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记

一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白羽艰难地从被窝里伸出手按掉了闹钟，她挣扎着做起来。
又是萦绕一夜的梦。
噩梦？美梦？都不是，只是梦，像梦一样虚无飘渺，像梦一样漫无边际，像梦一样匪夷所思。
似乎还有一段残留的梦还留在记忆里，她闭上眼睛努力想记住，可是梦却像融入水中的墨汁一样越来越淡，片刻，已什么都没剩下。
Whatever，梦而已。白羽起身去洗漱。
打开房门的瞬间，一道灰影就冲了过来。麻雀。她绕着白羽转了一圈，然后前爪搭在白羽的腿上，抬头看着白羽。
“雀儿，早啊，”白羽摸了摸麻雀的脑袋，麻雀喵了一声，满意地坐了下来。
白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昨天依然没什么变化，空洞无神的双眼，凌乱毛躁的头发，愈加暗淡的皮肤。
潦草地吃完了早饭，为麻雀准备一天的水粮，出门上班。
地铁上还是被塞得密不透风，几无立足之地。
办公室里。没有诚意的寒暄，毫无意义的早会，琐碎机械的工作。
撑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白羽被老板叫到办公室，在老板的训斥声中，才明白是对桌的小姑娘弄错了什么材料，然后又把责任全推在了她身上。她无力地辩解了几句，无奈对桌的小姑娘早掐着下班的点儿跑得无影无踪，重写材料的工作还得是白羽来。
走出办公楼的时候，这座城市已经被灯光点亮。
白羽坐在回家的地铁上，渐渐褪去的怒气抽空了她的大脑，她像是看着梦境一般失神地盯着眼前的一切，眼前的一切白蒙蒙地，似乎罩着一层白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