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後現代的禪》系列5-4

仙女喝露水就好。那我喝啥?我喝尿。我在心裡跟自己開玩笑,邊跟自己說話,邊替自己倒杯水。講了一通好久的電話,其間因為是熟人我可以邊放尿、邊飲水、邊說話,可整個講完嘴還是乾,累煞。電話中的那位好朋友長期以來過著服用抗憂鬱藥物,與掙扎是否該對男友分手的日子。我為她心疼著的。但能做的我已做夠多,能想到多透徹必須看她自己。我想我只能好好扮演避風港的角色,做個好朋友。在電話中我告訴她,你多年來一直在閃避,快到的剎那,你的防衛系統會讓自己避開。必須直面自己,哪怕是個痛,痛到底才曉得究竟。你知道嗎?你讓你的房間有一頭大象。摁摁,她好像聽不懂,沒關係,我要她慢慢來,但不要持放棄自己的想法。昨晚她在這裡呻吟的聲音有夠淒厲,想起來倒有點毛毛的。撫摸她的鬢髮的時候才是我最閒適安全的一刻。 我曾對她暗示過(那次不是用房間大象的比喻,是用無間地獄和阿修羅),甚至我講很明哦,你不屬於我,每個人只屬於其自身,你跟你男友分手也是與我無關的,而是你們之間本就不對盤。她很同意我最後兩句話,癡癡猛點頭,前幾句倒只是聆聽。總之她也曉得我不會想與她當世俗關係的男女朋友,這跟她緊不緊倒無關,即便她實在有夠緊,讓我像是頑皮孩子的整隻手卡在糖果罐裡抽不出。我說你真是個透明的糖果罐啊。她問我透明點解?我說如果你不夠透明我就會畏懼你,你是人世間最坦白的孩子,而你常受傷正是因為你的坦白,不懂保護自己於邪佞的森林圍繞中。說這話的同時我想像中的畫面是我正抽插一具透明軀體的她,經由各個角度的鏡頭我充分看見我的陽具在她體內運動和探照的美妙呈現。進而我驚悚的是我注視到我的陽具本身亦是透明的,我竟把它看得穿穿透透。換言之畫面是透明中還有透明。我將以上所見所思用比較簡明濃縮的方式告訴她,她對我露出知心的清愁眼神,美至難以究極。進而在事畢後讓她躺在我身側時告訴她,我就像捧著一枝冰封的玫瑰花梗子,那是只有梗子沒有花朵花瓣的玫瑰花,孤伶伶一枝無花之花,它被冰塊包裹住,透明可見這般殘酷,亦是這般保護與藏匿著,直到遇見你,你就是那具玫瑰花朵,我們並須交合。可想而知她在我誠懇悠悠的訴說中頗是感心。然而她突然微笑說,我看過張萬康寫藥師佛通體琉璃、透明明淨……,當下我失控,我第一次揍她。那是一個巴掌。我痛斥,那不是張萬康寫的!那是藥師經寫的!佛經就有!我裸身跳下床,我把她的衣服丟回給她叫她滾,滾出我的蒙聖米歇小島、滾出小王子的爛星球、滾出狐狸和玫瑰的友誼。 她悲慟大哭好一陣,我擁抱她相互道歉。她不知道我的反應為何這麼大,這連我自己亦著實訝異,我只好(平時我真不願批評人的)告訴他張萬康是一個可鄙的傢伙,沒見過這麼陰險的毒物,而且不是砒霜罌粟那種天然或萃取後的毒物,是一種塑化劑,會跟他幹的女人也都是婊子我不會羨慕的。她說但是他是法師,長年修行,我大罵和尚最色!和尚和神父如果做愛!世界就會和平!此一偶發事件過後我呀然笑嘆,尋思觀想,發生這樣的場面實非我所願,但帶來的副效果卻也是我欣幸的。她告訴她的姊妹我是歹鬥陣的人(是誰告訴我的容我保密),受得了我的女人肯定有病,她不可能選擇跟我在一起。那倒也不錯,一切都在節制之中,她還是需要我,願意當我的砲友,我亦願意提供餵養的花肥。 緩解這層思緒,播放一盤世界音樂,那是巴拉圭的民間曲風,順而讓鏡子面對我抽上一枝菸,不消多時這位女子來了。