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的小城--小勐拉

2015年五六月，姐姐问我最近在做什么？我说空。要不出去转转。姐姐说就是问你可要一起出去转转，要不要去缅甸？对于没去过的地方我总是抵挡不了诱惑，定好时间机票，收拾点东西，也没问具体去缅甸哪儿，正值当时缅甸政局不稳，看新闻有零星炮火都到了云南边境那一带，等机票订好，心理反而冒出点一丝不安。

按耐不住好奇心，姐姐说我们从云南走边境线过去，不走国门，好吧，那就当走一次奇妙历险之旅吧。

临出发那天，姐姐她们从靖江出发去机场，我从苏州出发去。下午四点的机票，南京禄口机场出发，正好有两个朋友也要去云南，比我早一个航班，就结伴而行。那天外面下着大雨，在动车上就开玩笑说这个天气不会航班误点吧！果然不幸言中，大暴雨，禄口机场所有航线晚点，蹭了朋友的VIP，在休息室里等姐姐她们汇合。朋友飞丽江的航班先走了，好不容易等来了姐姐一行人，航班还是遥遥无期的延误，机场还算人性化的给了盒饭，饮料，一直将近九点，下午飞丽江的朋友告诉我他们都已经到了丽江，我和姐姐一行人才刚刚登机。

我们飞到西双版纳，九点起飞，十一点多到昆明经停，所有人还需要出来签个中转，姐夫一行人憋了一下午没抽烟，昆明机场也就三两个值机小哥在陪着我们。没有打火机，又是漫漫四十分钟左右等候，终于可以飞往版纳。迎接我们的是西双版纳湿热潮闷的天气，机场外橘色的灯光把拉着行李箱的我们的影子拉到很长很长..事先预约好接我们到边境线的小车已经在等候着我们，两部小车，司机说还需要开一个半小时到两个小时到车程，取决于盘山公路是否会起雾。既来之则安之，上了小车和姐姐依偎着一起打起盹来，外面漆黑一团，啥也看不清，一路上手机信号时好时坏，可能累了一天，走到半路居然有了高反的症状，打开手机自拍看了下，一副憔悴不堪模样。

一天的舟车劳顿后，再加上隐约高反，反而没了睡觉的心思。和姐夫司机一行人有一句没一句搭话，听听小勐拉现在的形式，司机讲一会会经过一个边检站，让准备好身份证，问起来就说是旅游包车的。知道我们江苏还好，说要是有新疆籍的话那就麻烦了，会被盘查不让过边检站，看来昆明火车站那次事件让新疆籍在边境寸步难行……过边检站时，边防兵哥哥也就看了下我们身份证，扫了一下车里，都没让我们下车，就让过了。本地司机说其实过边检容易的，也没什么违禁品可带，回来时就严了，司机说的果然很有经验，那是后话了......

四点多，车子开到了目的地，一片漆黑。打开手机的照明音隐约能看到周边全是树林，还有种植的什么植物，没有村寨，不过有网络。我们把行李取出，司机掏出电话用我们听不懂的当地话大量一通电话后，说让我们在原地等一会，不要发出大声的喧哗，可能会引来边境巡逻员。过了半刻钟左右，来了四部老式摩托车，都是黝黑的年轻小伙，和司机咕噜咕噜说了一通鸟语后让我们一车两个人坐上摩托，行李也绑在后面，用很蹩脚的普通话让我们坐好，就开始往树林里开去。原来树林是山坡的一角，一路颠簸，借着摩托车灯光，可以看到开在山路小道上，两边灌木丛生，蜿蜒曲折，并时不时会碰到突出的山石。摩托车开的飞快，寂静的夜色中只有摩托的轰鸣声，我紧紧地搂住司机的腰，高反也没了，困意也没了，就剩下紧张和对未知的刺激……

