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
第一百九十一章
请君入瓮
戴卫苟并不想在这三个女人中左右逢源,这美女蛇条条咬人,个个都可以治于他死地,真是黄蜂尾上针,最毒女人心。然而也没有一个对他真心实意的,虽然蓝瑶姬和叶茂籽没有指名道姓找他开口要钱,实际上都是奔钱而来,不然我能同时黏糊上几个光彩照人的女人呢?否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其实戴卫苟心中有数,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些人除了对銭感兴趣,都是空对空导弹------目标很明确。我是她们的靶标,射中一次得给多少奖励,胡丽晶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叶茂籽和蓝瑶姬同是一路货色。事情已经摆在眼前,设计好圈套让他钻,事实雄辩的证明,一个好色的男人在事业上没有成功的,要么半途而废。戴卫苟就是这么一个下场,如果不把钱用在嫖女人身上,这次的提升不会落空,更不会如此下场。
说来说去玩女人不是一件好事,既伤身体又耗费钱财,到这时才清醒的认识到了这一点。但已经晚了,钱财空空,身体也受到严重的损害,好像吸毒一样上瘾改不了,尤其是见到楚楚动人的胡丽晶和叶茂籽,身不由己的想粘上去。有些男人为什么这样贱?不说别人,他戴卫苟就是彻头彻尾的一个,这一生是被女人所害,到目前为止越陷越深,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
这次反贪局同志的到来,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震慑,但对拯救一名犯罪的人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它可以治病救人,也是悬崖勒马的时候。人就是这样子,到了迷失方向,违法乱纪又不然自拔,这时需要有人拉他一把,或许猛击一掌,使他从执迷不悟中清醒过来。
所以说在反贪局清查嫪葫梨犯罪行为的同时,其他违法者应该受到一次教育,无论是在经济领域里,还是在生活作风上,都得有所悔悟和收敛,以防重犯错误。其他人当然管不着,也不会去管,但要严格把好自己,机不可失。这几天没见到胡丽晶,叶茂籽和蓝瑶姬。以为是这几个女人知道什么风声躲藏起来,不抛头露面了。
什么叫负偶顽抗,然而嫪葫梨在临死之前还在安排救他自己的良策,戴卫苟是不知道而已。他只知道在“双规”之前,同他们召开了一个共守同盟的会议,其他的一无所知。嫪葫梨也有先见之明,知道在危险关头,戴卫苟不会去救他,因为他是从半路上冲杀进来的,不像鄢晈洁,叶茂籽,白彦浪和贝奇雄,早就捆绑在一起,结党营私,营私舞弊,到了针插不进,水浇不透的地步。
如果在危险时刻启用戴卫苟很可能坏事,说不定还要帮倒忙,甚至于害了他嫪葫梨。这一招他的确很高明,因为他早看穿了戴卫苟的不坚定性,这不在紧要关头开始犹豫和动摇了,假如反贪局的同志能找他谈几次话,多做些思想瓦解工作,很快就会背叛嫪葫梨和他的同伙,关键是反贪局的同志忽视了他的举止言行。
现在是心事重重,一天到晚提心吊胆,就怕嫪葫梨的经济问题被揭露出来。他虽不知道所犯下的罪刑如何?但一定很严重,就社会福利厂这一摊子,也够他喝一壶的。估计其他方面或多或少也有问题,隐隐约约发现他背着大家干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比如在业务加工价钱上和引进机床上等,他摸不到风,当然也不会让他知道。主要是他一人独吞,给一点鄢皎洁那是迫不得已,因为他是经营开发室主任,不用他的名义在外揽业务不行啊!那太暴露无遗了。
再说到了最危急的时刻找不到替罪羊,当时戴卫苟是多么的想坐上这个位置,现在看来也是一件好事,在这个节骨眼上轻松多了,所有的罪恶都由他嫪葫梨去承担。
嫪葫梨几天没有出头露面,引起全处干部职工的猜测,几名付处级干部中已经知道。是反贪局的同志首先召集他们开了一个通气会,把他们来的意图简单扼要的说了,同时希望他们能很好的配合工作,如与嫪葫梨在经济上有牵连的,希望早些交代和检举揭发。与此同时指令刘芒书记,暂时代理嫪葫梨的工作,怕万一查不出什么问题,将来大家不好面对他。
下面的干部职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议论纷纷,“老狐狸出大事啦!已经被反贪局的人抓起来了!听说他一人贪污好几佰万元钱?这次凶多吉少,恐怕是出不来了?要判死刑嘞......?”于是乎,满城风雨,人人皆知。不知不觉传到总厂领导耳朵里,他们几个互相通气时都说不清楚,尤其总厂某领导一听大为恼火。“来得这么突然,连招呼都不打就在下面抓人?他们的眼睛里还有我们这级领导吗?”
其他领导也说。“这样瞧来,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上面既然这么做一定有原因。而且动作如此之快,我们要汲取以上几次的教训,况且嫪葫梨主管的单位有工厂、有商店、有娱乐场所,这些都是赚钱的部门。他又是狡兔三窟,一定有小金库,赶紧派人把钱拿过来,不然会被他们反贪局的人提走可惜。”事不宜迟,顺手提起电话,交代给会计处长说。“赶快带几名人去社会工作处,把小金库的钱全部没收,留给自己总比反贪局的人拿走要好。”
果然不出这位厂领导的预料之中,嫪葫梨设置多年的小金库,除去他们几个每年私分外,竟然还存有一佰多万元,因为今年不到十月份,还没到他们私吞的时候。另外叫人赶快打探清楚嫪葫梨关押在什么地方,想法设法,无论如何都得把他弄出来,要不抜出萝卜带出泥,恐怕到时不是他一人进监狱,很可能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关键问题要与反贪局的同志取得联系,同时用重金和美女一起把他们拉拢过来。钱嘛,来之于民用之于民,就用小金库的钱做活动经费。”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新招了,前面的几个案子都是这么摆平的。所以说他们干这种事情已经是经验丰富,轻车熟路。同时指示有关部门,无论你们用什么方法,能救出嫪葫梨就是你们的功劳......。”
有关部门受命后,不遗余力,火急火燎的找到反贪局的人。开始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而且坚定的说。“这是我们的地盘,也是我们的人,要对他进行审查,也是我们的事,请赶紧把他交给我们处理。”
反贫局的同志听后,感到莫名其妙,且由此理,很不高兴的说。“这是市某某领导亲自交代给我们这样做的,不需经过你们这一级领导和部门,叫我们单刀直入,一杆子插到底,就是以防节外生枝。”
后来 有关部门的负责人,只好忍着性子同反贪局的同志软硬兼施,低三下四,嘻皮笑脸,想得到他们的同情和理解说。“瞧在我们干同行的分上放他一马,我们也是受领导的指示来同你们协商解决的。”
