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旧

                
                
图214
威廉·贺加斯
时间老头烟熏一幅画
铜雕版，1761年3月
伦敦，大英博物馆，印画和素描部［S.2-156］
这幅印画中，我们看到贺加斯采用了著名的“破坏者时间老头”的形像，以讽刺他同时代一些画家的做法。许多世代，艺术家们都靠敷上最后一层彩釉使多种色彩较为协调。然而随着时间流逝，这些色彩所依托的介质会暗淡、变色。在18世纪的英格兰，收集意大利旧时大师之作是时尚，有闲阶级逐渐发展出一种对这些老旧之作看上去的“阴郁”的嗜好，以致当下的艺术家们开始人为地“做旧”他们的画作，以便在市场中受宠。关于乔舒亚·雷诺兹爵士有很多传言，他把棕色漆添入他的画作表面以获得想要的效果。威廉·吉尔平的直言不讳更令人吃惊，他说他“经常把画放在烟上熏，直到它们看起来让我满意”。不过正如人们所知，“烟熏画”的做法惹恼了贺加斯。在他的印画中，时间老头正在“烟熏”一幅画，但他的大镰刀却刺破了画面，这清楚传达了一个讯息：做旧和烟熏画作并不能改善它们，只能毁掉它们。一句出自约翰·斯托巴欧斯《文选》的希腊文写在画框上沿：“时间并非伟大的工匠，相反，他损毁他所触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