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房音话（五）简评华语女歌手里那些特别的嗓子

不足百年的华语流行音乐历史中，各个时代层出不穷风格各异的女歌手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然而单以嗓音来论，真正出类拔萃让人印象深刻足以青史留名的凤毛麟角，所以突发奇想，想罗列一下心目中能够脱颖而出的嗓音，并简单附上几句点评，每日持续更新，排名不分先后。 1.张清芳 张清芳的嗓音共鸣点很高，几乎都是鼻腔往上，一开口就是如鸟儿般直入云霄的清亮，让人过耳不忘，这点上华人女歌手绝对无人出其右。 2.包美圣 包美圣的嗓音最大特点是沙哑里有着孩童般的稚气，清新自然丝毫不扭捏做作，并且不随年龄增长而消失，这点不能不说是个奇迹，也是台湾民歌运动中的奇特风景，在此后几十年里压根没有再出现一个哪怕和她有点相似的声音，实在是种遗憾。 3.邓丽君 有人初听邓丽君，觉得平淡无奇，确实大错特错，只要细细品味便能发现，邓丽君的声音里包含着千锤百炼后的精致韵味。首先她的声音天生比较明亮，经过后天修炼后唱歌时咬字不重但字字清晰，气息平稳，音准极佳，绝无喘气破音走音之处，甚至巧妙地掩饰了换气的痕迹，这需要平时大量呼吸吐纳的练习，单凭这点就足以让很多没唱几句就开始大喘气的歌手汗颜，另外她在歌唱中加入了大量邓式转音连音，使得她的歌声如小家碧玉般婉转娇柔，如阵阵春风，潺潺溪流，这才让她的这种独特的“靡靡之音”在上世纪大陆极权环境发挥了性启蒙的功能。 4.李娜 李娜的声音特别厚实饱满又悠远，越到高音处越是有力，余音绕梁，丝毫没有虚弱飘忽之态，实乃世间罕有，绝对让那些学院派所谓唱民歌的人相形见绌。所以最终和齐豫王菲一样，演绎佛歌成了李娜的终极归宿。 5.周璇 周璇“金嗓子”的美誉绝非浪得虚名，她的声音的美感和辨识度绝对超过同时期上海滩的其它女歌手，如白光姚莉李香兰吴莺音等，周璇的声音如黄鹂鸟般更加清脆婉转，而且难得的是她的声音里有着特殊的童声效果，让她的歌声除了甜润，还显得特别俏皮可爱。 6.梅艳芳 梅艳芳的声音里最突出的是中音里有种特别的沙哑，这种沙哑使她在演绎劲歌热舞时显得叛逆颓废又火辣妩媚，在唱慢歌时却尽显宿命般的孤独落寞。 7.陈淑桦 和邓丽君一样，陈淑桦的声音也是需要稍稍用心体会才能感觉其中的精妙。她的嗓音首先天生非常干净清脆，这就已经难得，后天又没有加入太多的修饰，只是专注于音准和咬字的到位，这样反倒呈现一种返璞归真的味道，在演唱民歌时清新脱俗，在表现都市知性女性系列时又很是洒脱大方。 8.张艾嘉 张艾嘉声音里的独特魅力同样不是一下子就会散发出来的，而是真正入味后越来越着迷。坦白地说，她的音色音域纯粹的歌唱技巧都不算顶级，甚至有点小瑕疵，但是她却是华语女歌手里最接近李宗盛式口白式唱腔的，把某些本需要转音滑音或者高音的地方进行了半说半唱的处理，一来最大限度掩饰了个人声音里的先天不足，二来使得歌声的画面感和感染力大大增强，当然这种特色还不如李宗盛特别是后期那般炉火纯青，但在女歌手里已是别具一格，具体可以参照二人合唱的《爱情有什么道理》。 9.