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娼妓

（伍迪艾伦的棺材板压不住了）
作为一个看过几部动画片的肥宅，我依然讨厌线虫，即使对方坐的也是肥宅。当并不肥的肥宅A哆哆嗦嗦的走近，在我对面坐下时，我还是本能的往后挪了一下凳子。
星巴克的音乐聒噪着，前面桌子的两姑娘用力的挤压着彼此的脸，以一种微妙的平衡保证自己的脸能占据50%的屏幕中央，防止因为镜头畸变导致脸被拉的不自然。
肥宅A哆哆嗦嗦的拿起了抹茶拿铁，颤微微地喝了一口，带着颤音打破了这寂静：
“简直了，简直了，这姑娘怎么这么可怕。”
”我记得你似乎对三次元不感兴趣。。。“
”不不不，不是三次元。“
”那又是什么鬼能让你吓成这样。“
”当时我以为这姑娘只是那种随便玩玩的，哪知道会这样。“
”你以为是那种一年看一部动画片知道几个烂街梗实际就是现充的那种？“
“你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次陪客户唱歌遇到一个很懂得姑娘，还记得吗。”
“是那个我吐槽真的蛮二刺缘的那个？“
”不不不，不止是二刺缘，客户和同去的唱的嗨，我和这个姑娘没啥事做就开始聊了。“
”然后？“
"姑娘一开始放不开，后来看我桌面的解锁壁纸突然来了一句：Zick?"
"你个吉翁欲孽。。。”
“我当时就硬了你知道吗，上班这么久我头一次在线下听到有人玩高达梗，当时我好性奋啊。然后我们就聊开了，从0079，口袋战争到骡子鸭子同归于尽，Z，华尔兹。。。那天晚上我们谈了好久，后来我留了她的号码。“
”居然不来一发不是你风格。“
”后来你知道吗，有次闲聊她突然问我要不要来次刺激的旅行。“
”口味不轻啊。“
”我以为是3P啥的，她和我说有一个地方， 花上500块，你可以评价“EVA后的业界现状”；花1000块，一个女孩可以在你耳边穿上喜欢的角色服装和你打call，一起进餐，然后让你看她来一次声优病发作；花1500，你可以跟一对孪生姐妹一块儿看黑礁莫斯科旅馆双子篇；花3000块，你可以得到全套服务：一个浅色黑皮肤的女孩会在某次漫展里假装搭上你，让你看她的B站收藏夹，让你和她在星巴克里就09版凉宫漫无止境的八月尖声争吵半个小时，然后她会按照你选择的方式被你说服——“
”我操，等等这是什么新的工口游戏么。”
“后来我去了，真是太他妈享受了。”
“所以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天上人间吗为什么叫我出来。”
“虽然一开始我是正常消费，结果今年去日本的钱花完了，刷爆了三张信用卡，后来没钱了。本想着我就此罢手，这几天她突然找到我，威胁我如果再不消费2万就告诉我女友我在背后吐槽她连动画和动漫都分不清。”
A说完喝了一口抹茶拿铁。
“你怎么这么努力啊。。。”
“所以我求求你，帮我想想办法。”
“我还能想什么，都是自愿的。不要和把钱投在牛郎身上的败犬OL一样好吗。”
“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个高中生， 我前几天问了一下法务的，你知道的，只要让高中生家长知道，她就完了。”
“所以你让我。。。”
“神风。。。不对不对，引蛇出洞？哥们你可以的，事成了今年下半年你Steam、PSN的单我买了，求求你帮帮我，我真的要疯了。”
“以G胖的名义，我答应你，把那娘们的电话给我。”
”电话个P，现在都微信了。“
很快我加上了这姑娘的微信。
”你好啊，听说你可以和我毫无意识的给你点钱，然后开开心心的聊上一会。“
”是啊。“
“最近好久没和活人聊动画片好累啊。”
“嗯，我能理解。”
”听说你擅长UC方面。“
”你是说刚大木的UC还是唯一神的UC？两个收费不同的。“
“唯一神的？”
”那个50一次。刚大木那个根据题材不同收费不同，同人话题单独收费。“
”你这个做法很像某游戏厂商。“
”哦，Paradox相关是按时计费的，你确定要聊吗？“
”要多少？“
”20一小时？可以包括讨论mod，要知道文明5就没这优惠了。“
”为什么呢？“
”个人的爱好。“
“可以预付多退少补？”
“可以，预付300。包括最近新番吐槽以及B站up相关话题，附赠声优话题。如果要谈旧番得见面另算。”
”可以，要不我们见面继续？“
”可以的，你想在哪里？“
我转账了300给她，说了常去的一家咖啡店，很快我们见了面。
“没想到现在居然有这样的服务啊。”
“很正常，经济不好大家也要生存。你知道的，淘宝不也有收费的那种虚拟女友。我们这个比她更实在。“
”实在？“
”你明白的，那种只是暂时的缓解缺乏性生活处男的绝望感，形成依赖会影响现实生活。我们这种无害。“
”很有道理，我在想TGTG要是在天朝遇到你们早就把爱衣酱娶走了。“