尔后反贪局的同志态度有所缓和的说。“那好吧!等我们请示后再作答复。”. 有关部门负责人见到希望所在,死拉硬拽地请他们去本地最好的餐馆,上最好的菜肴,斟最好的酒,饱餐了一顿,又来到一家足浴,配备了四名最时髦的小姐,同他们洗脚按摩,几个小时后愉快的走了。
有关部门的人经过一天的努力,虽说成绩不大,但进展还是有的。俗话说,买卖不成人情在嘛?回到厂部大楼,集体向厂个别领导作了祥细的汇报。这位领导带表杨连鼓励的说。“这样很好,你们干得很漂亮,也会办事情,根据你们刚才所说的,这事有眉目了,再加把劲儿肯定能行。”
有关部门的人听了非常高兴,就像打了一针鸡血,高兴的离开了领导的办公室。他们没有回家,而是又坐到一起研究明天如何进攻反贪局的人,看来继续使用今天的战略战术,达不到预想的结果,只有加大力度,参点花样才能征服这几个小子。这些人可不一般啊!也不只是经历过这一脏事情,是江湖老手了。然而自古至今都是靠金钱和美女打动人心,从而我们坚定不移的执行所谓“领导”的指示精神,不择手段和一切代价,也得把他们反贪局的人员拖下水,得把嫪葫梨救出来。
翌日早上,领队长嘘短叹,痛心疾首,悔恨他们自己干了一件窝囊事情。不该去吃这顿饭和洗足按摩的,使得他们心猿意马,忐忑不安,霎时间醒悟过来,原来她们是来腐蚀拉拢我们的。
领队坚定的说。“排除一切干扰,我们今天开始进行实质性的调查了,首先把会计账簿认真清查一遍,看是否有违章和漏洞的地方,特别注意来路不清,去向不明的支金......。”
查看了一整天,弄得四人头晕目眩,眼花缭乱,没有发现一丝沘漏,正在苦苦寻觅之中,叶茂籽又领着三名妖里妖气的靓女,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一进会计科办公室,就朝着四名反贪局的同志说。“哎呦!你们都辛苦一天啦!总该休息一会儿吧?别干了,该劳逸结合吗?拾掇,拾掇吃饭去,今天晚上小妹请客。”
显然四名反贪局的同志都不想去。但身不由己,被她们每人扭着一个,鬼使神差的跟随她们来到贝奇雄的《娱乐城》早已准备好的一座雅厅里。上次有刘芒和贝奇雄坐陪,今晚就是他们八人,一对一的劝酒。
反贪局的同志本意上不想喝酒,这两天喝得太多了,但经不起美女们的诱惑,起初只答应每人三杯,因为昨天已经领教过了,不是她们几个女人的对手,提出宁愿服输,甘拜下风,并请她们几位高抬贵手。开始她们答应得很好,一定不强求,能者多劳,能喝多少是多少,保证不让他们喝高。可是三巡之后就刹不往车了,叶茂籽轻挑眉宇,打着闭眼,暗递秋波,提出人生难得几回醉,还是敞开胃喝吧!一醉方休吗?
男人好酒好色是他们的天性,其实反贪局的同志心里明白,酒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定要把握好。可还是喝多了,而且酩酊大醉,要想回到招待所是很艰难了,只有在贝奇雄早以准备好的房间里就宿。等到翌日太阳升起的时候,才发现他们身边都直挺着一丝不挂的女人,这不是别人,正是昨晚陪酒的叶茂籽和三名按摩女。
贝奇雄近期老实多了,他显然是一个聪明人,不会顶风作案,反贪局的人虽然不是直接了当冲着他来的。但不可能在调查组跟前,明目张胆的干坏事,何况嫪葫梨同他一丘之貉,很多事情与他息息相关。如今听到风吹草动,还不赶紧刹车,那不是自投罗网。但一直在默默地指使叶茂籽和三名按摩女行动,同时了解到她们进展顺利,尤其是昨晚的那一幕,做得天衣无缝,他用照相机把他们八个人都拍下了。
其实这四名反贪局的同志都没干坏事,酒醉醺醺也干不了荒唐的事啊!只是醉得一塌糊涂,不省人事,稀里糊涂和她们躺在一块儿罢了。
贝奇雄为了把反贪局的人,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才指使她们这么干的,酒里添加了麻醉剂,和光腚女人睡在一起,实际上不到十分钟,是有意做给反贪局的人即将醒来时瞧的,这时阴险毒辣的贝奇雄大摇大摆来查房,四名反贪局的人员感到很尴尬,从而羞愧难当。他故意手持照相机明晃晃的,故弄玄虚的站在他们面前,指手画脚的说。“你们这些政府工作人员,受市领导来查处案件,瞧你们这么一副德行样子还能查下去吗?这不丢人现眼,败坏政府的形象和党的形象吗?”
实在对不起,刚才我把你们几个人的丑恶态都拍下了,你们瞧着如何办吧?”. 反贪局的人一时傻乎乎的捋着衣袖求饶说。是我们一时冲动和糊涂,做了伤风败俗的事情,敬请贝经理原谅,高抬贵手,这事千万不能往外传,更不能向我们的领导报告,不然我们死路一条,请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贝奇雄瞧见反贪局的人在求饶他,为了把事情做得更牢靠更有把握,在刚才的语气上又加重了一码。“你们丢饭碗是一定的,只要我把今天拍下来的丑恶嘴脸公布于众。不,还要把相片交到报社记者和电视台记者手中,另附加一份给检察机关,说你们知法犯法,这个性质就変了喽!判不判刑你们自己心里明白。”
贝奇雄有意这么一吓唬,他们几个听后更加抖擞起来,焦虑万分,连忙说。“请贝经理手下留情,这个使不得,只要你不公布于众和上报到我们领导那里,叫我们干甚么都行。”
贝奇雄听后认为踏实了,固然神气十足的说。“这可是你们亲口所说,可不能还悔啊!不过你们也跑不了,所有犯罪证据都在我手里,刚才又录了你们的口供,想赖是不行的,不信你们就走着瞧。”
反贪局的人员垂头丧气,痛心疾首,坐立不安,这次栽了,而且栽倒在一个小人的手中,我们今后如何见人。丢掉饭碗是小,丢不起这个面子。回想起来,他们刚刚来就中了圈套,误入歧途,钻进了黑窝,住进了黑店,没想到这辈子全完了。
贝奇雄盯着他们四人如丧家之犬,痛苦不堪言,焦虑不安,到了无路可走的窘地,于是又给他们四人指出一线希望。“这个实际上很好办,如果能和我贝奇雄交朋友,此事一笔勾销,等于什么都没发生过,不但你们的饭碗保住了,而且你们的名誉地位丝毫无损,但得依我一件事情。”
这四人并不愚蠢,知道贝奇雄要干什么?不然为什么要苦苦相逼,设下这么一个陷阱,还不是想赶走他们,尽快撤消这个案子。其实开始并不知道这嫪葫梨有严重的经济问题,只是履行义务,这下全明白了,可见他们腐败到什么程度说。“你有什么条件和要求尽管说吧?依你就是?”
这时的贝奇雄胜卷在握,得意洋洋,高皍着头说。“君子一言坦荡荡,明的给你们说了,嫪葫梨这赃案子不要查下去了,他是被污蔑的,就是经济上有问题也是小毛病,不需要兴师动众。就你们来说,查来查去又发现了甚么呢?你们不要偏听某些人造谤生事,胡说八道。”
反贪局的人说。“你贝经理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问题是有人举报上去了,不得不进行调查落实。至于嫪葫梨这个人是否有罪无罪,不是我们能说了算,需要的是事实和证据。”
贝奇雄眨巴着眼睛,露出一副狰狞嘴脸说。“我赞同你们的说法,找不到证据非要找嘛!到了上头不就是你们一句话,和尚头上无毛------全是人为的。就说一切鸟虚所有。这样我们还成为朋友,你们高兴我也高兴,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何乐不为呢?”
