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服制再探——初论露衣
露衣,李氏朝鲜女常服,后被裁废。《高丽志》中便有相关记载“且露衣簷笠, 两班妻郊外之服, 今嗇夫奴隷之妻, 亦皆着之, 尊卑無別. 自今, 一皆禁斷, 違者, 犯物沒官, 重論其罪(志 卷第三十九)”由是可知出露衣并非一般冠服所属,常人不得僭越穿服。李氏朝鲜开国后,在服制上沿用诸多旧例,露衣亦在其列。太宗12年(1412)6月14日再次重申“露衣襖裙笠帽, 尊者之服也”并定制“ 乞自今, 四品以上正妻, 着露衣襖裙笠帽; 五品以下正妻, 只着長衫襖裙笠帽, 不許着露衣”。
露衣早起形态已无从考证,而庆慎公主(?~1426年)残本肖像画及敬斋夫人(生卒年未详)画像中所绘笔法虽多有简略,但服制信息尚可辨认,两者所服女袍,不似对襟直领,更近翻领。又如《世祖实录》6年4月9日载曰“命服大紅段子露衣一【婦人行路表衣。 制如男子圓領, 而寬大無束帶。】”此时李朝服制已效仿华制,女服服制很大程度上也类比男服有所发展,但依然可将上述两帧画像所表示冠服样式视为其早期形态。近年所发掘的罗溥夫人龙仁李氏墓所出长衫亦与庆慎公主、敬斋夫人画像女袍形制相互佐证。
同时,《世祖实录》在记载“ 納徵于嬪氏家”礼单时除记载露衣形制外,亦特意载曰“鴉靑段子大衣一、 【婦人表衣, 有束帶。】”对比露衣及大衣两者表述,前者为行路表衣,后为表衣,所谓行路既外出之意。由是,二者似有相近之处。又考诸《嘉礼誊录》并无“大衣”,多载“黃絲圓紋大紅匹段單露衣一 大紅匹段裌長衫一”,与《实录》记载类比,似可认为大衣既长衫,长衫形制近于露衣。
1638年《仁祖庄烈后嘉礼都监仪轨》对露衣形制有了较详尽的记载,并规定“前后左右付金金圆纹三百十五”。2008年箕城君夫人 平壤李氏(1502~1579)墓出织金圆凤凰纹女圆领袍一次,可断定其为露衣无疑。同时,李氏露衣形制上承“黃絲圓紋大紅匹段露衣”之制,而庄烈后露衣中“苔袖”之制亦有所体现(苔袖既异色接袖,早起多以挽袖形态出现)。
而《仁祖庄烈后嘉礼都监仪轨》中露衣形制已发生变化,更近乎李朝国俗大衫之制,于此同时,长衫形制也随之变化,已出现“胸背四只”之制,其地位亦逐渐超越露衣。时至清衍郡主(1754~1821)嘉礼时露衣形制已与后世所见圆衫形制无异。
庆慎公主及敬斋夫人画像 |
露衣早起形态已无从考证,而庆慎公主(?~1426年)残本肖像画及敬斋夫人(生卒年未详)画像中所绘笔法虽多有简略,但服制信息尚可辨认,两者所服女袍,不似对襟直领,更近翻领。又如《世祖实录》6年4月9日载曰“命服大紅段子露衣一【婦人行路表衣。 制如男子圓領, 而寬大無束帶。】”此时李朝服制已效仿华制,女服服制很大程度上也类比男服有所发展,但依然可将上述两帧画像所表示冠服样式视为其早期形态。近年所发掘的罗溥夫人龙仁李氏墓所出长衫亦与庆慎公主、敬斋夫人画像女袍形制相互佐证。
罗溥夫人龙仁李氏墓出土长衫 |
同时,《世祖实录》在记载“ 納徵于嬪氏家”礼单时除记载露衣形制外,亦特意载曰“鴉靑段子大衣一、 【婦人表衣, 有束帶。】”对比露衣及大衣两者表述,前者为行路表衣,后为表衣,所谓行路既外出之意。由是,二者似有相近之处。又考诸《嘉礼誊录》并无“大衣”,多载“黃絲圓紋大紅匹段單露衣一 大紅匹段裌長衫一”,与《实录》记载类比,似可认为大衣既长衫,长衫形制近于露衣。
《仁祖庄烈后嘉礼都监仪轨》中 露衣图说 |
1638年《仁祖庄烈后嘉礼都监仪轨》对露衣形制有了较详尽的记载,并规定“前后左右付金金圆纹三百十五”。2008年箕城君夫人 平壤李氏(1502~1579)墓出织金圆凤凰纹女圆领袍一次,可断定其为露衣无疑。同时,李氏露衣形制上承“黃絲圓紋大紅匹段露衣”之制,而庄烈后露衣中“苔袖”之制亦有所体现(苔袖既异色接袖,早起多以挽袖形态出现)。
箕城君夫人平壤李氏墓出土织金女圆领袍及局部 |
而《仁祖庄烈后嘉礼都监仪轨》中露衣形制已发生变化,更近乎李朝国俗大衫之制,于此同时,长衫形制也随之变化,已出现“胸背四只”之制,其地位亦逐渐超越露衣。时至清衍郡主(1754~1821)嘉礼时露衣形制已与后世所见圆衫形制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