摩托在这山路上大约十几分钟后，到了一片比较空旷的树林边，停下来，帮我们把行李取下，一个人收了两百块元，指着边上有一条小溪的地方让从那坡走下去说下面有人在接应，他们只负责把我们送到这，下了那个坡就到了缅甸境内了。其实这个坡度也不高，也就走了几分钟就到了下面，果然又有两部缅甸拍照的越野车在等我们，接我们的人也是国内这边的，在那边已经多年，后来在缅甸的那几天都是这个小伙子带全程带帮我们安排一切。越野车又开了半个多小时，我们每个人准备二十元的零钱，过一个寨子边，每个人要车去登记下，全部是缅甸当地人，一看就是民兵之类的。身上装置的有机关枪和手枪之类，缴了二十块，上车继续出发，听接我们的小伙子说这些人都是边上村寨上的人，因为这条路是唯一的偷渡进入缅甸的道，所以靠路吃路，不管你报有何种目的来此，不管你是清白还是罪恶滔天，每人收二十块，直接让你入境。

晚上灯光太暗，只隐约看到车子穿过一个界碑门，小伙子和我们说半个小时不到就到小勐拉了。一会到了，先把住宿安排好，再去小勐拉那最大的市场去吃个早饭。手机信号还是移动标志，边上建筑物也越来越多，路灯也从无到隐约的灯火辉煌，路边的建筑和国内五六线城市差不多，几乎无高楼大夏，都是比较破旧的几层楼房，上面的广告字体也是上面缅甸文下面中文，路两边停的空车很多，而且基本上都已欧美品牌车偏多。进入城区，城区道路也不是太宽大，五点多大街头也只有零星的人，显得空空旷旷，和内地每一个凌晨的城市没何不同。

到了住的地方，听接我们的小伙子（这小伙子后来我才知道可不简单，出于某些原因就用A代替吧）介绍我们现在入住的一片都是内地人来投资的集中点，几乎都是宾馆，饭店，饭菜以川菜颇多。我们入住的也是新宾馆，十层楼，分房间的时候姐姐和姐夫要一个房间，和我开玩笑，鉴于这边治安要不要和他们其中谁拼个房，我说不怕，我是野人。后自己拿了一个独立的大床房。放好行李，A带我们去吃早饭，市场很大，五点多的时候还是人声鼎沸，操着不同国内方言 的人三五成群的。早餐种类繁多，豆浆油条有，麻辣火锅有，广式早茶甜品丰富，缅甸本地粉早餐也五花八门，市场嘛，环境当然不能太指望，和这边菜市场夜排挡差不多，胜在味道确实还是不错。我们一行人吃过早饭，A说累了一整天，先好好休息，下午睡到自然醒带我们去体验下小勐拉这边的特色。回到酒店，一层的大厅里面摆放了几个赌博机，品种我也不认识，我对这些也不感兴趣，只看到每家宾馆也都是灯火辉煌，赌博机那也三三两两的坐着一些人在玩。折腾了一整天，洗洗睡觉罢....

一觉醒来，已经下午十二点多，白天透过窗户往外看，才发现我们住的宾馆位置还不错，对面是一条比较大的河流，依偎在一座山边，对面郁郁葱葱，正好对着我房间的窗户对面有一座小的金顶塔，塔边坐着几个光着上身，下身着裹裙的黑乎乎的缅甸男子，看似很悠闲的在晒太阳。后几天在这边我甚至看到对面的缅甸男子就在青天白日里脱的光光的冲凉，我在对面窗户是看的一清二楚。和姐姐电话联系了，姐姐说在楼下等我，一起吃午饭去。到了大厅，每个赌博机边都是人，我也不感兴趣。姐姐和我说姐夫他们一行人早就起来已经跟A到下面去了，就我和她俩不如我们俩出去逛逛吃点东西。