反贪局领队心思,暂且对付过去是最好的权宜之计,何不表面上同意,谁叫我们的把柄捏在他手里。
流氓知道自己把一件好事办砸了,又得不到情妇胡丽晶的谅解,当时狐狸精气急败坏,憋屈一肚子的火离开了他,可全败在他的手上,真想不出好点子来弥补他的过错,唯一希望老狐狸真有严重的经济问题,最好是一辈子蹲在监狱出不来,直到他死去,否则我刘芒的日子不好过,更沒有好果子吃,希望上帝保佑我们。不,只保佑她胡丽晶一人就行了。然而也是他流氓自己造成的,应该受到惩罚,谁叫他不打自招的,这叫活该,将来让嫪葫梨加倍治理他。
胡丽晶气努努的回到家,躺在床上辗转覆辙,心烦意燥,一想到这事对刘芒充满了满腔怒火。真是一个混世魔王,鲁莽草寇,杀了他没血,煎了他没油的家伙,现在最多的去责怪他也无济于事,只有自己琢磨出一个好的对策应对过去。不过按照法律的规则,应该保持好举报人的生命安全。实际上是做不到的,世上没有不裂缝的墙,就算反贪局的人不透露出去,嫪葫梨不是笨蛋,更不是傻瓜。我们单位只有这么些人,谁站在他的对立面?谁是他的死对头?谁又能昧着良心干出这种事来?掐指一算心里就明白了。
话又说回来,既然有胆量去做,就没有必要害怕,当然最好没有这么回事。对了,我何不把举报信撤回,就像民事诉讼纠纷一样,撤诉还不行吗?如果这样就省去一桩心事,何必在此担惊受怕,提心吊胆呢?唉,下次再也不干这种事儿了。特别是不能和刘芒搅在一起。
一觉醒过来赶紧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准备同他统一思想,商榷一个良好的对策,再去找反贪局的同志探探口气,没想到刘芒笑容可掬的来到她跟前,为了讨好胡丽晶,把剩下的三万元私房线准备交给她。
胡丽晶见到刘芒来的正是时候,严然一笑说。“我昨晚上彻夜未眠,经过再三思考,我们把那份举报材料拿回,不状告他嫪葫梨了。根据近几天的情况来看,案子没有什么进展,还是给我们自己留下一条后路吧!去同反贪局的人员说清楚,是我们当时考虑不周全,一时心血来潮,做出了对不起嫪处长的事情。”
流氓不负气的说。那我们不是白忙乎了。”
胡丽晶瞧他一副德行样子,一板正眼的说。“我通过反复推敲,权衡利弊,我们不是嫪葫梨的对手,应该认清形势,展望未来,晚撤不如早撤,这样对他和我们都有好处,不然斗过两败俱伤。”
刘芒也在琢磨,竟然煮熟的鸭子又飞了,这个处长位置恐怕没有指望了,又无法犟不过情妇胡丽晶,只好无可奈何花落去的说。“那好吧!我听你的。”
胡丽晶见他口是心非的样子,唉声叹气的说。“这是没办法的办法,想不出比这更好的主意了。”说完突然想起来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流氓痴呆了半晌,仿佛从睡梦中醒来,既然她想出这馊主意,就不妨试试,我的这三万元钱先搁一搁,把它留给最需要的时候用。假如把这事摆平了,我何必掏这冤枉钱呢?又不是钱多了没处用,是要她原谅我才这么做的。现在看来她已经谅解我了,这些钱更没有必要给她,给了也是白给,赶忙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为举报信一事找你合计的,我也猜到你昨晚一定想出了好主意,果然没错,这就放下心来了。
“先不要高兴得太早,还不知道反贪局的人有什么看法,他们要是穷追不舍,永不放弃查个水落石出,我们真的死定了。”胡丽晶不满的说。
蠢里吧叽的流氓反过来安慰说。“我想这个主意一定能行,不必多虑,这一道门坎会顺利迈过去的,你就大胆去和反贪局的同志交涉,会有一个园满的结果。”与此同时说,“你不要用眼睛死盯住我,这个我不行,我的脑子来的慢,不会随机应变,主意是你想出来的,还是你去为好。”
胡丽晶听他这么一说,跳将起来变脸的说。“照你所说的,誰出主意谁去的逻辑。那么,我真不该出这个主意,照这样说还是你闯下的禍,而且是你出卖的我,我不管这事了,随你的便吧!”
刘芒见胡丽晶真上火了,马上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和言细语的安慰道。“刚才都是好好儿的,怎么说变就变,我又错在哪里呢?
胡丽晶拿他哭笑不得,啼笑皆非,竟然遇见这么一个二百五,不同他计较了,还是我一人去的好,如果捎带他不知道生出什么幺蛾子?又要闹出什么笑柄。
刘芒见胡丽晶喜怒无常,不要自找麻烦,还是早些离开她的好,伴她如伴虎,只好闷闷不乐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同往常一样,一根烟,一杯茶,一张报纸渡时光。
胡丽晶见到他没精打采,低头丧气的离开了她,也没有去搭讪他,也不去埋怨他,省去自己的口舌和精力,留下这些精神去和反贪局的人周旋。然而她心里的确没有把握把举报材料拿回,怎么办呢?不为这个冤家,也得为自己作想啊!成与败听天由命罢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欲火焚情
蓝瑶姬为了报复情敌叶茂籽,居然打起黑社会头子的主意,她对贝奇雄虽然有所了解,但不知根知底,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一是好色,尤其见不得靓丽女人,只要对方稍有挑逗性的动作就会上当受骗;其二她不知道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他一旦盯住了东西,千方百计,绞尽脑汁把它弄到手,如果是一个人,他会死心塌地跟随他,甚至驱赶打骂他也不会变心和动摇。
贝奇雄显然是一个好色之徒,一旦有了美女不会轻而易举的抛弃,就说前一任情妇焦华就是违反了他的意愿,甚至同他造成一大堆麻烦也不想惩治她,那是因为嫪胡梨下了指示不得而已。后来有了叶茂籽做他的情妇,专心致志的爱上她一人,而没有移情别恋去找另外的女人。从而他不像鄢皎洁,白彦浪和戴卫苟那样,见不得漂亮风骚的女人,失魂落魄,魂不守舍,如同苍蝇扑膻一般,嗅到臭味拼命往里钻。
然而蓝瑶姬错误的估计了贝奇雄,心思我白天守在办公室很少出去逛玩,听说贝奇雄最近开了一所繁华的《娱乐城》。老娘今晚闷得慌,不免去瞧瞧,到底是个什么样儿?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主要还是想会会这位远近闻名的彪形大汉黑社会头目,要是能和他勾搭上。一是报复了叶茂籽,真把她的野男人抢过来,也让她尝尝是什么滋味?反正这种味道我尝试过了;二是又多了一个疼爱我的人,当然这样的人越多越好,多多益善吗?
