候 还没我高 每周末回家都粘着我陪我看电影教我一起打游戏 走的时候哭着给我打电话跟我道别说在澳洲等着我要带我去看大堡礁和打拳击的袋鼠 我的土豆啊 那个对我比谁都还细心的小弟弟 突然 就长大了 比我还高比以前还沉默再也不会兴高采烈拿着成绩单回家让我夸他了 只是不变的 还是会一高兴就抱抱我 逛街的时候哪怕不喜欢还是默默跟在身边陪着我 只是没有依赖了 这么多年 国外的教育让他成为了有问题都自己解决的少年 突然 心就空了

过生日那天 那是第一个 异国他乡的生日 本来 是不打算过的 家里没有人 也没几个人记得 除了凌晨的时候零星的生日祝福 我自己都快忘记了 下午的院子里 阳光洒一地 调了好久的光 一个人一个相机玩了一下午不亦乐乎 晚上 就在房间里不停地修图 然后小姨 拿了生日礼物进来 感动得突然好想哭因为 我妈都不记得了 晚上快十二点了吧 哥哥带了瓶酒回来说要从那瓶酒开始陪我开启新的人生 结果被小姨带到院子里教训快一个小时冷风吹得他第二天直打喷嚏 可能在小姨眼里 我还是那个长不成年的少女吧

到姐姐家的第一个晚上 在路上就看见了从不曾见过的 漫天星空 在路上 就已经给小仙女发微信 这边的星空好漂亮 多希望你也能看到 刚到家放下行李 就迫不及待的 出门拍片 技术不够熟练 好几回 曝光太严重 拍出一堆废片 穿着长裙在接近零下的室外 为了拍星空简直不要命 在又冷又惊艳的感动下几乎掉下眼泪 因为我想起了你 听别人说 不如亲眼所见 你曾描述给我的星空 我已经在别处看到 但愿你曾少给我的 将来我也能在别处得到 但愿很远的以后 我也能遇到和你相似的陪伴 那天晚上 窝在沙发上修图到后半夜 好几回都差点修不下去 你总是晃一下的出现在脑海里 像图片上抹不去的噪点 像光亮照耀出心上若隐若现的破洞 我本以为 你已经可以翻篇了 可能是你留的回忆那么多 多到总会在相似的地方触不及防的想起你 姐姐家 住在小镇上 就像和电影里看到的一模一样的场景 小镇上只有一个购物中心 孩子们三点放学 大人们四点下班 shopping center五点关门 大家周末的娱乐 都是去远足去爬山去垂钓去看袋鼠去深山老林里探险 岁月静好的生活 就是这般光景了吧 姐姐的朋友经常下班了过来家里看妹妹 对面的Dolly奶奶时常带后院种的水果过来串门 真的爱死了这个带着所有人的爱长大的小姑娘 是不是 每一个混血宝宝都那么漂亮 她小小的 包在被子里 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有时候摇着她睡觉自己都能晃神看好久 总是在傍晚的时候 到奶奶家学尤克里里 短短的日子里 三两首曲子已经可以不费劲的弹出 图片Dolly总是笑眯眯的 周末带我们去基地开飞机 Tony带着我们像开战斗机一样上天入地 下面的矿山像在伸缩镜下忽大忽小 整个人 在不停颠簸的机舱内 像喝了两瓶白兰地一样要晕厥过去看着办公室里的照片 他们俩 因飞行而结识 奶奶年轻的时候 也是个会开飞机的酷酷的少女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 好喜欢她啊 离开kingoary的那天 起的大早姐姐送我去坐大巴 澳洲交通真心贵啊我的宝宝 汽车票$45 再乘以五的汇率 心都在滴血 一个人拖着沉到不行的行李箱 开始漫长的回城路 快两个小时的大巴 到caboolture转火车 没看到一张亚洲面孔的心慌再一次出现 有一个台湾的女生 明明自己就赶时间 依然耐心教我怎么去买go card 担心我说不明白 还去和售票的爷爷再重申一遍 时间有点赶 过天桥的时候眼看时间来不及行李箱又抬不起来 一个帅哥哥明明天桥已经上了一半 又跑下来帮我抬行李一直抬到天桥下 不停的和他说谢谢 他笑笑给了我一颗糖 上火车刚坐下 完全不知道是有人来检票还是应该在哪刷卡 坐在对面的那个女生 从姐姐家就和我同行一路 只剩两分钟就开的火车 她教我要在下天桥那里刷卡 她站在车门口指挥我跑过去刷卡(站在门口是因为工作人员可以看到以防火车关门我来不及上去) 然后唠嗑唠一路跟我说在澳洲逃票的后果多严重 到市中心的时候 还要转车去小姨家 彻底懵逼澳洲的交通有多随性亲身体验后才知道 总之 就是一路上受到好多人的帮助 以至于路痴一般的自己居然能够安然无恙的回到家 对这个国家的好感度 简直就是与日俱增 去悉尼的时候 因为有哥哥一起 按理来说应该一路嗨不带怕的 后来发现 摊上个不靠谱的哥简直跟一个人出门的胆战心惊没有区别 晚上赶飞机没来得及吃饭的两个人 我只想正儿八经吃点正餐 他却拉我去买甜甜圈!!!