小勐拉的天气非常炎热，做好防晒，带了雨伞，听说那边天气如小娃娃，说下雨就下雨的，过后几天果然如此。炎热的小勐拉街头基本没什么人，我和姐姐信步走在街头，看到路边停着的小车上面很多都是灰尘，一看就是很久没开动的样子，宝马 奥迪 奔驰 路虎 保时捷很多，不过都是蒙了很大一层灰，有的车牌上还用中文标注此车出售，价格非常低廉。我看到一俩宝马740才标价30几万，还有一个路虎才人民币九万多。它们驾驶方向盘和我们这边是相反的，右侧驾驶。后来我问A，怎么路边这么多车，而且都好多看起来像无主车一样，出售的也那么便宜？A帮我解决这个疑惑：小勐拉这边在金三角地带，最早的时候毒品泛滥，后来国际组织禁毒，就慢慢形成一个特区，发展赌博业，色情业都是合法的，一度繁荣到号称“小香港”，后来缅甸国内动乱，小勐拉这里有掸邦 佤邦等一些政府军或者民兵组织等，经常为了政权会相互混战，后来为了经济利益驱使，不影响赌博色情业的发展大家就把小勐拉这一块不开火，共同收支利益，不过听说小勐拉这边势力最大的还是掸邦，而经营赌场和色情业的基本都是我们国内过来的人，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也导致了一夜暴富或者倾家荡产，这些车一部分是暴富后在这边买的，后来这批人回国了，车子也没办法带回去就干脆扔在街头了，还有一部分车主因为某些原因被干掉或者意外，也导致小勐拉的街头无主车很多。如果长期在那边的话，车子简直就是最容易有的交通工具。

我和姐姐两人顶着大太阳走在小勐拉的街头，路上呼啸而过的军用大卡车很多，车上都是坐满身上跨枪的民兵组织，我和姐姐第一次看到这些，还是很惊奇的，当然我们也不敢拍照，A和我们说千万不要去招惹到这些人，万一有事就是自己倒霉了！街头小勐拉的川菜馆很多，大四川人民果然遍布各地啊，我们找了家川菜馆吃了点东西，也没什么大的商业广场什么，姐姐和姐夫联系了让A下午来接我们去山上玩。

A开着车过来接到了我和姐姐，从小勐拉去山上（其实也就是赌场集中的地方，原来这些赌场都在小勐拉市区那，说是现在政局形势所以几个军阀一致商量移到离小勐拉市区外几十公里的地方，作为一个新的特区存在，任何武装人员都不会骚扰到那边）。小勐拉过去的道路还在修缮，扩宽道路，尘土飞杨。不过景色还是甚好，毕竟是东南亚地段，两边绿绿葱葱，整片整片的香蕉树，水稻田也是连成一片，稻田里还插着做的稻草人，绿水清山田园，看起来一片江南景致，岁月静好之感。好一个多面之地，谁能想到最宁静和最奢靡罪恶能如此相融。路两边的村寨房子也基本都是吊脚楼式样，下面看起来是空心的，偶尔有几家盖的农家别墅一样，男的村民基本穿的都是筒裙，女的梳着发髻，都是黑黝黝的皮肤。路上开车经常有军车样，或者有个特定牌照的车子极速开过，A说在那边一带开车别和人家争，弄不好就会被枪子儿崩一下。中巴也多，基本中巴上都是年轻的女性，A告诉我们这些女孩子都是在赌场上班的，荷官小妹这些，公司在小勐拉市区提供宿舍，公司班车固定来接，一天三班轮换，女孩子一部分是本地的，还有一部分来自西双版纳傣族的女孩子，工资收入在当地都算不错。