她遲到五分鐘,跟我說聲拍謝,第一次見面就遲到,之前臨時開會開不完云云。略作寒暄,我直接了當稱讚她:「好腿子。」是的,她有一雙傲人筆直的雙腿。謝謝,她說。「以及你的事業線。」我點到為止。她比出一個鹹蛋超人的手勢,很精神的吆喝一聲。此一女子,以我淺淺的閱歷,是一位可以「超展開」的OL玩咖。或許說玩咖不禮貌,但這不盡然是我本意,一個好作家必須適度擷取庶民語言,而這種等級的女子最有魅力的是,她根本不在意你說她是玩咖,只會平和的告訴你她也是很認真的。我在她面前大可釋出我的公獸氣息,相互較勁兒,悄悄聞一下對方的屄香與屌味,這是一段質感交流的過程,然後才弄上床。這種女生將會很主動的,十分大氣。 有點讓我意外的是,這段寒暄很快就跳過,她已然在我的工作桌面上攤開資料,談到邀我寫電影劇本的事。這叫「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必須不動聲色,掩飾她開始打量我或勾引我。開門見山,我說,首先,我個性比較「高拐」,亦離群索居,如何撰寫這種人間煙火的劇本?她說,這個我們公司想過,寫小說的人比較適合幫我們做這個劇本,接著她稍微講解劇本主題與方向。我歉然失笑曰,前陣子幫朋友寫賣米的文案,折騰半天寫了好幾條才成案,讓我發現我才華有限,著實不懂現在的人的思維,對自己感到心虛。她說,齁!藝術家本來就沒辦法逼自己去做這種事。太好了,我就等她這麼說。我示出搖頭苦笑。她說,我覺得寫文案有專門的高手,你不擅長的啦,你寫的東西很混沌,邏輯也不通,但,很適合我要的。老實說她這樣講話我不是太喜番。我稟告,我不擅長遷就,我有亞斯伯格症,只能專心重複在一些百無聊賴的事情上。她說,你電腦很強嗎?我說超弱的,我是電腦白痴,對科技文明我懷以恐慌,我鍾愛看老年代黑白畫面的棒球賽。她說那你哪有亞斯伯格症。我說那你就大錯特錯,此症之徵狀多元,就像(台語)「查某郎的心事百百項」。她笑說好啦幹,你很煩。我好喜歡她這樣順口說幹,真瀟灑。至於「你很煩」,按照我淺淺的經驗值,當女人對你講這三個字就是喜歡你。 大致上我答應幫她弄這個劇本,錢的算法她亦主動說明,只是我不得已必須有我的架子,這是自我保護,我告訴她我必須兩三天後才給正式答覆。我談起,上次跟政府投了一個案,讓我感受到官僚統治是台灣人的悲哀,我國政府對文藝缺乏宏觀與遠見,只用堆錢來填補水壩的縫隙,而且還做不到雨露均霑,再來是那些所謂評審,層次很差,其自身之作品不足為訓。她問,那你的案子過了沒?我說有過。她問,錢下來沒。我說有。她說,那就好了啊。我聽了有點發愣,不大喜歡她的態度,但不否認對我而言反而是種魅力。然後我告訴她,重點不在於錢,曾有一筆七位數的英鎊在匯入我戶頭的前一天,我主動相拒,還算委婉,只是欠了人情。她說,對了不好意思,我想知道你平時怎麼生活。我說在附近大學兼兩堂課,但我懷疑我是如何支撐到現在,我意思不是我窮困潦倒,而是體制!每一任的系主任都不放過我,每一次我都走不成。學生聯名請願要我接系主任,我說你們再開這種玩笑我保證我會落跑。突然她問,欸!你上過幾個女學生。我遲疑一下。她吱吱笑,搖我胳臂,說啦說啦。我下意識洞悉她今天就想上我,現在,這裡。 我誠實告訴她,我不會出賣任何人,我亦未曾拍過她們的裸圖或影片,基本的格要有。她說,噢!我有一陣子超愛拍的,拍這個要有技術的,很好笑。我怔了怔,告訴她,拍我當然有拍過,女方亦很樂意,我意思是說我不會上傳網路的。她笑說,那當然,你是電腦白痴。