于是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园镜,上下左右的照了一遍,同时又把储备在办公室抽屉里的化妆品,拿出来浓妆艳墨的打扮一番,显得比化妆前年轻了几岁,又风骚了许多,然后屁颠屁颠地来到《娱乐城》接待室。
贝奇雄这时正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回想起昨晚的一幕自然得意,心花怒放,赞美叶茂籽真有两把刷子,轻而易举的将反贪局的人一举拿下,这嫪葫梨真如脱险,我们又可以志同道合的在一起发财了。这个主心骨回来了,我贝奇雄的胆子更大了,更踏实了,发横财的野心更足了,没想到从不来的蓝瑶姬打断了他的黄梁美梦。
打扮得油抹水光,花枝招展的蓝瑶姬,刚进门就阴阳怪气的,嗲声嗲气的叫喊道。“哎呦!我们的贝经理如此悠哉悠哉,独自一人躺在这舒适的沙发上不感到孤独寂寞吗?要不我来陪陪你,也让我享受享受如何?”
贝奇雄睁开惺忪的睡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打扮得花里胡哨,妖里妖气的蓝瑶姬,认为她是说说而已,就接着她的话茬。“那感情好啊!有姐相陪,当小弟的求之不得喽!”没料到她色迷迷的,边说着就歪倒在贝奇雄的怀里,另一手挽着他的脖子,迅速把嘴凑过去就要接吻,使得他为之一惊。喊她一声姐是对她的尊重,也是一种拒绝的方式,竟然骚货蓝瑶姬没领悟过来,以为这条色狼上钩了,所以做出如此行为。
其实蓝瑶姬心里有数,她比贝奇雄大出七八岁,就是要故意勾引他。想起白彦浪也是比她小许多,为什么一搭讪,一撩拨就方见太晚。贝奇雄不过如此,他也是吃人间烟火的人,他难道会拒绝送上门的我吗?虽然是年龄大了些,毕竟也算得上一个靓丽的女人,我又不会比叶茂籽少什么?附件都一样,反而比她丰满些,这是男人最喜欢的地方,玩弄起来另有一番滋味。
当然这只是一厢情愿,也是骚货蓝瑶姬一人的遐想,可贝奇雄不是这么想的,只知道搞女人多了是一个累赘,麻烦事也跟着多起来,再说没有免费的午餐。况且蓝瑶姬是有名的偷人养汉女人,有很多男人都败在她的石榴裙下,生活处的糟老头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既然这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又不亏欠女人,有了叶茂籽足够了,如果满足不了性欲上的要求,身边水灵灵的年轻女人多的是,所以说何况你一个徐娘半老,因而没把她放在眼里。今天你蓝瑶姬想来占我的便宜,那是走错了门,想到这里无形中把她推开说。“你还来真的啊?不要瞧我牛高马大,可是一个虚身体,对付不了你这骚劲十足的女人了。”
说到 黄曙朗被老婆廖燕厉声叫到饭桌旁,突然发问。“你今天上哪儿去了?干了什么坏事?怎么这样没精打采的?”
黄曙朗使劲的膯了老婆一眼,猜测到廖燕在怀疑他,但他鬼计多端,反应敏锐,也知道说这话的用意,对此大声回答说。“怎么啦!睛天白日见鬼了,又是那个烂舌根的,在你面前说我的坏话啊!”
廖燕对丈夫的回话很不满意。“至于这么激动吗?我是随便说说,须发这么大的火吗?没把孩子骇着了!”
然而他明明晓得做了对不起妻子的事情,如果不把她的怀疑打销,以后如何瓜田柳下的做人,否则只能在一棵树上吊身亡,所以才猪八戒吃西瓜------倒打一耙。他不这样能行吗?稍微犹豫说漏嘴,祸从口出,还不如先声夺人,来她一个下马威。
廖燕听他说的这么坚定,居然被他反骂一顿,虽然表面上难堪些,但内心中挺舒服的,证明他今天真没去婊子刘洋哪里。回想起自己太唐突了,兴师动众的跑到刘洋家,这样也好,知道我的厉害,对她也是一个震慑,希望婊子刘洋和黄曙朗一刀两断,不要藕断丝连的缠着我老公。不过今天的事情丈夫迟早会知道,但又能怎么的,我只臭骂了她一顿,然而没动婊子的一根手指,也希望黄曙朗老实点,要真被老娘逮到,就没他的好日子过。
黄曙朗脑袋里的这根弦绷得很紧,时刻提防老婆是对的,回想起今天干了一件冒着生命危险的事。好在老婆没抓到现行,其实他老婆已经去过刘洋的家里,是由于人生地不熟的,通过七寻八问,拐弯抹角,才寻找到刘洋的住宅。然而一切都晚了,被狡猾的黄曙朗溜之大吉。这小子也算命大,寿数还没尽,不然早就上西天了,今后和刘洋鬼混时还真得小心翼翼,谨慎行事。
刘洋吓得屁滚尿流的跑回娘家把孩子接走,说是他想儿子带回家住几天。当外婆的当然高兴,要知道一个四岁的外孙带在身边是如何的麻烦,什么事情都做不成,这男孩又顽皮,加上屋前有鱼塘,屋后有公路,时刻要管着他,生怕出事。这下好了能清闲几日,是多么的舒心,早就该把孩子接走,当母亲的不管他,还要我这做外婆的一天提心吊胆,谨慎小心看管,真是时代变了,变得老的含辛茹苦,年轻人养尊处优,快活如神仙。
刘洋携儿子上朋友家吃住了好些日子,但心里七上八下,坐立不安,总放不下情夫黄曙朗的安危。趁朋友上菜市埸购物的空隙赶紧上电话亭,把电话打到殡仪馆,正好是他黄曙朗接着。开口就询问。“现在情况如何?黄脸婆是否找过麻烦?”
“谁找我的麻烦?我现在很好,能吃能睡的,不用你操心。”黄曙朗神气的说着。这下刘洋日夜担心的事彻底撂下了。趁机将他老婆带领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手持杀猪刀追寻到她家一事祥细告诉了他。当听后打了一个冷战,差点把电话筒摔在地上。想起当时自己的做法是对的,要是听了情妇刘洋的,恐怕现在不是在和刘洋通电话,早就上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回忆起来心惊肉跳,魂不附体。
今后做这种事情还得小心谨慎,更不能听刘洋的,头发长见识短,只图一时的快活而丢掉性命。廖燕难怪在吃晚饭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的放矢,这证明她一直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真还不能麻痹大意小瞧了她,还没有真凭实据就动用她两个杀猪的弟弟,尚且她真逮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这件事情她不主动提出,我也不去招惹她,以后防着点,名声是次要的,自己的小命重要,把它丢了再也回不来了。黄曙朗昨天还挺神气十足的,当接到刘洋所说的这一切,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总觉得老婆是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头上,有些透不过气来,甚至连大气都不能喘。因为不能得罪于她,也得罪不起她,动不动就把她的两个凶神恶煞的弟弟搬出来。
相比之下我的势力太单薄了,我父母为什么不多生几个弟弟或哥哥的。那么,我也可耀武扬威,神气十足,也不至于这么窝囊废,在外面玩一个女人还得受她的限制与约束。前妻就大不一样,最后一脚把她给踹了,连个屁都不敢放,拳打脚踢后还要忍着疼痛同我赔不是。这后妻不但不能得罪于她,还得卑躬屈膝,笑脸相迎,小心谨慎的陪着她。
白彦浪对于叶茂籽与蓝瑶姬,就斗殴一事如过眼烟云,根本没放在心上。真正使他彻夜难眠的是反贪局同志的到来,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不知进展如何?贝奇雄和叶茂籽使用的美人计施展得如何?然而躺在住院部床上的他一点也不知晓。自她前几天来过一次,一进病房就同蓝瑶姬干仗,根本没有机会交谈这方面的情况,然后闹得不可开交的走了。
他很想回单位打探反贪局同志清查的进程,又怕惹火烧身,好比送肉上砧板,还是远离他们的好,再说,是祸是福跑不了,既来之则安之,安心养好自己的病吧!
