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银杏树 ————赠王艳
赤膊工人搭长梯,
连枝带杈粗暴地
锯掉它无数扇叶
挥舞的抗议。
没长腿可以逃,
它只得以沉默姿态,
抓牢自身的存在。
根系从古老婚床
被挖出,像婴儿
赤裸无遗。无数
扯落的须根向它
倾诉离家的剧痛,
一张巨大的黑色
塑料布包裹伤处。
吊车运它到达
新落成的广场,
被安顿在阳光
炙烤的寂寥中心,
工人们临走前,
扔给它三根拐杖。
不知过去多久,
电杆丑陋的额头
绽出柔和的淡绿,
这片残缺的荫凉,
起初没人留意。
等秋风慷慨赐予
簌簌的金黄,
它安详地俯视
痊愈的创口,
宽容地陪伴路人
频频合影留念。
连枝带杈粗暴地
锯掉它无数扇叶
挥舞的抗议。
没长腿可以逃,
它只得以沉默姿态,
抓牢自身的存在。
根系从古老婚床
被挖出,像婴儿
赤裸无遗。无数
扯落的须根向它
倾诉离家的剧痛,
一张巨大的黑色
塑料布包裹伤处。
吊车运它到达
新落成的广场,
被安顿在阳光
炙烤的寂寥中心,
工人们临走前,
扔给它三根拐杖。
不知过去多久,
电杆丑陋的额头
绽出柔和的淡绿,
这片残缺的荫凉,
起初没人留意。
等秋风慷慨赐予
簌簌的金黄,
它安详地俯视
痊愈的创口,
宽容地陪伴路人
频频合影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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