我略作定神,悠悠道,認真來說,人與人之間會發生一種鯨魚與人類的聲納天音效應。你看過紐西蘭電影《鯨騎士》嗎?那個小女孩怎麼知道她所被召喚、或她所去呼喚的鯨魚是哪一尾?她只是對著海洋,對了台灣是個海洋的民族,然後對著海洋去釋放自己,當她閉上雙眼,再又睜開……她打岔:「就高潮了?」我說並沒有,她說:「打坐也可以分泌腦啡而高潮。」我說你講的這個我有研究,等等告訴你,然後再又打開雙睛,看到了灘頭上擱淺的鯨魚,於是她走過去,幫助牠回到大洋裡。同理那隻鯨魚或那群鯨豚在深海中奔游前往沙灘的過程中,牠們並未見到小女孩的長相啊,牠們怎知道是誰在等著牠們,牠們只是朝聲音靠過去。這個,就叫能量流。我不否認我身上有一股氣場,可以讓迷途的孩子往我偎靠過來,老實說我飽受困擾,就像有陰陽眼的人都不希望自己有陰陽眼。她說,我覺得小女生本來就對老師有迷思的啊,你身上又有資源。我說,誠實來說,我對她們的感心勝過她們對我的感心,表面上是小女孩拯救鯨魚,事實上鯨魚幫小女孩上了一課,我們同時是小女孩也是鯨魚,愛人,與被愛,天地有情,抱歉我雞湯了。 就在這時她大聲說:「我就是要你寫這種東西!一般劇本不會有這種鬼東西!這種東西只有你會有!」我攤手一笑:「我盡力,但不保證會賣喲。」她說:「張萬康的道濟群生錄都可以賣,你寫的東西更怪。」我說:「噢,那個有合約糾紛,沒賣到一塊錢。」她說:「你也知道這件事喲。」我說:「唉,或許這本書不該得獎吧,不是你的就不能是你的,不然後果就難以逆料。」她說:「你覺得這本沒資格得獎?」我說:「噢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寫作觀是這樣,我只想把一隻四腳蛇的眼睛弧度寫出來,只想把一隻壁虎的透明腳掌悄悄揭示出一種曖昧的光度,就夠了。」她說:「冰山理論?」我真被打敗。我告訴她:「容我給你打槍,不是那種打槍喲,是開黃腔我會讓你知道。不是的,更前進的文學是,你根本不必管冰塊底下還有未知的冰山,佛家來看都是虛的,下面也是虛的啊。」她大笑:「下面要硬。」我說:「要大。」她說:「幹跟你講話超爽。」我淡道:「謝謝。」接著她很直白的問我:「欸,我可不可以問,聽說你對張萬康不滿。」我說:「哪會。」她說:「你對他的小說有什麼看法?」我停了一拍,或許口吻有點老氣橫秋起來:「萬康啊萬康。」她等著我說下去。時空停留許久。這時她才問:「然後呢?」我說:「就這樣。」她愣了一記,連續拍桌大笑:「你超可愛!」 過場間,我起身去煮兩杯咖啡,用我在義大利買的摩卡壺。她看著我煮,跟我閒談。端至客廳,香濃的咖啡氣味早一步瀰漫到位。 此時工作的部份早已談完,我談到腦啡與高潮的問題,我說我總懷疑很多喇嘛、仁波切都很色,招搖撞騙。她笑說做個小愛何須節操。我說,也是,作家也差不多,戲法人人會變,各有巧妙不同。她說,戲法是有,但主要是不要臉就好辦。我頓了一下,以乾笑、大笑權充回答。這女的太妙了啦幹。 這一回合我們換到長條形的矮茶几,一起坐在雙人沙發上啜咖啡扯屁。不知話題怎麼帶起的,我講到2014年的學運。我傷感起來,我說最讓我錐心的倒不是學生挨打,隱居前我在過往曾投入反對運動,在那鍋湯裡碰撞,打來打去很正常,大家不過是一鍋的「雞懶壺仔」,台灣話你可以聽得懂嗎?沒等她答覆,我立馬補充說這是雞睪丸。我說下去,這也根本就是人的睪丸、屄、屌的大雜交。這是鬧劇哇,這世間最荒謬的就是打架也可以搞成戰爭的架式。我們都活在架式裡。