小果 小果有着一把天生甜而不腻的优美嗓子，干净清澈得几乎让人有点沉醉，闭上眼完全是校园风光蓝天草地，清风花香，这点足以让她秒杀很多所谓的民谣女歌手，尤其那些以美感为主要标签的。 10.黛青塔娜 黛青塔娜是女歌手里蒙古传统音乐尤其是长调最好的代言人，一听她的声音，仿佛置身夜晚神秘辽阔的蒙古草原。 11.许茹芸 “云式唱腔”的名片真是恰如其分，所谓云式唱腔的核心就是大量气音的运用，再加上点哭腔，这让许茹云在演唱那些招牌苦情歌时显出柔弱无助楚楚动人凄凄惨惨的绝佳效果， 12.林忆莲 首先，林忆莲的音域很宽，低音稳定如泣如诉，高音内敛却感染力十足，并且能不留痕迹地换调，其次她的声音里有着鲜明个人特色的鼻音，这让她和梅艳芳一样可以同时驾驭快歌和慢歌，但与梅艳芳不同的是她的快歌显得动感热情，慢歌呈现出忧郁深情。 13.凤飞飞 和邓丽君齐名的台湾歌后凤飞飞其实并没有先天优质的嗓音，甚至早期略有粗厚又沙哑的声音和当时流行风潮格格不入而发展不顺，但是她凭借后天不懈的发音咬字练习，竟然练就了一种大家闺秀般从容不迫的吐字，再加上又保留了些乡音的痕迹，使得她的歌声既能端庄大方，又能亲切俏皮，在邓丽君风格之外获得了另一种成功。 14.金智娟 娃娃金智娟的声音里最具辨识度的便是她那几乎是华语女歌手里最浓重的鼻音，再加上本来就低沉的音质，使得她在上世纪台湾忧郁都市女性代言人里很好地演绎了情伤里凄楚哀怨的情绪。 15.蔡琴 蔡琴可视为女版费玉清，泛美声系列女歌手里中低音版齐豫，最接近旧上海气质的女歌手，和费玉清一样，规律的生活，常年坚持的练习和保养，特定曲风的选择，使得她的声音在中低音部分呈现超乎寻常的稳定醇厚低回，诞生了一种音质不衰减不老化，风格大致不变也停滞不前的奇迹，这种奇迹是种幸运，也是不幸。 16.苏曼 苏曼的声音很特别，但也很好总结，就是以上提到的两位的合体：梅艳芳+蔡琴，当然她的特色不如那两位突出，所以能发挥的更多是发烧唱片领域。 17.王菲 抛开那些商业偶像的造势炒作，生活里的八卦绯闻，王菲仍然是华语流行音乐史上难得一见的奇特嗓子，简单来讲她在20世纪末到21世纪初的时间几乎开创了一种全新的流行风格，这种风格不同于同时期的周杰伦式的曲风，而是以她的嗓音全面进化为基础的。在先天条件经过专业音乐人的指导下，她的轻柔吐字，轻巧滑音和鼻音气音，使她此时的嗓音如丝绸一般柔滑，如珍珠一样晶莹，再加上又借鉴了小红莓产生的啦啦啦唱法，学习了弗雷泽后的半真半假的飘渺高音唱法，使她的声音有了脱胎换骨后的独特“菲式”标签，大大丰富了传统女歌手在流行音乐中的表现力。 18.黄龄 黄龄的声音尤其是《痒》这首歌中的表现足以让她跻身优质嗓音的行列，她的咬字气音真假音转换都依稀有点王菲的痕迹，只是声音比王菲稍稍沙哑，这样反而使《痒》这首歌呈现一种前所未有的独特味道：欲语还羞欲拒还迎的微妙和暧昧，小鹿乱撞小猫挠心的闷骚和妩媚。 19. 莫文蔚 严格说来，莫文蔚的身份更多应该是演员而不是歌手，因为相较她的演技，她的嗓子不算出众甚至有某些缺陷，突出表现在音域比较窄，中高音实在虚弱，有时咬字气息也不稳定，但在某些特殊曲风的歌曲里（比如专辑《回蔚》）经过制作人的精心指点，使得她的声音扬长避短，特别的气息咬字和鼻音出现了一种别致的味道：那些传世的民族风味歌曲增加了细腻迷醉的异域爵士情调，这点让她可以和以上那些好嗓子并列。 