”对啊，但是我感觉艺人的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那，TGTG以前多少是真女性恐惧，这几年有点表演的痕迹。“
”其实我觉得组长也有点。“
”对的，你看小松来那次脸红成那样，而且早见做客广播的时候也很害羞。“
”你知道的很多呢。“
”我专门学习了爆炸广播和东京相遇，以及几次声优见面录像。你看他调戏淑女就很熟练了。“
”很像二号社长关智一。"
"也不是，关智一只是单纯的变态呢。“
”组长也是变态。“
”诶，有人这样说过么。“
”日高丽菜。AV号6701475。“
“谢谢，这次我就免费陪你聊新番吧。”
“这么客气？”
“不不，这个很重要，算是你告诉我的这个7000多播放的冷门的学费。”
聊完最近的动画片，她听了听喝了一口卡布奇诺，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上的泡沫。她今年多大，25？20？我怀疑她似乎还未成年。我往前坐了一步：“你看起来很年轻。”
”其实我还在高二。“
”不是吧，你们现在这么闲？“
”不不，我过几个月出国，正好闲在家里，这工作不累，只是聊聊天，都在公开的场所不用担心安全。“
”你们接酒吧KTV的单子吗？“
”接， 我去过两次， 随行的一个我们公司的会保障我们安全，我们装的钉钉也会随时报告位置，还有定制的一键报警功能，虽然很讨厌阿里系后台互相唤醒，但为了自己还是装了。“
”你知道的真不少。“
”你知道的， 我们有很多码农客户，吐槽国产BAT三大毒瘤是必修课。今天差不多到时间了，谢谢你的招待。“
”等等，如果我说我今天还想再聊个夜场的，你能不能帮我再叫上几个小伙伴？“
”可以啊，不过我们换个地方你看怎么样？“
”好，我来叫个车。“
我们走出店门，淡淡的阳光斜打在她的脸上。17岁的青春啊，我又想起了隔壁班的那个人，和她一样齐刘海。。。
在我神游了一会，”司机“把车开了过来。她理了理裙子上的褶皱，走了上去，放下手机抬起了头：
"我觉得这家日料店不错，三文鱼很新鲜，这家边上有万达，很近，怎么不说话了？。。。是你！“
A在姑娘要夺门而出的时候锁上了车门，小姑娘打开了手机准备报信，发现手机无连接。
”没想到吧，手机屏蔽仪。现在放下手机，你刚才和我的对话我都记下了，你是XX高中XX班的学生，父母是在XX局工作，对吧。不回答吗，我想那就是是了。”
小姑娘低着头，刚才的干练被苍白的脸色代替了。
“今天我的这位朋友来没有恶意，我们对17岁少女并没太多兴趣，只是想知道，你每天下班的时候要去哪里打卡。”
”。。。“
”那这段录音出现在你父母那里的时候，那就你自己想办法了。“
”别，别，是在XX路上的书店里。“
”是卖高仿日版手办那家吧？熟客一般怎么进去。“
“老板我要一本《洛丽塔》， 于晓丹那版本 。”
“你们真是恶趣味。”
小姑娘无声的陪我们走到了那家店楼下。到楼下时，我把录音笔丢给她。叮嘱A等我回来再放她走。所以说为什么还有在贴吧用自己常用网名的啊，还有QQ班级群里备注自己真名的，真是mdzz。
我走上了楼，老板正在桌子后抽烟。
 “老板我要一本《洛丽塔》。”
“真不好意思，我们没有。”
“那么有《标准日本语》吗”
“没有，《新编日语》你需要吗？”
“要，我还要一本N1真题。”
“好的。“
吧台小哥望了望四周，周五的下午书店并没有人，他打开了背后的门，带我走了进去。里面有几个小姑娘在看某站的题库，后面一排的拿着基本日轻，似乎是在鉴赏插画。最里面有一排关着门的有点像移动厕所的东西。
”那是做直播的，这年头直播才来钱，比他妈卖书还挣钱。"
我回过头，小伙子掩上了门。
"所以你是那家派来找事的，买日语的都是我们这里消费三十万以上有记录的。所以你是前面那家卖游戏的？ 【和谐】 ，不是说好了我不卖破解卡了继续让他忽悠别人买正版？不是？那你他 【和谐】 就是周边那家来的人吧，【和谐】你妈的和你说了这街上有三家小学，四所高中，大家和谐一点都能吃饱还来 【和谐】 事有完没完。还不是，你他妈哪来的？“
“你也真不容易。”
“你他 【和谐】 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吐槽啊！你都跑不了了。”
“工商马上就要来人了。”
“ 【和谐】！”
他往前扑了过来，我躲开了，小伙子扑到了我身边的电脑上，显示器被带到了地上，他磕破了脑袋。 走出门的时候我还在庆幸还好来过这家店，知道这老板一直没去办卫生许可证。 楼下传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当然，今年的特卖，我是不用花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