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也可以很优雅—— 法国电影《刺猬的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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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猬,嘴尖、爪利、小眼睛、体肥矮、性孤僻、浑身布满短而密的刺,受惊时,全身棘刺竖立,卷成刺球状。如果把女人比喻成刺猬的话,那一定算不得褒义了。电影《刺猬的优雅》中,女主角荷妮,像极了刺猬。
荷妮自我介绍说:"我54岁,在巴黎当门房27年了,是个寡妇,个子矮小,相貌丑陋,一双脚丫子满是老茧,有时候早上起来嘴巴还跟长了毛一样臭,从来没上过学,一直很穷,毫不起眼,微不足道,一个人住,与猫相偎相依,我虽不和蔼可亲,倒还称得上彬彬有礼,虽然我不讨人喜欢,但大家还能忍受我,因为我完全符合大家心目中门房的样子。”
荷妮在巴黎的一栋只有5户的豪华大楼里当门房,每天做着收发信件,擦拭门窗,清扫楼道等工作。
那天,11岁的天才少女芭洛玛,在给荷妮送回走失的猫时,发现荷妮的房间狭小逼仄,餐桌上摆放着一把陶制茶壶、一只陶制茶杯,一罐茶叶、一块没吃完的黑巧克力和一本翻开的日本著名作家谷崎润一郎的评论集《阴翳礼赞》。
当芭洛玛好奇地推开荷妮房间的另一扇门时,惊讶地发现荷妮竟然还拥有满满一屋子图书。原来,吃着巧克力,喝着茶,读着世界名著,是荷妮的日常生活。
这天,新搬来的日本男人小津格郎向荷妮拿信箱钥匙时问道:“这里的人家都很好吧?”荷妮说:“幸福人家彼此都很类似。”小津格郎顺口接着说:“可是不幸福人家的苦难却各不相同。”话毕,荷妮与小津格郎彼此好奇地对望了一眼,因为他们在用列夫.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尼娜》的名言对话。不得不说,这样的一次邂逅,对于一个社会上层男士和一个社会底层妇女来说是奇妙的。
小津格郎认为荷妮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门房,他给她送去了一套精装本的《安娜.卡列妮娜》,还邀请她到家里共进晚餐。当荷妮惊讶地道出小津格郎的卫生间里用莫扎特的《安魂曲》当如厕背景音乐时,小津格郎觉得荷妮不同凡响。
用完餐,荷妮看着挂在走道里的一幅油画说:“这是京都的山脉,京都的山脉是红豆布丁的颜色。”小津格郞一时没反应过来,荷妮解释说:“是小津安二郎的电影《宗方姐妹》的台词。”小津格郎听完荷妮的解释微微一笑。荷妮临出门时好奇地问小津格郎:“你和小津安二郎是亲戚关系吗?”小津格郎答:“不是,你是不 是有点失望。”荷妮摇摇头说:“当然没有。”此时,小津格郎对荷妮的学识刮目相看。于是,他们相约周末一起观看这部电影。
小津格郞从生活的细节中知道,荷妮热爱文学、音乐、电影,是个十足的文艺爱好者,还是一位学者和哲人。由于品味相当,爱好相同,荷妮与小津格郎之间的感情有了化学反应,荷妮接受了小津格郎送来的礼物,他们一起散步,一起用餐……就在荷妮准备投入地去爱这个日本男人小津格郎时,不幸发生了,荷妮丧生于车祸之中。
电影没有设计灰姑娘最终牵手王子的幸福结局,而是用意外死亡来终结荷妮并不成功的世俗人生,不给观众任何关于因果的思考与解读机会。影片密集投射给观众的只有一个:即便地位低下如荷妮,只要精神富足,一样可以创造恒久的美,一样可以赢得世人的尊重。
恰如影片中芭洛玛对荷妮的描述:“米榭太太(荷妮)让我想起刺猬,浑身是刺,一座如假包换的堡垒,但我感觉她只是故意装得很懒散,其实内心跟刺猬一般细腻,性格孤独,优雅的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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