20.江蕙 江蕙的嗓音共鸣较高，气息充足绵长，对闽南语歌曲中音准和转音的处理几乎是教科书级别的娴熟和精湛，那种标志性闽南语苦情歌是她的拿手绝活，其它所有闽南语女歌手从某种意义上都是作为她的陪衬存在的。 21.徐小凤 华语女歌手里中低音的女歌手并不多，声音有特色的就更少，但徐小凤绝对特色鲜明。她的声音在中低音领域的厚实依稀有蔡琴的影子，但又有自己特有的一种沙哑和鼻音，所以她的声音很有质感，但美感不如蔡琴。 22.李丽芬 李丽芬是华语女歌手里面少有的嗓音，在扎实的女中音里透露着浓浓的喉音，甚至有点男性化，使她的声音特别大气潇洒，是演唱江湖武侠主题曲的最佳人选。 23.辛晓琪 辛晓琪的声音本来特色不算特别突出，但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台湾忧郁都市情歌的推动下，一些知名音乐制作人的指导下，她的声音出现了一个重大变化，就是在尾音里加入女性在哭诉时特有的鼻音和喉音，再加上不错的高音爆发力，这使得她的歌声立马呈现一种哭腔的效果，成为受伤的都市白领女性代言人之一，突出的例子就是《领悟》这首歌。 24.齐豫 齐豫是华语女歌手里面最具代表性的泛美声唱法，当然这种唱法在世界范围绝不是她首创，而是和欧美有着长久历史的教堂灵歌唱诗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的中高音不是像一般女歌手那般明亮清脆或者爆发力强竭斯底里，而是无比纤细飘渺很有穿透力，用一些通俗的说法就是天籁或者空灵，这种特色大大增加她的歌声里令人惊叹的美感和古典韵味，当然另一方面也极大限制了她的多样性和丰富性。 25.潘越云 有特色的女中音不少，但潘越云的声音还是能一下子能被辨识出来，她的声音里有个特别突出的鼻音式转音，显得哀而不伤，多情悱恻，有着浓浓的爵士风味，让人联想到很多场景，比如秋天飘落的黄叶，下午静卧在墙角的猫等等。 26. 小娟 小娟是武汉出产的两个惊人嗓子之一，我曾经在大概两三米的距离听过她现场唱歌，绝对惊为天人。她的咬字气息唱法旋律都能让人立马想到齐豫，稍稍不同的是相较齐豫飘渺到天堂的音质，小娟的声音要温润一点，显得离人间离大地离听者稍微近了一点点，当然两者在绝对美感上是一脉相承不相上下的。 27.王海玲 上世纪70年代的台湾民歌运动孕育了蔡琴齐豫包美圣等优质女声，同一时期出现的王海玲也不容忽视，她的中高音里面有种清新自然的明亮，好像不加雕琢，又浑然天成，很好代表了民歌的整体气质。 28.潘美辰 潘美辰的声音在高亢中有一种特别的清冷，呈现出孤独坚定决绝的味道，再加上她一贯中性的装扮风格，在上世纪台湾流行音乐的大潮中另辟蹊径，扮演了都市中失落者内心独白的角色。 29.南方二重唱 南方二重唱的声音充分体现了和声在重唱组合中的独特魅力，大南方的中音本来就比较醇厚，很有蔡琴的味道，小南方的声音又比较纤细轻柔，而且对和声的把握到了挥洒自如的地步，因此两个声音的配合简直是天作之合的境界，如同在和煦的阳光下加入徐徐清风，一片春暖花开诗情画意的感觉。 30.