我說,真正讓我錐心的是,看到學生對我講,有人因此跟爸爸翻臉,離家出走,聽到這個,我哭了!你知道哭點在哪?發文的年輕人寫因為這場翻臉他哭了。他勇敢的寫出自己哭了,這男孩的勇氣和誠實多麼可佩,多麼讓我心疼,也替他老爹傷心著,那晚我獨自哭了一盒面紙,不是一疊,是一盒。這時我發現她好像快睡著。我問,你累了嗎?要躺下嗎?她說,咦!不如這樣,你躺下來,我坐著聽你講。我說,好,但你不要跑掉喲,我突然好想跟你說話,我沒遇過像你這樣可以聊點無聊的話也超妙的女生。 我躺著,她坐在我腿邊,由下而上我望著她正喝咖啡。我們身體觸碰著,她的尻部挨著我。我說這個鏡頭讓我跟你相處起來像是一個病人,你知道嗎?咖啡其實是一種中藥藥材。我說對了你知道《龍貓》,一個生病的母親。我要說的是,天啊等一等!我不能談這部片!她說怎麼了。我說,完了完了我全身起雞皮。她說這麼嚴重,那你真的有病。我說有一段,那個爸爸在看書,那個小妹去外面摘了一片小樹葉送他,悄悄放在他桌上。每次想起這段我的心就揪起來過不去,幹。我順便撫摸她大腿半秒,隨即手移開,講完:我覺得這是超越性高潮的霧中風景,我看了這段我覺得天啊我還是個人嗎?她說,你感情好充沛。我說,並沒有,是好原始,好赤條條無牽掛但又牽掛起了什麼。她笑咪咪說,我以為你對植物過敏到畫面也無法抵抗。我說你很愛噹我耶!說著坐起身子拉扯住她,她扭了一下,我將她抱住,她甩開,因為我沒很用力,我不想硬上。她這時調皮的用指頭用力戳我腋下,我大叫一聲。她說你慢一點,不要跟男學生一樣。我說,是的,娘子。她說,我還沒準備好。 先講話沒差,我熱愛溝通。我改坐好,輕微摟住她的腰枝說,我很好奇,你不看動漫?她搖頭。我說,其實你知道嗎,我有個觀察,你操控性很強,缺乏安全感,你用操控與攫取來彌補和掩蓋你天生的鄉愁。她說,我需要愛,很多,但我討厭男人跟不上我,所以我只好讓他們臣服於我。我說,你的房間有一隻大象,你在尋找天堂與地獄之間有沒有過渡地帶。她輕聲反問我,什麼意思?我說,或許你質問為什麼要有過渡地帶?你討厭這個絕對值的社會、這個社會的各種絕對值的關係。她問,房間除了大象還有什麼?我想了想,眼睛瞟到遠處木櫃裡放了一罐花生醬。我說,還有一罐花生醬。你老是在想你是怎麼從花生變成花生醬的,你盼望回頭當花生,還是走出這罐花生醬。而當你走出後,……「然後呢?」她問。我告訴她:「然後你遇到了大象。」 這時她告訴我,欸,我喜歡SM。我用台語答覆,水喲。她說,我是主人,我喜歡男人本來就很聽話的樣子。我說,因為你覺得普天下的男人太不聽話了吧?你需要他們這樣侍奉你。她說,我覺得一切宗教的原型就是SM。我說,酷。她說,在SM的時候我不覺我是女人或男人,當然我是有屄的,我只是個統治者,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仍然是主人,我佔領,但我只殖民,我不能給他們地位。她的氣勢與魅力讓我全身起雞皮,只怕木了半邊身子,我喃喃說,你是溼婆神,你照見我的無知,我對你渴望了。通常是我對女人強勢,是我啟迪女人,但看見你我懦弱了,然而也是因為你我才變得強大,願我可以再溫柔一點,再起飛一咪咪,你就像喬科維奇的一記穿越球讓我傻眼,聽你說話的聲音我覺得像聽見西藏的音樂。我靠近她說,不,我什麼也沒說,我吻了她。磨蹭兩秒,她的嘴唇並無明顯積極配合狀,這時就將我推開,她說跪好。奴才我立馬跪下。她胯下朝著我的臉,說,聞。