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场梦

又做了一场梦
“等这一天好像已经等了两年了”，你说。我说没有到两年。你没听清。
我不敢看你，我想像做梦一样把一切记得模糊不清。可是做不到。再见你，并不觉得隔了那么久，因为实在太熟悉。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突然说起那天，一晃已经好多年。可不管是哪天，我都记得那么清楚。记得清楚并不是真的记性好，而是每一次杳无音信，每一次无法言说的想你，每一次以为那就是终点的时候，我都只能靠着回忆这些时光过日子。我们的对话翻了一遍又一遍，你说的喜欢看了一遍又一遍，你哼的歌也听了一遍又一遍。我大概真的是愚不可及，因为你也这样说。
每天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邮箱。虽然知道它与我睡前看到的并没有不同，却还是期待着。想起还在上学的时候，不管多晚，都拿着手机等到你跟我说一句晚安。不然就算睡着了也会爬起来无数次看手机直到天亮。多么相似的等待，和一模一样的死局。那时候还敢说年少无知，那么现在呢。
明明有那么多话想跟你说，见了面去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想着要让你开心，要逗你笑，要让你记得我在你身边的这种感觉，而不是让你难过。那天，我问过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说知道。而我如今害怕的，就是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不是真心想说的话，我宁愿永远没有消息。我可以一天一天的盼下去，也可以一天天的落空下去，都没有关系。那么多年了，我有多少日子都是这样过的。我并不是在盼什么结果。我就是在等行刑。
你说要给我灌毒药。已经中毒的人要什么毒药。你只要再也不对我说一个字就好了。
我还不愿意醒过来。但说谎是要偿还的。谁都一样。
又做了一场梦。明知悔意是推你远离的风，还是笑着看你扬起了帆。所以你说得对，我是愚不可及。
想你，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