四十几分钟后，到了新的赌场集中地，那边还有很多建筑工程还没结束，不过已经很震撼了，目前大大小小目测上去有上百家，每家都是金顶金光闪闪，高高的扑克牌做成的大型广告牌，周边大的榕树，芭蕉树成荫，简直就是一个纸醉金迷的地方。A带我们去了姐夫一行人在的那家，门口写着禁止中国人入内赌博，哈，这个是不是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门口有很多小弟站着，一进赌场的门，手机就没有信号，就是被屏蔽了。一般都是上下两三层，一层大厅里面摆着百家乐，龙虎斗这些牌桌，每桌面前都是人声鼎沸，二楼是休息室，休息大厅之类，还有VIP厅，三楼是赌场管理人员和VVIP厅。最热闹的当然是一楼，环境真的只能用乌烟瘴气形容，马仔很对，进去后先换码，可以用现金换也可以刷卡消费，下注点数也是随意，最少一百，大不封顶。往往一个桌子上哪个人手气特别好的话就会一帮人跟着下注，庄家连续输的话就换个女的上发牌。反正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在那都能搭上话，听口音基本都是国内过来的，天南海北的普通话。谈着的也都是下哪儿，哪个台哪个台今天旺，哪个台今天不好下。我是在是对赌博不感兴趣，就去二楼休息室，二十四小时免费提供饮料、水果、餐点。饿了，喊下服务员点个餐就有人送过来，菜系也是国内八大菜系齐全。我坐在休息室，从二楼看下去，人头攒动，有大声骂娘有哈哈大笑的，好一副人生百态图。下面堵客不停的有来休息室，谈的也是今天输赢，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再相约继续或者换别人家去。而二楼的VIP室内就相对比较安静，待遇也好很多，有沙发提供，每个客户都有专职的服务员，有一半就是中巴上看到的女孩子，殷勤的帮点烟加水，甚至于帮捏颈放松，这类女孩子全部身着礼服，画着精致的妆容，面容姣好，岁数看起来也很年轻。后来A和姐夫一行人说这些女孩子都是赌场为了大客户准备的，这么多家竞争也激烈的，女孩子也是为了拉拢客户，不仅要求面容身材姣好，还得有情商，能拉住客户，并且可以提供任何需要，自行想象吧！果然是有竞争就有手段。连续在一家赌场里，VIP的话赌场会请一行人吃饭，中间你看中哪个女孩子都可以作陪，菜也非常丰盛，甚至于听说很多厨师都是花大价钱从国内请过来的。而到了晚上，边上还有傣族烧烤提供，全部是免费的。如果累了，凭着你的号还可以拿个房间休息，反正就是在那里面你可以几天几夜不出门，吃喝玩乐都能满足你，当然前提是你得玩牌。

每个赌场里除了大赌客外，有观光客，也有零星在那边已小额玩牌生活的当地人或者国内去的一些三教九流。一天两百元做个本，看准一天赚到一千就收手，这些人就在赌场边上寨子里租了个房子，每天以此为生。这类赌客赌场里工作人员都认识，一般不提供食物，不过也不阻止，毕竟有了这些人会更加增加人气。每个产业都会滋生产业链上的人。对于赌博我是没有任何发言权，我不爱赌，连看的欲望都没有，只能昏昏沉沉在楼上休息室吃东西趴着睡觉。要么就一家一家去看看有什么不同，果然发现每家都有套路，有些家还有歌舞表演，有些人有影院这些，赌场周边有那些小型的当铺，里面金银珠宝，手机奢侈品一应俱全。看着这些，就知道有多少人在这里倾家荡产的。姐夫一行人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呆在那，后来几天时间里我也就基本跟姐姐中午去吃个饭，下午瞎逛一会我就跟人家车子回小勐拉市区。

姐夫他们是VIP，待遇也是不错的，不仅车子免费提供，后来才知道住的酒店来回机票都是免费提供的，正直国内端午节那天，赌场里也请他们吃饭，我跟着享受了一下山珍野味的大餐。保护动物穿山甲，虎肉虎血这些.....有两个晚上跟着姐夫他们去见识了一下小勐拉那合法的色情夜。又是震撼的不得了。

色情业主要一条街在小勐拉的那个大市场边，到了下午四点多左右，从业人员就开始路边，店边一字排开，一排看过去，密密麻麻，从业人员得有上千不止，听说基本都是内地过去的，有两个省份特别多。还有一部分就是缅甸土姑娘或者泰国越南的姑娘，那叫一个浪。只要有男人在经过那边，一群姑娘走过来，把低领衣服一拉，漏出两点，喊你随便摸，不要钱。据A说，很多男人就故意走那边，一条街长几百米，你可以摸任何一个姑娘，有些男人就故意去摸过去，反正也不要花一分钱。而且价格也很透明，三百一次，五百包夜，六百双飞，而且童叟无欺，说很敬业，谈好一个小时不会五十九分走，反正就是包君满意，别问我咋知道......嘿嘿，反正就是男人的天堂！