朱哲琴 朱哲琴恐怕是华语女歌手里面最接近世界音乐这个概念的，因为一般女歌手的嗓子不管如何天赐或者后天精进，还是在修炼声音的范畴，但朱哲琴已经到了收集并制造声音的地步，听她的歌声，依稀可以辨出由大自然中风声雨声动物鸣叫，民间各种乐器演奏诵经呼喊等来源，因此她的声音真正跨越了民族时间国度和流派，其中沉淀下来的深幽博大在世界任何角落都能产生共鸣。 31.田震 田震的声音在厚实里有特殊的沙哑和鼻音，很是符合黄土高原的粗犷和坚韧，在演唱摇滚味道十足的流行音乐作品时，呈现出一种原始的激情，野性的妩媚。 32.魏如萱 魏如萱在自然卷时期嗓子不算突出，但在喉咙受伤单飞之后，出现了一种奇特的咬字发声风格：咬字很轻，同时很多字发音不够完全，就像嘴里含了一块糖一样，再加上一些假音气音，竟然显得活波可爱，迷糊忧郁，如同一位妙龄少女喃喃自语诉说心事。后来有不少歌手模仿魏如萱的唱腔，但大多刻意的痕迹太重，不如魏如萱那般自然流畅。 33.费星 费星是除了小娟之外武汉出产的另一个绝美女声，听她的声音，能想到的恐怕是透彻华贵的紫水晶，在深夜里散发着清幽但夺人心魄的光芒，但这种声音太过精致而单薄，所以费星的可塑性比蔡琴齐豫还要窄一些，只适合音乐学院声乐教学和发烧唱片。 34.朱婧汐 朱婧汐的声音里除了有傣族民族音乐里固有的婉转悠扬之外，还有一种自身特殊轻巧咬字和气音，从而增添了一种现代迷离梦幻的感觉。 35.艾敬 艾敬的嗓音本来比较亮丽干净，难得的是有明显的口白式唱腔，还有东北女孩特有的发音痕迹，再加上她的民谣作品很多都是以自身经历为背景，所以她的声音给人的感觉就是率真亲切，蕴含着真挚而浓烈的情感，和一般那种无病呻吟的民谣有着云泥之别。 36.王若琳 若单以嗓音来论，王若琳应该是华语女歌手里面声音最有爵士味道的，她天生有点沙哑的声音，后天外国学习的经历和自幼大量西方爵士乐的浸染，使她很自然地把爵士乐自由的精髓嫁接到了中文歌演唱技巧上，使她的歌曲非常随性慵懒，当然中文歌发音毕竟和英语有很大不同，所以王若琳似乎越来越不喜欢中文歌了。 37.许景淳 许景淳是另一个能让人立马联想到齐豫的女歌手，但齐豫的声音是纯粹古典的，不沾人间烟火的，完全飘在云外浮在天边的，而许景淳的声音里的飘渺稍逊齐豫，但流行的唱法多了些许，增加了一丝世间女子的柔美，因此可塑性要比齐豫稍稍宽一些。 38.苏芮 苏芮这种声音唱腔曲风的出现，是华语流行音乐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标志事件。她的声音至刚至柔，几乎终结了之前邓丽君代表的旧上海式婉转小调，而达到至刚至柔这一嘶喊式唱腔的原因，绝不是扯着嗓子简单吼，而是运用了独特的技巧。一是她音色厚重，加重加深了咬字，减少了转音，使得每个词铿锵有力，另一方面它又通过充足的气息加长了尾音，加上独特的曲风和歌词，这样她的歌曲尤其是前几张专辑既有发自肺腑的强劲呼喊，又有深切的悲悯和关怀。后来模仿苏芮的歌手很多，但没有一个人完全达到了苏芮这种至刚至柔的完美境界。 39.那英 这里说的那英，主要是被台湾唱片公司打造成所谓天后之前的那英，因为后来那英商业上的成功是以她改造自己的声音以迎合台湾听众口味为代价的，也就丧失了自己原有的很多特色。