不一会儿蓝瑶姬风风火火的来了,人未进门声先到。“白老弟!伤好些了吗?怎么脸色苍白,眼睛也陷进去了,是不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啊?你脑袋里在想甚么啦?”蓝幺鸡说这话的意思,认为昨天她和叶茂籽殴打后,怕他过多的忧虑,把问题弄复杂化了,伤了他的心身,所以脸色才这么难堪的。
蓝瑶姬的良苦用心非常清楚,一是表示她很关心白彦浪;二是估摸他对她的真实想法,就怕为这事与她翻脸。她也知道叶茂籽是白彦浪的情妇,关系可不一般,而我现在和他不过朋友关系,毕竟只是那种蒙眬感情,就我们目前的这种脆弱爱情关系,经不起风吹雨打,昨天的风和雨算是够大的,算不上暴风骤雨,也是一场狂风暴雨,白彦浪经受得住吗?
我不能失去他,不能没有他,他是我目前唯一信任的男人。鄢皎洁和戴卫苟已经靠不住了,眼看到手的白彦浪又丢掉。那么,我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同狡诈多端的叶茂籽相比惭愧不已。我无论如何也得把嫩鲜肉白彦浪抢到手,就是做赔本的买卖也不足可惜。
其实蓝瑶姬并不了解白彦浪的为人,更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糊涂的冒出不结合实际的想法。显然白彦浪不会欣尝她,也不会责怪于她,起码她蓝瑶姬常来探望他,安慰他,还做好的给他吃。然而在这方面又比叶茂籽和安娜强许多,不过她们眼前有难处,有情可原,比如叶茂籽急忙施展魔法为救干爹,把她的事情办好了,也救了我白彦浪。
至于安娜吗?肯定是出差还没回单位,不信她知道我在住院而不探望,除非她了解到我这次住院是偷鸡摸狗造成的。这是不可能的,我住院的内幕只有蓝瑶姬一人知晓,连领导都蒙在鼓里,她安娜就那么神通广大,先知先觉,她又不是我肚里的蛔虫,更不是七十二变的孙悟空。当前蓝瑶姬能来照顾我也是一种安慰,也没有理由去拒绝她。
她是我的唯一,也是我的精神支柱,她不来和我说说话,聊聊天,我会感到孤独和寂寞的,真庆幸自己还有这么一位朋友,一位红颜知已,在我最困难的时刻,关怀备致,嘘寒问暖的出现在我眼前,而且照顾得无微不至,可以高兴的说。“还是我的蓝姐好。”
当蓝瑶姬听到白彦浪在夸奖她时,高兴得跳起来,心里好比吃了一坨蜜,甜滋滋的,滋润润的。
昨天白彦浪也没有为我和叶茂籽干仗而恼火,这充分证明白彦浪的大度,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样的男人才是我理想中的男人,也值得我敬佩的男人,我跟定他不会虚度光阴,这才是幸福的一生。
白彦浪大口喝着蓝瑶姬煲来的甲魚汤,乐口逍遥,忘掉了刚才的冥思苦想,甘肠寸断,从担惊受怕中跳出来,这都是蓝瑶姬同他带来的喜悦和幸福,他意思到自己离不开这个豆腐渣黄脸婆了,眼下只有她才是他的希望,才是他的真挚情妇。
第一百九十三章
命该如此
金术和胡艳知道自己的末日来临,过多的狡辩和反抗也是枉然,还不如彻底的交代。希望公、检、法利索点,抓紧时间把他们给处理掉。特别提出不要家人来探监,已经犯下滔天罪行,无脸与家人相见,出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祖宗八辈子都遭到谩骂,最好是不让别人知道他们的犯罪事实,就说是死罪一条,枪毙后由有关部门送火化厂烧了,抡到化肥厂做原料,加工后成为优质化肥卖几个钱,也算最后对人民的一点贡献。
然而政府不可能同意他们的要求,要实行人道主义精神,不能违反法律规定,手续要清楚,程序要分明,不能不明不白的叫他们去死。相反的要大张旗鼓宣传,做到杀一儆百,从而教育我们的党员干部以此为戒,更要告诉他们的家人,政府明明白白的办案,犯到哪条惩罚到哪条,真是枪毙时还要你们的亲人到场签字。
后来检察院的同志告诉他们,你们的阴谋未能得逞,那一仟万元人民币被会计截流下来,没有汇到你们所需的国外银行。金术听说感到咤异,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请求重复一遍,等到他确信无疑时,竟然瘫痪在审讯席上。原来组织上对他早有防备,又何必枉费心机去做这种傻事呢?
虽说没有成事实,估计也是死罪一条,一仟万元人民币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要多少人一生一世才能赚回这笔资金呀!然而胡艳更不相信这是真的,简直是天荒夜潭,她在国外经过反复论证,确信无疑,国外亲戚告诉她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了。而且次次都成了,肯定是在汇款时出现了沘漏。
这是金术的问题,只能说明他一事无成,一个大行长连这种事都敲不定,还吹什么当代的能人。呸,狗屁不是,害了你自己不要紧,可坑害了我和我的一家人,回想起自己的丈夫对她是何等的爱她,关怀她,心疼她。我好糊涂啊!怎么爱上这么一个无用之人,也怪自己当时贪得无厌,羡慕哪些花花世界,说到头还是自己的私欲太澎涨。
其实两人都后悔莫及,心痛如绞,好在没逃出去,不然就是去到那所谓的自由世界,也没他们的生存之地,死路一条。纵然死在他乡无人收尸,臭气熏天,这才名副其实的臭名远扬。
金术的家人得到通知,但没去探监,因为他把祖宗的脸都丢净了,不想去见他,儿子虽小也没吵着闹着去见可耻的爸爸,父母知道是这么回事,感到这双老脸不好往哪里搁,特别是对不起儿媳,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胡艳的丈夫想去见妻子一面,他是想问问老婆为什么要私奔,为什么要里通国外,放着这美好的日子不过,放着这么轻松愉快的工作不要,放着这样心爱的丈夫不跟随,她到底需要甚么?倒要看看这个卑鄙无耻的金鼠是个啥玩意儿?又是如何把自己的老婆勾引到手的?