我像狗一樣嗅她胯下,她忽然呼我兩個火辣的巴掌,並說,不許碰到。我好激動。 一段過程在此省略,此時的她僅著上衣,下體裸露。她蹲在茶几上尿尿,我欠身凌空用口接住這一注尿,深怕沒做好被扁。一段過程在此省略,她玩起我的屌,玩弄測試它的彈性,然後吩咐我躺好,遂坐在我身子上顛浪起。一陣運動後,我欲起身擁之對坐而幹,她將我推回去,自己找點,自己蹭著。她說你射你就完了,要接受最嚴厲懲罰。 隨後她玩夠了,真爽,我就是沒射。她說幹你很耐操。我疏狂朗笑,我說我能征慣戰。她說幹,話多,於是前往手提包,取出狗鏈。我說話多要受懲罰嗎?她用狗項圈套住我,在我家蹓狗。然後蹓狗到我的臥室,看到我的那張古董紅眠床,她說靠么,這個好。她將鍊子固定在一旁。接著取出手銬,我說我還要配合嗎?她說等等幫你吹。我說好,她將我雙手交叉在頸項後牢牢上扣,叫我站在床邊,然後幫我哈棒,這真是千古銷魂。我說可以拍下嗎?她呼我六個耳光,用力轉我肉棒,我痛得大叫。她說,下次。 這時,客廳乒乓作響,「人咧?」有人在客廳出聲,我頓時恐懼起來。她站起身子,迎接一個男人走了進來。我一身冷汗,驚叫:「萬康!」怎麼會是他。我意識到我被設局。張萬康說,聽說你對我很仰慕。我沒搭腔,我知道來者不善。他說,聽說你還喜歡讀木心,我想聽聽你對木心的評價。我說:「木心很偉大。」他說:「果然是一家人,真好,聽說你是典型的無政府主義者?」我覺得我不能氣弱,不然會更慘,我說:「你的這場計劃目的是什麼?」張萬康對那女的用手比了一下,那女子當下就踹我肚子,前面痛倒還好,我整個人歪倒在床柱,痛極。那女的說:「答非所問,醜一。」張萬康說:「我想跟你求贈一本書,可以幫我簽名嗎?」我著急道:「我真的沒有自己的書!這幾年也沒幫人簽名,是真的!而且你們扣住我,我怎麼簽?你解開我,我努力去找一本看看,記得廚房有一本當鍋墊,只是很破舊,有點油膩。」張萬康說:「我幫你去找。」 那賤貨走出房間後,那母夜叉取來一支好大的魚尾夾,夾住我的乳頭,我痛。她自言自語說:「此人一肚子壞水,想誘使自己被釋放,算他醜二吧。」我哭了:「你為什麼要騙我……」她說:「哪有,我真的愛玩SM啊,好多男人都跟我玩SM,只是玩成這樣沒有過,你也是吧?」我不想說什麼了,只能嚶嚶哭泣。她說:「你可以估計你哭幾盒面紙嗎?你真的好感性,我跟你說噢,我不但玩SM,還愛玩三P,這次也是三P,對不對?」我哭嚎:「對!……不對!殺了我痛快!我幹恁娘!」她嘟嘴說:「討厭鬼。」遂出手用力拍擊我的龜頭:「雞雞有這樣兇就好了齁。」 張萬康回來後,手提著一支摩卡壺。「只找到這個。」他說著向我緩緩靠近。我覺得我必須抵抗!反擊!我兩隻腿不停往身體附近猛踢出,讓他無法接近,突然摩卡壺擊中我的腿。我痛得縮回,這時腳踝被東西扣住,那女的趁機用一條鐵鍊把我這條腿延伸拉開,我痛,她往一旁過去,另一端扣上。接著又取出一條足鍊,想要近身如法炮製。張萬康說:「不用了啦,他已經不能踢了。」我單腳站著,另一條腿懸空被鍊子扯住。 張萬康用摩卡壺尻我臉。不斷尻。 2015年3月5日
(註:最後一小段的「尻」是台語,指某種施暴、打人的動作,一種大力揮擊狀。「尻」是寫成國語、普通話的音譯。但在別處,「尻」指屁股,這是古漢文的寫法,日本仍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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