80年代内地的西北风风潮中，许多女歌手以模仿苏芮起家，其中模仿得最惟妙惟肖的当属东北姑娘那英，既厚实豪迈英姿飒爽，又不失细腻柔情，但仔细辨别一下还是能够发现区别，尽管那英也能通过技巧模仿苏芮的呐喊唱法，但她的声线还是比苏芮尖一些细一点，因此苏芮声音里的柔是不分性别的深情关怀，而那英的柔是偏女性的似水柔情，这也是她后来会被台湾唱片公司相中的重要原因。 40.邵夷贝 由李宗盛开启的半说半唱的口白式唱腔是华语流行音乐发展史上的重要传统，但能够运用这一独特武器的歌手很少，因为它需要极强的旋律咬字的节奏控制，否则稍不小心就会变成走调。邵夷贝是这一传统下完成度还不错的，本来轻巧的咬字，独特的节奏把握，配上自己的创作才能尤其是有趣的歌词，使她的口白不失真情又俏皮可爱。 41.张蔷 80年代内地翻唱台湾小调歌曲的女歌手如过江之鲫，但大多只是昙花一现的跟风，而张蔷绝对是名噪一时的人物，获得了巨大成功，原因之一就是她的嗓子里面有着特别的带着鼻音的转音，使得那些小调歌曲除了原有的婉转之外，还呈现出一种动感妩媚，时尚前卫的电子舞曲味道。 42.黄莺莺 黄莺莺的咬字吐气都和同时期的邓丽君有某些相似之处，不同的是，她的声音不如邓丽君亮丽，转音使用不如邓丽君那么频繁，但是她有一种自己的轻轻的喉音，这样她的歌曲不是邓丽君那种小家碧玉式的婉转，而是千金小姐般的优雅气质。 43.巴奈 巴奈的声音同样一听就让人着迷，如泣如诉的中低音有着极强的感染力，至少蕴藏着两种深沉的情感，一是台湾原住民艰难处境和悲怆命运的诉说，二是如同一位饱经沧桑的母亲般对土地家园亲人的抚慰和关怀。 44.雷光夏 雷光夏的咬字很轻柔，而且有一种轻轻的鼻音和气音始终环绕，营造出的意境就好像一位文艺气息十足的少女在漫天繁星凉风习习的静谧夜晚，伫立在窗边轻声吟诵着自己喜爱的诗篇，回味着过往那些纯真而伤感的梦。 45.崔元姝 华语女歌手里面摇滚风格的本来就不多，声音能像某些男歌手那样苍劲有震撼力的更罕有，而崔元姝就是个珍品，她的声音尤其是高音有一种汹涌澎湃的生命激情，初听她的代表作《答案》时，里面那略带沙哑的呐喊甚至有让人忍不住要落泪的冲动。 46.曾轶可 这里说的曾轶可，是那个演绎纯正绵羊音的歌手曾轶可，而不是走调的路人甲曾轶可。不得不说曾轶可的绵羊音在华语女歌手里面属于一种个人特色十分鲜明的腔调，达到这一效果主要通过轻轻咬字并尽量把声音压在喉部+节奏蓝调的曲风+短小的歌词+某些词语使用连音的咬字+某些语句拉长尾音，从而出现了小绵羊咩咩叫的轻松可爱风格。这种绵羊音听起很特别，却很难模仿，连曾轶可本人都经常走调，更不用说别人了。 47.程琳 80年代在内地流行的女歌手里面，最能让那个年代的人仅仅听声音就能如沐春风，情思被撩拨，甚至产生性幻想的，除了邓丽君，恐怕就是程琳了。尽管程琳没有刻意模仿邓丽君，也没怎么翻唱过邓丽君的歌曲，但闭上眼睛听程琳的声音，依稀还是有邓丽君的咬字发音风格。仔细比较一下，二人的声音还是略有不同，程琳的声音不如邓丽君婉转，却比邓丽君更加清亮，这样一来她们的声音所代表的女性魅力就有所差别，邓丽君更多是娇羞温柔，而程琳则是阳光明朗的青春气息。 48.斯琴格日乐 如果说黛青塔娜的声音代表了蒙古草原的辽阔悠远，那么斯琴格日乐的声音则代表了蒙古草原上的自由和奔放，她的声音里有一种浓郁蒙古特色的嘹亮，一如蒙古族人豪爽的性情和如火一般的热情好客。 49.