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的裙子
这些天如果是睡到中午十二点以后起床，大宾就到楼下的小菜馆去，要两个炒菜，点一只啤酒，就在那里坐上一会儿。
今天是星期天，天是什么天？是一片青灰色的天。大宾想，这个季节，也许这个季节就是这样子，空气中悬浮着沮丧的气息和颗粒粗大的不明物质，让你眼前发黑，以至于看不清楚更远的地方。呈现的一切都是青灰色的，青灰色的天空，青灰色的墙砖和地面，青灰色的人，……，就是隔着饭馆的玻璃，看到的那些低着头急忙向前走路的人。
大宾想，那些匆忙走路的人，一定有一些事情，有什么事在前面等着他们，是的，那就祝他们早一点赶到自己的墓地目的地吧。但是大宾没有事情，一瓶啤酒喝完以后，第二个菜才上来，没有关系，大宾对坐在门口昏昏欲睡的老板娘说，没有关系，那就再来一只啤酒吧。
这个时候，饭馆里就剩下两个客人了，一个是大宾，另一个不是，是一个脸色发黑的中年人，中年人的脚边放着一只肮脏的旅行袋，中年人用手一颗一颗把碟子里的花生米扔进嘴里，每扔一颗，都要花很长的时间拒绝一下，扔的动作和咀嚼的的动作都充满了节奏感，就象他是在做一个游戏，是的，看的出来，这个脸色发黑的中年人，已经很累了，也许做一个游戏能帮助他提一提神，让他有精神和力气再一次提起旅行包来向外走。大宾看到中年人似乎也在注意自己，似乎就要举起酒杯，就要走过来了，是的，这样一个灰色的下午，也许这个灰头土脸的人，有些什么话要找个人说一说呢，于是大宾大声的对门口喊了一句，买单！老板，买单！
……
在青灰色的天空下行走仍然有些晕眩，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现在是下午两点钟，大宾想，接下来的这个下午，还有很长时间呢，那么就继续向前走一走，继续向前走一走吧。青灰色的天空，青灰色的墙砖和地面，青灰色的人，大宾感到，这种青灰色，就象是一种会迅速渗透的墨水，在逐渐渗透进自己的身体，大宾在五羊新城转着圈子，从寺右南路走到明月二路，再到寺右新马路，如果沿着寺右新马路一直向前走，就是达道路了，是的，现在如果你也在一片玻璃窗户的后面，你就会看到大宾，青灰色的大宾，在马路上匆匆忙忙的向前荡过去……
就在军区礼堂前面公交车站，大宾一抬头，看到前面一个穿着鲜艳的橘红色的裙子的姑娘，停在路边，好象是要打车去什么地方的样子，这个穿着鲜艳裙子的姑娘，是大宾今天看到的唯一的明亮的颜色。姑娘面对着马路，背对着大宾，那些青灰色的风吹动着姑娘身上橘红色的长裙，似乎发出烈烈的声响，大宾站在后面，大宾想，如果这个时候姑娘转过头来，是否也会袒露出一张同样明亮的、鲜艳的脸庞呢？
今天是星期天，天是什么天？是一片青灰色的天。大宾想，这个季节，也许这个季节就是这样子，空气中悬浮着沮丧的气息和颗粒粗大的不明物质，让你眼前发黑，以至于看不清楚更远的地方。呈现的一切都是青灰色的，青灰色的天空，青灰色的墙砖和地面，青灰色的人，……，就是隔着饭馆的玻璃，看到的那些低着头急忙向前走路的人。
大宾想，那些匆忙走路的人，一定有一些事情，有什么事在前面等着他们，是的，那就祝他们早一点赶到自己的墓地目的地吧。但是大宾没有事情，一瓶啤酒喝完以后，第二个菜才上来，没有关系，大宾对坐在门口昏昏欲睡的老板娘说，没有关系，那就再来一只啤酒吧。
这个时候，饭馆里就剩下两个客人了，一个是大宾，另一个不是，是一个脸色发黑的中年人，中年人的脚边放着一只肮脏的旅行袋，中年人用手一颗一颗把碟子里的花生米扔进嘴里，每扔一颗，都要花很长的时间拒绝一下，扔的动作和咀嚼的的动作都充满了节奏感，就象他是在做一个游戏，是的，看的出来，这个脸色发黑的中年人，已经很累了，也许做一个游戏能帮助他提一提神，让他有精神和力气再一次提起旅行包来向外走。大宾看到中年人似乎也在注意自己，似乎就要举起酒杯，就要走过来了，是的，这样一个灰色的下午，也许这个灰头土脸的人，有些什么话要找个人说一说呢，于是大宾大声的对门口喊了一句，买单！老板，买单！
……
在青灰色的天空下行走仍然有些晕眩，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现在是下午两点钟，大宾想，接下来的这个下午，还有很长时间呢，那么就继续向前走一走，继续向前走一走吧。青灰色的天空，青灰色的墙砖和地面，青灰色的人，大宾感到，这种青灰色，就象是一种会迅速渗透的墨水，在逐渐渗透进自己的身体，大宾在五羊新城转着圈子，从寺右南路走到明月二路，再到寺右新马路，如果沿着寺右新马路一直向前走，就是达道路了，是的，现在如果你也在一片玻璃窗户的后面，你就会看到大宾，青灰色的大宾，在马路上匆匆忙忙的向前荡过去……
就在军区礼堂前面公交车站，大宾一抬头，看到前面一个穿着鲜艳的橘红色的裙子的姑娘，停在路边，好象是要打车去什么地方的样子，这个穿着鲜艳裙子的姑娘，是大宾今天看到的唯一的明亮的颜色。姑娘面对着马路，背对着大宾，那些青灰色的风吹动着姑娘身上橘红色的长裙，似乎发出烈烈的声响，大宾站在后面，大宾想，如果这个时候姑娘转过头来，是否也会袒露出一张同样明亮的、鲜艳的脸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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