见面后真是一言难尽,论身段,论长相都不如他,又偏偏被他老婆瞧上了?他直言不讳的责问金术是如何把他老婆弄到手的?开始半晌不作声,在再三威逼下才口吐真言。“一个字·钱·,钱是万恶之源。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点不假,尤其在当今世界更为重要,有了它就有一切,包括女人。”
胡艳的丈夫听后捶胸跺足的骂道。“我和妻子结婚以来手头很宽裕不缺钱花,这不是主要原因所在,其主要原因是一个人的世界现的问题,和道德品质上的问题。就整个社会来说,你们的这种腐败堕落,道德败坏的人是极少数,甚至沧海一粟。胡艳很感激丈夫能来探望他,是多么好的男人啊!可惜自己没把握好,今生我们不能做夫妻了,等到下辈子我还做你的媳妇。说完之后潸然泪下,泣不成声的在《离婚协议书》上挥泪签了字,宣告他们的夫妻缘分到此为止。
金鼠的妻子也送来了《离婚协议书》,他很理解妻子的处境,完全同意妻子所提出的要求。公公婆婆也同意他们断绝关系,然而成了孤家寡人一个。这样也好,他现在是无牵无挂,接受任凭法律的制裁。三个月后宣判金术有期徒刑二十年,没收非法所得财产坴壹佰柒拾万元;判胡艳有期徒刑十五年,没收非法所得财产陆拾万元。
胡丽晶忿怒的离开刘芒,弄得他好尴尬,也是她第一次受这种鲠,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可见胡丽晶说得在理,一旦嫪葫梨没事,从新回到工作岗位上,少不了的打击与报复,他刘芒伤害的不大,也不能把他怎么的,大不了还是干他的老本行,何况还有他表哥在后撑腰。但对她胡丽晶就大不一样了,毕竟是刚上任的付处长,根基还不稳,席不暇暖,加上嫪葫梨是她的顶头上司,就是不把她辞去,天天给她小鞋穿也不好过啊!
刘芒自责,这事都怪他,本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反而成了一件纠结的烦心事儿,真要把他们安上一个污陷罪,从此以后没有好果子吃。人蠢一点就是不一样,他自己不能原谅自己,加上胡丽晶对他有不满情绪,怎能挽回这一局面呢?只有靠上帝保佑,希望嫪葫梨死在监狱里,这样我们就安全无事。
胡丽晶的日子好过一点,那么他的日子也好过些,要不我欠她的太多,这心里永远不得安宁,失去了她就等于丢掉他的三魂七魄,将来的前程全靠她扶一把呢!总的来说还得依靠胡丽晶帮他出主意拿点子,目前看来只有她能救他,但又有甚么面子去见她呢?陡然想起来了,她不是找我借钱吗?当时留了一手,这次把仅存的三万元钱全部给她好了。
女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见钱眼开,这样她对我有最大的憎恨,用钱总能摆平。况且她目前急需钱用,但不知为何要这么多的钱做什么用?当然我不是她肚里的蛔虫,因为她鬼点子太多,就是把我卖了还得同她数钱。何况有那么多聪明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何说我呢?不是她的对手,甘拜下风。
不要瞧她当时火冒三丈,拂袖而去,处理这件事情一定胸有成竹。赶晚不如趁早,早些知道她的良策,就早些把悬在空中的心降下来。我如今真有点诚惶诚恐,心有余悸,昨晚还在作恶梦,见嫪葫梨横眉怒目,气势汹汹地来到他的跟前,凶神恶煞的面对他,手往办公桌上使劲一拍,桌面上的台灯和茶杯被震得噼里啪啦作响,紧接着劈头盖脑的痛斥起来。“我平时对你刘芒不薄,该你的都给了!为什么还要上市政府去告我,你把我整倒了,你从中能捞到什么好处呢?嗨,没想到我胡汉山又回来了。你说今天怎么办啊?有你无我,有我无你。猛然从腰间拔出一把锃亮的匕首,把他揿倒在办公桌面上,同时大声吼道。“给我拿命来!”
惊醒来心怦怦直跳,快到喉咙眼上了,却原来还是一场恶梦,全身都是汗涔涔的。一想起来至今还是惶恐不安,心有余悸。于是马上拎着那三万元钱,去约会情妇胡丽晶,当初以为是诓她的,只笑不吭声,心思他突然拿出这么多的钱来感到惊奇,前几天还在叫苦不迭,这到底是上次在说谎,还是这次在骗我?从而拒绝了他,把个他急得猫弹狗跳的,再一次约会胡丽晶,他对天发誓:“骗她的是小狗。”
这时胡丽晶轻轻撂下电话,才不慌不忙,慢悠悠的去发,见到刘芒一板正经的,站在石拱桥上,于是拉长着东瓜脸,没有平日的热忱,也没有平日的亲睐,更没平日的拥抱和亲吻,阴阳怪气的问到。“你把携带来的东西让我瞅瞅。”
刘芒见胡丽晶离他远远的,是在怀疑他的忠诚,生怕占了她的便宜,只好从上衣兜里掏出用报纸裹着的一叠钱。见钱眼开动胡丽晶一个箭步上去把钱夺过来,匆忙打开一瞧果然不假,这次同她做了一件好事,把个风骚的狐狸精乐开了花。
鄢皎洁的老婆邓颖真如明白过来,今晚丈夫回家闷闷不乐,然后酒后吐真言,他媾合上了叶茂籽,说他们还是一对小鸳鸯,但不知嫪葫梨是如何打散这对鸳鸯的。总而言之,他们是乌龟看绿豆------对上眼了。原先我以为他只和蓝瑶姬是红颜知己,没想到另一只足插到叶茂籽的裤裆里。看来我的朋友没有说假话,小瞧了鄢皎洁这个畜生,原来还是一条披着人皮的大色狼,我不可能和一个下流坯子过上一辈子,唯一的办法是赶紧离开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酒醉中同他说不明白,不免上嫪葫梨那里去评理,并把毁谤他的言语捎上几句,好让他了解到鄢皎洁的为人。不但虐待他的老婆,还在背地里捣你嫪葫梨的鬼,可见不是一个正派人,得提醒他千万小心。可是没有找到他,询问他手下的工作人员都说不知道。
邓颖根本没有心情回到那个地狱般的家里,转念一想去找她的知心朋友,把丈夫酒后吐真言一说,朋友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她说。“这不可能啊!叶茂籽是何等女人,称得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鄢皎洁就是能瞧上她,可她不会呀!这是他醉酒后胡说八道能信吗?是故意气你的。”
邓颖认真的说。“这是我亲眼目睹,这叫酒后吐真言。”
这位朋友劝说。“既然真有这种事,也不能把他怎么的,你手中没有把柄啊!,这样的事情只有抓现行才有说服力。不然传到叶茂籽耳朵里那还了得,你能斗得过她吗?她可是一个不好惹的女人啊!何况她还是嫪葫梨的姘头与干女儿呢!怪罪下来不好收场啊!”
邓颖认为这话有道理,的确胳膊拧不过大腿,朋友提示得对。“不要贸然行事,最好先不要惊动叶茂籽,也不要触碰丈夫,就像没发生过,给他们一点空间,让他们来去自由。这种事情我们虽说没有亲身经历过,但也听说过,电影电视剧里瞧见过,既然有了目标,你就围绕这个目标去努力,总有一天会抓到现行的,政府不惩罚他们,你可以治理他们。”
邓颖赞同的点了点头,默许了朋友的提醒,一声不吭的回到家里,只见鄢皎洁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打着鼾声,翻肠倒肚的吐得满地都是脏物,一股浓浓的酒气冲鼻而来,本想不给他拾掇的,让他睡在地上同脏物作伴。但自己受不了,对几个孩子也不好,只好草草的打扫一下,也不理睬的径直上床睡觉去了。
鄢皎洁独自一人喝了一斤半老白干,按理应该是不行了,不醉死也得伤肝伤肺的,好在全部从胃里呕吐出来。当然邓颖担心他有生命危险,酒醉死人我们这里曾经发生过,他要真命扑黄泉,我负担不起这么大一个家。想到这里还是熬碗醒酒汤,一只手托着后脑勺,另一只手歪歪列列的从他嘴里灌了进去,又几次想把他拽到床上去可没成功,还原封不动的摆放在那里。
几个小时后,天渐渐的亮起来,似醒非醒的鄢皎洁,但勉强趔趄站立起来,嘴里又开始嘀咕。“我这是在哪儿啊?怎么躺在潮湿的地上?