是甜甜圈!!上面沾满巧克力糖浆的那种!! 一个大男生一次性能吃下四个那样的甜甜圈 那瞬间我都恍惚是不是我才是个男的 过安检 的时候 我都拿出护照做好人家要对我盘查一番的准备了 结果 人家连护照都不看 就把我放行了 ...Excuse me? 我准备的一肚子话突然全都浪费感情了 整个人 就是在懵逼+迷糊+震惊中 开始更懵逼的悉尼游 到悉尼的时候 已经晚上快十一点了 因为我是后来才定的票 他已经订好了homestay 而且人家只有一间房 这就意味着 我跟他没法住到一起 他跟我说他来见朋友 可没跟我说他小伙伴是个女的 还来机场接他!我那个尴尬说不是你女朋友我都懒得打小报告 恩然后 他很自然的跟他的小女朋友走了 丢下我和妈妈朋友的儿子尴尬的去住处 那个哥哥 由于担心我人生地不熟 所以白天上班 下班了还要陪我 实在是难为他 那个时候 pokemen还是爆流行的阶段 所以 总是能看到一堆人聚众在一起像嗑药一样抓小精灵的迷醉场面 从哥哥家旁边的公园 到悉尼歌剧院 到情人港 到华人街 到海德公园 反正就是 人口稍微密集一点点的地方 就能看到聚众嗑药一样的场面 迷幻

悉尼歌剧院 光这一个地方就三天里去了三趟 嗯哥哥陪我去了一趟蜀黍陪我去了一趟我陪那个不靠谱的哥去了一趟 为什么去那么多趟 因为他们顾名思义要带我去著名景点但其实 都是打着幌子去抓小精灵 微笑 坐在海边的餐厅外场 晒着太阳喝啤酒 给小仙女发微信 一杯啤酒坐一下午就为了晒太阳看海鸥的光景 该怎么和你描述 下回和我一起来好吗 她回的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 以前总是说不管去哪都想带着她 人年少的时候总是喜欢说一些看起来很美好其实很没用的废话 长大后会发现 很多事也只是想想而已 第一天住在burwood附近 一个人在大马路上闲逛 很多东西 可能都是冥冥之中的吧 本来 是想找点正餐 无意中 看到马路对面一个流浪汉 我记得 那天的悉尼格外的冷 正值上班时间 路上的人脚步都像装了马达一样 他坐在一个面包店的门口 穿着短袖蜷成一团 在那个画面里显得格格不入 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 就动了恻隐之心 我深知那并不是善良 我从来就不善于施舍这件事 我就是想 给他买点吃的 可是当我从那家面包店里出来 他已经不在了 那瞬间的心情 除了难过 更多的是懊悔吧 如果当时 我给他点钱 是不是他不仅能自己买点吃的 还能买件外套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 在异国他乡的街头心里产生一些莫名的冲动 而这些冲动如果在国内 一定会被理智所掩盖 他没有乞讨 没有挣扎 也没有缺胳膊少腿 没有像很多我们常见的那样展现自己的悲情和凄惨 就那样坐在面包店的橱窗下 蜷出一点点有温度的空间 他好像并不是睡着 可是却像没有感知一样 可能 也因为面包房里暖黄的灯光和橱窗里精致的摆设和他的样子形成鲜明比对的缘故吧 就是觉得 是不是可以为他做点什么 我不认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是善良 这个多面体的世界 好人也可以是坏人 善良也可以是伪善 但这不能够成为我们心里可以不努力让世界变的更好的理由吧 由于很喜欢一家面包店的可颂有天早上从新住处坐火车到Burwood那个站 新住处离火车站大概有十五分钟的步行路程 中间夹带着好多个弯弯拐拐的路口 对我这种认不得路的人简直就是致命暴击 导航一直开着也并没有什么用 既然这样那问问路好了 可能是因为那个时间点大家上班的上班上课的上课 路上的商店又没有那么早的开门 国外人口本来就那么少 反正就是 路上几乎一个人都没有 然后 还晒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外国小哥在马路对面 直线冲过去问他火车站怎么走 他摘下耳机 笑着拍我跟我说 我带你去 我的妈这要是在国内我真的分分钟就以为他是人贩子了 我跟他说不用不用告诉我我自己去就行 他看到的迟疑就解释因为他也要去火车站 所以一般到这里就放下警戒心了啊 然后一路上就唠嗑啊 然后还顺带套路的要电话加Facebook啊问我是不是住附近啊晚上出来喝酒啊我的妈妈啊 我跟他说我是游客过来玩的过两天要回布里斯班的 结果小哥哥说 这样啊你住布里斯班哪里啊过两天我也要去那边可以再约啊.... 