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白鲸》之后的摘抄-----
当北方短暂的白天消失在黑夜中时,四望已经几乎全是荒凉的大海了,寒冷刺骨的浪花着身便成冰,我们好像披上了一身盔甲.舷墙上一排长长的冰齿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巨大的弧形冰棱像巨象的长牙从船首垂了下来.
迷失在连绵无尽的大海之中.一切都很平静,只有波涛汹涌翻腾.那昏睡的船懒洋洋地颠簸前行.和煦的暖风催人欲醉.
亚哈船长所有手段都是清醒的,他的动机和目的则是疯狂的.然而,谁也没有能力去改变或回避这一事实.
他穿得很寒碜,一件褪色的上衣,一条打补丁的裤子;脖子上围了块破黑手帕.一场融合性天花从四面八方涌过他的面孔,使得他的脸就像是一条急流干涸后露出的棱纹交错的河床.
有时候就是这样,只要你已经陷进去了,哪怕你怀疑这事有点不对头,你甚至对你自己都会百般粉饰化解这种怀疑.我就正是这种情况.
有船长在坐的餐桌上,有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拘束和无以名状的看不见的威严气氛.
再加上这些------弄得他整天提心吊胆的.
因为哈哈一笑,是对一切费解的事最聪明最容易的回答.
在严峻凄凉的晚年,把自己封闭起来,在抑郁寡欢,闷闷不乐中打发自己的日子.
个性强的人更有判断力,没有个性的人容易随波逐流.
很多人最大的不幸就是从来没迷恋过什么. 我对&&的记忆是与他住的房子连在一起的,因为他有一副高挑儿身材,与他家举架极高的房子非常想称.
在南极海,风霜冰雪不时施展最可怕的魔法.水手浑身发抖,极力挣扎,看不到五彩缤纷的希望,看不到缓解灾难的安慰,看到的似乎只是无边无际的墓地;四处是东倒西歪,冰封雪盖的墓碑和破碎的十字架在一齐向他狞笑.
这样,乳白色的大海低沉的澎湃声,漫山霜花凄恻的飒飒声,大草原上那一溜溜积雪孤寂的随风转移声.
他这么忙着时,那吊在他头上的灯也随着船的晃动而不停地摇摆,时刻在变换角度的灯光和线条阴影也不停地投射在他刻满皱纹的前额上,到后来简直让人以为就在他自己用一支有形的铅笔在起皱的海图上标出一条条航线来时,另有一支无形的铅笔也在往他前额那刻得深深的海图上画上一条条航线.
就算这一切都有可能,然慎重冷静地考虑一下,不说这是个发疯的念头,似乎也相距不远.
还是好好瞧瞧那虔诚、正派、不讲排场、好客、喜交往、自由自在的捕鲸人吧。两艘捕鲸船在天不赖的情况下相遇会有何举动呢?它们会来个“联欢会”。对其他船只来说,这是个连名称都从未听说过的完全陌生的东西。即使碰巧听到了,他们也只会加以嘲笑,又搬出有关“捕鲸佬”和“鲸油锅”的笑料来,以及喊叫几声诸如此类的好听的称呼而已。为什么商船、兵舰、以及贩奴船上的水手,还有海盗。全都瞧不起捕鲸船?这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因为就海盗而言,我们很想知道他们那个买卖有什么特别光彩之处。不错,他们那买卖有时兴旺发达到了一个很不寻常的高度;可惜那只是在绞架上。再说,当一个人以那种独特的方式拔高时,他那逾常的高度并没有什么与之相称的基础。因此,我敢断定,海盗在自吹比捕鲸人高出一头时,他那种自信并没在什么坚实的基础,可以站得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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