邓颖见到他这个德行样子,生气的骂道。“你还没死啊?我准备通知《殡仪馆》的同志来收尸嘞!”
被老婆咒骂后,似乎清醒了许多,这才知道自己昨晚喝醉了。踉踉跄跄,东倒西歪的爬上床,等到他一觉醒来,老婆和孩子们都不见了,平日老婆同他准备的早歺也没见到,摇摇晃晃走到客厅,朝墙壁上瞅了下电子表,早已错过上班时间。
叶茂籽心急如焚的到处找他,反贪局来办案一事其他人都通知到了,唯有找不到狗日的鄢皎洁。脑子里突然一闪念,这小子不会自动投案吧?只有往他家里瞧瞧,好在半路上撞上了晕头晕脑的他。他可喜出望外,赶紧迎了上去,喜形于色的说。“你不生我的气了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心急如焚的叶茂籽见他流里流气的,怒发冲冠的骂道。“已经死到临头了,你还有心情打情骂俏的。”
鄢皎洁陡然听这话,有些懵头懵脑,特别是其中还夹着一个“死”字,马上回过神来问。“你在胡说些甚么呀!死呀活的。"
叶茂籽板着面孔气愤的说。“反贪局的人来了,嫪处长都被《双规》了,你这个王八蛋还在这里想入非非,胡言乱语,调戏妇女!”
鄢皎洁由喜变忧的说。“那我们怎么办啊?”
叶茂籽处变不惊的说。“暂时还没轮到你,不过要有心里准备,不管怎样,大家统一口径,完全彻底的按照嫪处长说的去做。”
鄢皎洁魂不守舍的说。“那是,那是,我绝对不会出卖大家,做到三缄其口,守口如瓶。”
叶茂籽听后夸奖他说。“这就对了,患难与共,同舟共济。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你自己多保重。”说完之后转身匆匆离去。
鄢皎洁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自言自语的说。“事情说来就来,也很突然。”不免忧心忡忡,心思好日子难道就这么结束了。后一想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不是我一人,大不了一起进监狱,我一个人是不会去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
明争暗斗
戴卫苟不可能有安稳觉睡,就是反贪局的同志不找他,妻子也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他。想不明不白的是,蓝瑶姬为什么说,昨晚戴卫苟从农村回厂,而没有回到自己身边,说是上别人家过了一宿。以前只怀疑同蓝瑶姬有一腿,现在看来她不可能自己举报自己,这充分说明丈夫和另外的女人还有暧昧关系。
这个女人又是谁呢?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我们单位喜欢偷人养汉的女人曲指可数。难道是从前单位的那个老感情?听朋友说过那个女人,主要是为了提升工程师才和他凑合在一起的。现在他不在原来单位了,也没有必要纠缠了。再说一个女人跟着一个男人,必须是有利可图,除非是一个傻瓜。
用排除法剔去,胡丽晶在目前是不可能的,要在她提升前就难说,为了那关键的一票,她什么事干不出来。可如今不同了,是响当当社会工作处的付处长,又是单位的红人,做甚么事都得掂量掂量。只听说她最近与总会计师贴得很近,但绝对不会同戴卫苟,还继续干那种风流之事,这么说只有和叶茂籽黏糊到一块儿了。
近日道听途说她同蓝瑶姬水火不相容,明争暗斗得很厉害,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从而她们俩之间积怨太深,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应该是由来已久。蓝瑶姬提示她的时候,已经有些日子了,可她沒把它放在心上,只是发现戴卫苟近期有些魂不守舍,神昏颠倒,莫非就因这事造成的?这是我的疏忽,也太麻痹大意了。为什么没有早些发现,早点儿趁热打铁,将他们扼杀在摇篮里,不过现在还来得及,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其实戴卫苟这段时间里惶惶不可终日,不是和几个女人纠缠不休,而是反贪局的人来后,打扰了他的日常生活秩序,担心嫪葫梨被揪出后把他带出来。所以那还有心思去玩女人,已经好些天老老实实呆在自己的办公室听候处理,也不可能在家里规规矩矩守着老婆。
母夜叉本来和他的关系就不融洽,就像两只乌龟瞪着对方,没有什么好聊的。因此晚上还不如上生产车间走走,发现技术上和生产上的难题,随时处理和帮助解决。一来可以缓和一下紧张心态;二来还可以得到工人师傅们的好评,营造一种好的形象,给反贪局的同志瞧瞧,他戴卫苟是多么的一心扑在工作上,是多么的廉洁自律,就是真被揭露出来,成为贪污腐败分子,根据他的现实表现,也能减轻一点罪恶。
可母夜叉不是这么想的,见到他每天心不在焉,死气沉沉,一天到晚都不归家,就是回到家里也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他的这种反常形态是为何?还不是为了那个淫荡女人叶茂籽。因而这个女人没有丈夫的约束,况且长得又这么风骚漂亮,加上离开丈夫都好几个月了,能耐得住吗?见到男人就会像干柴烈火,能不自燃吗?戴卫苟虽说形象不那么好,但毕竟身强体壮,又是一位领导干部,兜里又有几个臭钱,因而是那些爱财如命的女人,追求的对象和目标。再加上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像鱼找鱼,虾找虾,鸟龟找王八,气味相投,最容易凑在一起。
因而她不能对丈夫太放任自流了,他毕竟是我的老公,不能轻而易举的变成别人的男人。上次被他的部下打了马虎眼,这次要改变一种作法,盯住不放,除非把他跟丢了,大不了重来一次。总有一天会被我逮住的,除非他莫为,到时我瞧他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在事实面前不可能抵赖。
其实这阵子没去干坏事,更没去寻花问柳,花街柳眷。所以没把老婆放在心上,早出晚归倒成为他的家常便饭,一心只想渡过这一难关。他也知道母夜叉起了疑心,时刻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还是那么不在乎她,反正抓不到他的辫子和把柄。
嫪葫梨跟几名监护人打得火热,玩的也开心,为的是给自己一个舒适的环境。但不知道外面的动静,平日撒出去的米(钞票)会不会起酵母作用?干女儿会施展她的看家本领吗?一连串的问题在他脑子里盘旋。他不知道贝奇雄和叶茂籽已经取得所谓非常大的进展,这个好消息嫪葫梨至今还未收到,不过他们正在千方百计的想办法传递这一消息。虽说目前还未收到很好的效果,仅仅这些起码对焦急万分的老狐狸也是一种安慰。
反贪局的同志是哑巴吃黄连,苦口难开,于是四人坐在一起商讨这件事情,至于她们和那几个女孩是怎么睡在床上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关键是证据在贝奇雄手里,没有什么同他讨价还价的,一旦反映到市政府,好比黄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唯一的办法是向他妥协和投降,求得他的谅解和同情,这个是要付出代价的。
贝奇雄的目的很明确,是为着嫪葫梨这个案子来的,其实已经说明了这一点,没有什么好商量的,要他们抡下这桩案子走人,好恢复嫪葫梨的名誉和自由。但有个小问题能否同他谈谈,我们不能这么快打道回府,是否可以适当延长几天,好同上级领导打马虎眼,就是作假也得有模有样,不然追求起来不好交差。如果真穿泡了,对他对我们都不利。所以要把厉害关系说清楚,尽量得到贝奇雄的支持和理解,他们的目的不就是想嫪葫梨平安无事吗?