就问 换你你怕不怕

晚上在悉尼塔看夜景的时候 遇上了一个背着一身摄影器材也在拍照的大叔 两个人从交流摄影心得开始 本来我以为他是那种资深的摄影发烧友 看着他一身的器材满心羡慕 后来回想起来 我可能是被悉尼的夜景迷得失了智 在智商和理智双双掉线的情况下 我们从悉尼塔一路聊天 然后又去darling harbor看烟火 去维多利亚女王大厦看Royal Clock 然后他变出两张电影票说他朋友前两天送了他两张票再不看要过期了问我有没有兴趣 一切看起来都那样的顺其自然没有丝毫的突兀 我看了看时间实在是不早了就推脱掉 回想起来庆幸我的脑子还残存理智 明明蜀黍白天才跟我说过那个周末因为有BoatShow 怕有隐患所以晚上应该不会放烟火明明白天我才逛过维多利亚女王大厦 虽然他看起来并不是坏人聊天的内容也都恰到好处的让人有兴趣交朋友不必要在乎太多志同道合比较重要这些看起来都很合时宜的道理 后来被我哥巧妙精细的说教并用两个字来总结我的不理智 年少 晚上回去的时候 路上又冷又暗 路灯发散着恍恍惚惚的黄 带着只剩百分之二十电量的手机开着导航开启快走模式 没有行人的街道突然有了几个人反而更害怕 简直活脱脱可以上演夜路惊魂 岔路口又多导航又看不太懂 内心真的要爆炸 可能是太专心看导航 抬头的时候发现前面突然走着一个人 本来想着慢点走反正在后面就好 可是他好像突然脚步也慢下来 整颗心都突然吊起来 看了下导航好像快到了的样子 既然这样那就快点走他前面好了 几乎是小跑着超越他完全不敢回头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听到后面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我的妈真的要吓哭了 可是突然又没了声音 然后后面发出一声巨大的很诡异的叫声 老子一下子就跑起来 就在我觉得他是不是要扑过来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住地的门牌号 整个人疯一样拐进去跑上楼开门 没有哪一次开门这么顺畅过 等整个人晃过神来开灯发现衣服都汗湿了 那时候悉尼晚上的温度基本都个位数 突然眼泪就下来了 老子是出来玩的不是来拍电影的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凄厉的事情 第二天跟我哥说结果晚上他就带着他的小女朋友一起送我回去...还不如不告诉他....尴尬 尽管有那么多又惊喜又惊吓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 依然不能消减对这个国家成倍上升的好感度 文章拖拖拉拉从去年写到今年流水账一样的散漫 虽说有家人陪伴 但其实更多时候是一个人在瞎逛 到底不能因为我而打乱别人的生活 很多节支细末的体会已经不再如开始那般深刻 但是它确实都在不经意的时候显露出来 就像刚回国的时候在肯德基麦当劳这些地方都会自行的餐后把餐盘也顺手收拾掉 在街上听到喇叭声会觉得刺耳得难受 坐个公交车下车的时候都想跟司机说个谢谢 两种体制下的生活拥有很大程度上的不同 我不能说哪一个更好 毕竟国外没有淘宝没有外卖也没有那么准点的高铁和强大的交通系统 毕竟这片国土孕育出的文化里拥有国外不可比拟的烟火气和人情味 毕竟它从不曾万人空巷 可如果可以的话 还是要努力往外走啊 你连世界都没有观过 张口就谈世界观未免有些太过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