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错爱,都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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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的人遍地鳞伤,听歌的人千疮百孔。
这不是言一诺第一次想起杨吖树,却是言一诺第一次因为一块钱伸手跟别人借钱而想起他。以前在一起的时候,言一诺每次去看杨吖树,回来的时候,吖树总会问言一诺有没有零钱坐公车,没有的话就给2块钱。
杨吖树是言一诺生命里第一个会随时给她2块钱的男人。言一诺以前也不叫言一诺,后来跟杨吖树分开了之后,就改名叫了言一诺,因为她的所有语言,一诺千金。
言一诺爱上吖树的时候,不是因为吖树对她做了什么,而是吖树给别的女孩拉了把椅子。那个瞬间,言一诺确定了她要爱这个男孩。杨吖树对言一诺的表白很简单,就七个字。言一诺,我喜欢你。就是这简单的七个字,让言一诺沦陷得如此彻底,每天思念无数遍。
杨吖树跟言一诺的分手就像在言一诺的生命里筑起了一道墙,如果说之前的日子是春之暖阳,那么之后的日子就是夏之冰霜。吖树总说一诺可以遇到更好的,如此冠冕堂皇而发虚的借口。
3月份的天气,南城总是空气中带着水珠的冰凉。言一诺走出商城的时候,人流已经很少,独自一人坐在公交站牌底下。路灯已经黯然,望着对面的楼层,言一诺没有任何感触,只想快点回家睡觉。今天没有开单,已经连续好几天了,似乎情绪有点问题。公交车上,人流并不多,毕竟已经11点了,言一诺是个工作狂。公交卡滴了好几次都没有通过,师傅提醒没钱了,想想也是,卡都好久没有充钱了。言一诺翻遍包包都没有找到钱包,只找到上次塞进去的2块钱,可是回家要3块,只能厚着脸皮跟旁人借了一块钱。接钱的时候突然想起杨吖树敞开钱包拿两块钱给她做公交的样子。
分手这么久,言一诺还是没有改掉丢三落四的毛病。
车窗外的月光洒了一地,带着所有的过往,侵袭而来。
原谅太难,怎么继续爱下去。
言一诺明白的,她明白吖树,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她懂吖树心里的苦难。爱一个人就是看着他高兴,你比他还高兴,看着他难过,你比他还难过。言一诺说她第一次见吖树的时候,就看到了阳光。回忆本身不带有任何色彩,只是我们情感渲染而带着悲伤或者欢喜。如果让现在的言一诺去跟那个觉得吖树身上有阳光的言一诺说话。她肯定会说她脑补的情节真是情真意切,天下没有那么多童话可幻想,那个男的身上只有一股脑子洗衣粉的味道,没什么她那个少女情怀脑补出来的阳光的味道。
可是就算言一诺懂得再多又怎么样呢,终究逃不过自己的劫难。
还记得最后确定分手那天晚上,言一诺穿着小皮衣礼服在风中瑟瑟发抖,刚刚参加完宴会,赶过来看了场电影。话说那天也巧,还不止言一诺一对谈分手,但无疑,她们是最平静的一对,谈笑风声。可言一诺的心就像那寒风,彻人心扉。言一诺是爱杨吖树的,舍不得看他难过,一丝一毫都不舍得,所以她选择放手吧。言一诺认为跟杨吖树分手后,杨吖树会起码过得好点的。她爱吖树,爱得那么卑微,她以为他还会回来的,只是她现在还在等他回来的,只要他好了就会回来的。
吖树还是言一诺的吖树啊,他没变,在言一诺的心里,他还没有变。可是若真的回来了,是否有勇气重新开始呢,谁又能说得清。
吖树第一次说分手,虽然言一诺把他说服了,可言一诺一直觉得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分手,只要一个人开了口,那么分开只是时间问题。言一诺多么不想承认这个问题。她多么想就这样走下去。
那天早上言一诺刚刚要开始吃早餐就收到吖树说要分手的短信,眼泪哗啦就下来了,心瞬间就垮了。强撑着站起来上了洗手间,补补妆,开始一天的工作。言一诺是个自虐狂,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心脏就像停止呼吸般,还能笑颜对任何人。结束一天的工作,坐在露天的咖啡厅里,言一诺不敢相信吖树就这么不要他了。他们分手了,一条短信就结束了这半年来的所有日子。
就算分手也请当面。这是言一诺自己认为的。
海浪很大。风刮得甲板的人都站不稳。她还是要问个究竟。
那一夜压抑的哭声,回荡在耳边。怎么爱,怎么想,该怎么爱,该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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