黄绮珊 黄绮珊应该是华语女歌手里面音域最宽的，中低音稳定，高音穿云裂石，有极强的表现力和感染力，能在4个以上的八度里自由换调，还不露痕迹，某些代表作比如《只有你》的表现依稀能想到玛利亚凯莉甚至惠特尼休斯顿等那些公认的世界级好嗓。 50.黄韵玲 音乐精灵黄韵玲的声音有种奇妙又朦胧的魔力，就像清晨透进窗户的阳光一样，想抓抓不住，却能分明感觉那些在空气中漂浮跳动的尘埃颗粒，然后是浓得化不开的生活情调，她唱歌时极有节奏的轻柔咬字，有明显Bossa Nova风格又很自我的旋律，使她早在近30年前便开辟了一条和当时台湾主流流行音乐截然不同的路线，后来的那些所谓小资歌手比如小野丽莎陈绮贞和她相比只是小字辈而已。 51.纪晓君 纪晓君的声音代表了原汁原味的台湾原住民音乐，被海风海水森林草原滋养过的声音，她和男歌手里面的胡德夫郭英男一起，用淳朴的呼喊留存了原住民原始而凝重的历史，也是对大地母亲千百年养育的回赠。 52.龙宽 龙宽是另一个以声音干净为突出特色的女歌手，而且她更加特别之处在于，她的歌曲除了有民谣固有的温暖，还因为在早年punk乐队的经历上创造出的独特旋律和编曲，使她的声音充满了电子音乐的跳动感和新鲜感。 53.罗琦 华语摇滚女歌手里面，声音最具男性风格的当属罗琦和崔元姝，两人的音乐中的硬度可谓伯仲之间，当然崔元姝的声音更多是如火一般的炙热浓烈，而罗琦则是如冰一样的孤独清冷。再联想到她后来眼睛失明的遭遇，这种声音在演绎一种无助无望中的冲天呐喊时似乎有了更多打动人心的地方。 54.萨顶顶 抛开萨顶顶早期的音乐里那些唬人的宗教元素，被夸大的民族风格，她的声线仍然是颇有韵味的。一方面她的咬字发音有一种小女人千娇百媚的特别味道，此外她创造了一些新鲜随性的啦啦啦的发声，呈现出一位天真无邪又自在如风的世间女子姿态。 55.杨乃文 杨乃文应该是华语摇滚女歌手里面节奏感最鲜明的，这种节奏感主要表现在她在早年大量浸染西方流行音乐的基础上，创造出一张极具个人风格的咬字发音方式：某些字眼加重发音，某些字句又通过转音拉长发音，让演唱变得颗粒饱满，抑扬顿挫，棱角分明，再加上制作人比如早期的林暐哲独特的作曲编曲，使得杨乃文尤其早期的音乐作品呈现出别样的冷酷孤傲决绝的凌厉风格。 56.蔡健雅 蔡健雅在新千年能够成为台湾金曲奖的宠儿，和她独特的嗓音魅力是密不可分的：首先她的音准气息颇佳，又带着沙哑，完全继承了90年代台湾都市忧郁风下细腻抒情的女歌手风格，另外又把流行的假音和节奏蓝调式转音巧妙又娴熟地融进了自己的声音，增加了不落俗套的新鲜感，再加上她一定水准的创作才能，这样一来，她的作品尤其早期呈现出些许城市民谣的质感，甚至有了个人自传的亲切味道，让听众找到了异于已经腻味的大众流行音乐的一丝抚慰和触动。 57.张惠妹 58.谭维维 59.尚雯婕 60.顺子 61.彭佳慧 62.李霄云 63.汪佩蓉 64.张浅潜 65.胡玮琪 66.林凡 67.黄小琥 （形容一个人的声音的感染力，确实比描述人的相貌文笔演技思想等困难得多，所以经常反复琢磨该用什么词语比较贴切，实在费时费力，还有一些特别的嗓音，暂时先列出来，以后有时间慢慢补上吧。本来还想另开一篇罗列华人男歌手，现在看来要推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