话说黄赌毒不分家。小勐拉以前是金三角区域，毒品很泛滥，现在国际禁毒组织开展的很厉害，一部分也是用博彩业来替代毒品业。所以现在毒品没有那么光明正大了，不过私底下要搞毒品很容易，小勐拉瘾君子特别多，价廉物美，得手容易，大路小路边的草丛或者商店门口走廊下经常看到三两瘾君子，边上扔着纸巾之类，大白天的光明正大的在吸毒。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治安之类的管理。小勐拉的治安听说还不错，确实白天路上多的是军车武装人员，大晚上走过几次，也是有武装人员巡视，只要你不挑衅，不拍照，老老实实的基本没什么问题。据说连抢劫类都比较少，因为那些武装人员当地政权要保证赌博业所带来的巨额收入，还是很注重稳定治安安全的，毕竟这样才能让更多的赌客蜂拥而至！在那几天时间里，也就偶尔听到几声次炸弹声音，Ar让我们放心，这边几乎是保护区，不会打到这边的。所以那时候在政权动荡不安的时候小勐拉还是比较安全的。

东南亚国家基本都是佛教国家，几乎金顶寺庙比比皆是，离我住的酒店不远有一个很大的金顶佛塔，门口就是一个殖民期的教堂，一日的傍晚信步走过去，人流很少，落日的余晖照着塔尖，白色教堂显得格外肃静，坐在教堂门口的台阶上，不觉就恍惚了，一种不知道今夕何夕之感！

在小勐拉的后几日，姐姐和姐夫一行人天天泡在赌场里，我一个人留在小勐拉市区那，那边普通话基本交流无困难，我也就乐得一个人闲逛逛，去了白天的大市场，市场里卖什么的都有，从时尚流行角度来说那边基本还处于我们这边九十年代中期之感，热带地区水果特别丰富，价廉物美，在那几日我水果是吃的够够滴。可另外一些东西就是我们这很少见的比如鳄鱼制品，象牙制品销售门市部很多，特别珍惜的一些动物标本，骨头之类特别罕见。如虎皮，象骨，穿山甲之类的。当然真假我也分辨不出，也就当看看新鲜，兜售这些东西的基本都是缅甸本地人，也有少数国内过去的贩子。在食品一条街，吃点广东煲汤，听着老板和人家坎大山，流传着都是某某哪个输了上亿，哪个欠了多少高利贷甚至有看到某个路过的人说那个曾经多风光，现在只能在这边龟缩度日。看着脏破的环境，谈着的都是纸醉金迷，小勐拉真如金三角时期妖艳的罂粟，吞噬着一拨又一拨前赴后继的人。咨询了做生意的小老板，告诉我可以做出租车去小勐拉市郊边上的一个湖，那边风景秀丽，几乎鲜有游客过去，说自然风光保护的很好。可以坐出租车过去，那边出租车是拼车的，只要有人招手就停，上车五元，普通话也可以沟通。我抱着试试看喊了一辆出租车，司机是本地人，出租车很破旧，脏，果然我说了要去的地方，司机一路上果然载了几个当地男子，一路上下客，我坐在前排位置，还是能闻到那些缅甸男子身上传来的馊臭味儿，忍着剧烈的呕吐感，到了目的地。果然不负所望，一片清澈的大湖，两边高山峡谷，绿色的树木倒映在湖中，湖水显出不一样的绿。步上台阶，走到观景点，一路上一个国内人都没遇到，两边有当地人摆的小摊，供应缅甸本地的食物饮品。消费的也基本是当地的一些年轻男女，和哪儿都一样，拍照嬉笑交谈。看着那些食物很有食欲，就过去想点几样吃食，面对着绿山湖水，一字排开长条桌，这边的摊主基本都不会国语，我试着指着别人桌上的食物，表示要相同的，民风还是很淳朴，价格也不是太高，一杯椰子做成的饮料人民币八元，人民币在那边通用。一条当地湖里的烤鱼十五，烤鱼还配了几种当地的果子先捣出来的调味品，味道呢酸甜辣。就是交谈有困难，给我捣调料的小姑娘涨红着脸一个个比划给我看。吹着湖风，享用着酸甜可口的饮料，姐姐她们打电话过来问在哪儿，说她们手气不好，已经回小勐拉市区了，也要过来。A开着车把他们一行人带过来，又点了其他烧烤饮料，姐夫他们说来过这么多次小勐拉，还第一次知道这里，A说我真胆大，一个人跑到国内人都不来的地方，也不怕这些当地人会欺负我。我笑笑，其实来的时候我也很忐忑的.....