反贪局的同志把这个想法讲给贝奇雄听,没想到一拍即合,他没有别的要求,只要嫪葫梨从这个困境中走出来,甚么都好说,甚至提出任何苛刻的条件都答应。贝奇雄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他也想到了反贪局人的尴尬和难处,何况市领导会产生怀疑,就是傻瓜也知道,仅在几天内就能了结一桩案子,而且是一件错综复杂的大经济案,无论从哪个角度上都说不过去。
贝奇雄最后提出:尽量早点结束,不要无止境的查下去,时间长怕夜长梦多,节外生枝。反贪局的人听说可以延长一些时间,已经心满意足了,只要不把他们的祼照交给市领导或公布于众就烧高香了。这一段时间没有必要去查嫪葫梨的问题。而是需要做一桩假案上报,瞒天过海,去欺骗上级领导和人民群众。
当嫪葫梨得知贝奇雄和干女儿不移余力拯救他这一消息时,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是不是在作黄梁美梦,根本不相信他们有这么大的能耐和榜样。传话人再次同他说。“这是千真万确,一点也没诓你。”嫪葫梨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仰望着天空说。“我死不了了,我的好日子在后头,真想再活几十年,出去后要好好感谢贝奇雄和我的宝贝干女儿叶茂籽。”
不过还得耐心等待,等待那一天的到来。这些日子虽经过自己的努力,过得很舒适,但比在工作岗位上憋屈多了。只要能活下去,暂且吃些苦头算不了什么,好在他老奸巨猾,八面玲珑,无论吃的住的玩的,都比较舒适和安逸。第二天厂领导也派人来安慰他,并表示一定把他救出去。但现在不能吱声,然而他们不知道贝奇雄和叶茂籽竭尽全力在打救他,当然嫪葫梨只能默默地埋藏在心里,当然多一些人救他把握性更大,何说还有厂领导在拉他一把。
人在绝望中能有一点点希望生存,这种心情是无法比拟的,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没想到他嫪葫梨在悬崖峭壁边缘,又一次死而复生。出去的头件事情把举报人好好惩治一番,这个举报人一定是狗喘残涎的刘芒和胡丽晶,除了他们俩没有任何人同他结怨仇,也没有任何人敢敌视他。就是有也不知道内幕,你刘芒要篡夺我的权力还有情可原,这小小狐狸精不该兴风作浪,提升你的时候,我虽说不怎么满意,但也没提出反对意见,我一个行政一把手如果坚决反对,你能上得来吗?真没想到竟然忘恩负义,翻脸不认人?
叶茂籽为了拯救干爹,不惜代价把祼体都用上了,当然她没有白付出。暂时说不上百分之百的能把嫪葫梨救出去,她以为八九不离十。那张和反贪局领队赤祼裸的照片效力无比,既可以救出干爹,又保住了自己的名誉。虽说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情,也是到了万般无奈的境地,如果扭扭捏捏,前怕狼后怕虎,将一事无成,等于瞎子点灯------白费蜡,不但救不了干爹,反而贻害了自己。她并不怕事情败露后白彦浪接受不了,因为他们现在的关系偏离了轨道,至于戴卫苟和鄢皎洁等这些人更不用发愁。就是他们今后离她而去都无所谓了,真正揪心的是贝奇雄,口头上虽说没事,因为经过他点头同意后才容许这样做的,又是他亲手操纵的。他也懂得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老婆㧓不住流氓,但他得到的比这实惠得多。
干爹是一棵参天大树,大树底下好乘凉,他偌要成就一番事业少不了他,虽说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和坚实的靠山,但他的背景很深,关系很广,有多少人都得过他的好处和受过他的贿赂。这当然不是主要的,而是他的老谋深算,诡计多端,出谋划策是一把好手,贝奇雄当前迫切需要这种足智多谋的人。
显然叶茂籽不是这种想法,嫪葫梨是她的干爹,无论在亲情上,还是在其他关系上都比别人高出一筹。自从她进厂以来,都是在干爹的庇护下成长,从工作的安排与调整都是干爹一手操作的。进厂没有几天就安插在一个工段里当文书,从此不要与铁屑和油污打交道,可以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一身干干净净,工作上又轻轻松松,而且悠然自在。当时有多少女孩子羡慕和嫉妒她,虽然她们是工厂的子女,是接承父母的遗志来到这个工厂,但她们望尘莫及,唯独她叶茂籽做到了,况且还来至于农村。
并不是她有多大的能耐,而主要是干爹做她的后盾,那时嫪葫梨是机加分厂的付厂长,有些专横跋扈,恣意妄为。下面的干部职工见到他都避让几分,他有权把干女儿安排一个好的工作,无可非议。当时叶茂籽还是一名黄花闺女,天生丽质,水灵灵的很逗人喜欢与亲睐,特别是那些好色的男人,瞧见一眼就神昏颠倒,虽说身体上得不到满足,还是享受着艳福。后来不久在干爹的搓合下,同本分厂的一名有志向,有技术的小伙子恋爱。当然她也看好这个年轻人,于是两人一见钟情,情投意合的结合在一起。
没想到在临婚前把贞操给了干爹,因为当时干爹是那么的可怜,叶茂籽动了恻隐之心,因此他成为她一生中的第一个男人,所以才念念不忘,终生不舍。这次嫪葫梨工作变动来到社会工作处,又把干女儿携带在身旁,好朝夕相处,眉来眼去。因而在这期间一直委以重任,在出头露面场所叫她逢场作戏,许多体面的事前,既出了风头又捞了实惠,有利可图归她所得。
显然一个女人的奢望就是出人头地,超群出众,不就是比其他女人高出一筹吗!这才显得耀眼和高贵。最得意的是她走在众人面前趾高气扬,心高气傲,别的女人仰着面孔瞅她,嘴里不停地“啧啧”念叨,同时赞叹不已的说着。“只有叶茂籽在她干爹嫪葫梨的包容下才能做得到。”
所以这次她要舍身忘死的救出干爹,恐怕就是把自己弄得身败名裂,遗臭万年,也得两肋插刀。从目前来看,他的这一努力没有白费心机,而且取得了骄人的成绩,不但是贝奇雄佩服得五体投地,她干爹也佩服得一塌糊涂。为有这样一位干女儿,而骄傲和自豪,比亲生儿女都好上十倍。可他的亲生女儿遇到这事束手无策,像无头苍蝇似的,只知道横冲直撞,鬼哭狼嚎,没有一点实质性的拼搏精神。尤其是他那个宝贝儿子,头一天还有些着急,其实他不为别的,丢掉了这个能捞钱的爹,过不上花天酒地,嫖赌逍遥的日子了,只能说明他的命该如此,消受不了这样的荣华富贵。
亲生女儿和嫪葫梨的太太李氏,起初心急如焚,大声的恸哭了一场,担心从今以后女儿再也见不到爹了,老婆子见不到老头子了,怎么抡下我们全家不光彩的走了,我们今后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