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贝尔一样去渔猎、冒险、采摘,有能力闯出生活的包围
![]() |
文、闫晗
我喜欢看电视新闻节目中渔民收获的情形,大网拉上来,许许多多白花花的鱼在船舱里乱蹦,螃蟹在筐里兴奋地爬来爬去,悉悉索索吐着泡泡……不必拥有这些战利品,光是看一眼,就能感受到生活的富足与丰收的喜悦。
渔猎是征服自然最直接的方式,而现代生活中困于钢筋水泥的城市之中,野生动物都得在动物园里见,于是更加向往充满野性的自由生活。英国的工业文明开始得更早,所以笛福的《鲁滨逊漂流记》出版后大受欢迎。在一个对农业已然陌生的时代,讲述一个人如何种植耕作、狩猎采摘、驯养野生动物、制作生活用具然后努力生存下来,是件新奇有趣的事情。
小学课文里有几篇关于狩猎的,多少年后也印象深刻念念不忘。一篇《大森林的主人》里有在森林里烤松鸡的描写,“我把松鸡拔了毛,掏了内脏。猎人又找来几片大树叶,把松鸡裹好,放进洞里,盖上薄薄的一层土,然后在上面又烧起一堆火。等我们把衣服烘干,松鸡也烧好了,扒开洞,就闻到一股香味。”这是外国版叫化鸡吗?
还有写物产丰饶的北大荒的《可爱的草塘》,一句“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足以让人眼花缭乱,激动得心里痒痒的。“天越冷越好,冻得野鸡连眼睛都睁不开。它冷极了就把头往雪里扎,你走到它跟前,像拔萝卜似的,一下就把它拔出来了。别看狍子跑得快,在雪地就不行了,腿陷在雪坑里再也拔不出来,眼睁睁地让人逮!”这样的叙述足以拐走一个孩子,想要在冬季里去那里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野鸡与狍子。
还有写捉鱼的。“扒开草丛一看,是个不大的水泡子,水面上波光粼粼,仔细一看,挤挤挨挨的都是鱼。连忙脱掉鞋袜,跳进没膝盖深的水里逮起来。筷子长的鲇鱼,手掌宽的鲫鱼,一条又一条不住地往岸上抛。”
我童年的捉鱼经验里从没遇到那么容易捉的鱼,因而有些怀疑。可还是愿意一读再读这样的句子——就算是梦境吧,也是美梦。就像少年派在海洋上迎接那扑面而来的飞鱼群,噼噼啪啪地打在脸上和救生筏上。真的有吗?不得而知,可我喜欢那热闹得有些混乱的画面,带着梦幻的眩晕感,想想都要沉醉。
海明威笔下那条“身长十八英尺,体重一千五百磅的大马林鱼”证明着捕猎者的男子气概,成功塑造了一个有风度的硬汉。我替桑地亚哥老人惋惜,经过大风大浪后,大鱼只剩下了一副骨架,当然,我更好奇这马林鱼的味道如何。
贝尔•吉罗斯是新时代的硬汉,因为《荒野求生》真人秀节目而被称为“当代鲁滨逊”。我最喜欢的段落依然是他在各种环境中获取食物,很少有男人擅长那些了。太猎奇的并不爱,看他如何迅速捕猎昆虫、动物,判断哪种植物可吃,上上博物课就足够了。
现在,贝爷的商业价值被进一步发掘,国内又推出个明星组团《跟着贝尔去冒险》的节目,却味道尽失。放出一些小白鼠和岩蛙让明星嘉宾去抓,有清水却偏要喝尿,有些莫名其妙。
他们一定搞错了。我们想看的不过是对未知生活的探索,拥有意外收获的喜悦,体验不曾到过的对荒野的征服,幻想自己也能够突出生活的重围,哪里是整蛊猎奇的重口味。
【微信公众号】闫晗 ID:yanhanyahui
新浪微博@闫晗-
闫晗微信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