在小勐拉我玩了七天左右，基本把周边都跑遍了，去了国境口，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对于来这边最大的乐趣赌博我一点都不感冒，天气又炎热，姐姐姐夫又想多呆一段时间，我实在无聊就和姐姐说我先回云南了，我去云南玩个一段时间，姐姐看我实在没劲，就和A联系了，帮我定好西双版纳飞丽江的机票，再联系摩托车司机和小车司机准备送我回西双版纳。来的时候我们把个人，走的时候我一个人，下午一点半司机过来接我，A叮嘱司机安全把我送到西双版纳。出去是白天，我看到了来时夜晚的路，小车开在密麻的森林小路上，两边都是参天大树，一路上几乎无人，小车开到需要爬坡的地方让我下车，那边已经有好几个也要回国内的人再等摩托车。小车司机通了一通电话，从这其中找了两个中年男，和我说你们三个是一起的，一会摩托车会把你们三送到那边你们坐一部车走。摩托车来了，再坡上，司机帮我把行李拿着把我送上坡后，看着我们坐了摩托车后他就走了，病留了个号码，让有事打这个号码。摩托车驮着我们又是走那崎岖的山路，带到了一个很大的寨子口，那边有几部小车，看到我们下了摩托车，通了电话我和另两个中年男就直接上了一部车走了。等于我们已经又回到国内了，路上，接我们的司机问我们有没有带违禁品，特别是毒品类，还有野生动物制品类，准备好身份证，要过我们来时路过的关口。最好把手机或者电脑里拍的关于赌场的照片视频全部删掉，万一检查到会比较麻烦。交代最好我和另两个男的叫换下姓名，到时候可以说是一起到这边旅游的。那两个中年人是浙江人，也是过来玩的，聊天的时候说一直在赌场二楼看到我的，还问那几个玩牌的是我什么人，我说我姐姐姐夫他们，他们说在VIP厅的时候和他们在一个桌上玩过，估计输了不少钱，说我过来看看也见识就可以了，女人如果不喜欢赌钱或吸毒再这边确实很没意思的。一路聊天到了检查站，荷枪实弹的兵哥哥让人全部下车，把自己的行李全部拿下来放在自己身边，用警犬一个个闻嗅后在让打开行李箱手翻了一遍，行李过关了先拿到车上，人在一个个经过一个安检门，也没问我们从哪儿过来，看了下身份证，就让我们坐上车走了。也没查看手机。上车后司机和我们说估计看我们也不像吸毒人员，今天你们到是很快就过关了，有时候一个人都要检查半个多小时的呢！到了机场，要给钱，司机说不需要了，赌场那边会结账的。果然，这世上是没有免费午餐的.....

西双版纳的机场不大，到了机场过了安检后时间也不充裕，没多久就登机飞丽江。在丽江大理纯粹就是蓝蓝的天空悠闲的日子.....

不同的风景不同的不一样的人，小勐拉作为一个罪恶之城，一半天堂一边地狱。让无数人堕落，也让一部分勤劳诚恳的人正正当当的致富，两及分化严重。那些关于小勐拉的传说还在口口传述，最后要特意加上一句：赌博害人害己，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