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

半夜快接近十二点的时候，我爬上屋顶去撒尿，从光明走进黑暗，一时间连小便器都找不到，只能凭感觉并通过声音来确认水柱的落点，当时没有想到，现在想我以后应该要等到能辨物再进行。提裤子出来，在屋顶上看出去，远远近近有一些灯，基本上都是路灯，像机场里的跑道灯一样，斜斜的一直排一直排的，空落落地亮着，定睛看灯，然而看到的仍然是模糊，眼力又衰退了。远处山上好像有会变色的灯，眼一瞬看见从红色变成黄色，仔细一看那灯光又不见了，怀疑是错觉，等待了一会儿证明不是。村里人家的灯都熄灭了，借着路灯能看见他们歪七竖八高低起伏的房子，不知道有人没有。抬起头来看看，一锅底的星斗，很久没有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