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Pianist(钢琴师):第一章 童年和疯狂时代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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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头:
好久前我就喜欢波兰斯基导演的《钢琴师》,可惜国内这部书绝版了,于是我买了几本英文原版小说,其中就包括这本《钢琴师》。我的英文并不很好,所以确切的说,这并不是一部翻译作品。这只是我眼中读出的意思,就顺手记录在这里,而不是译作。
1. 我当时是Nowoczesna咖啡馆的钢琴师,是一家在华沙犹太人居住区中心的咖啡馆。1940年十一月犹太人居住区关闭,在关闭之前的那段时间我家已经卖光了所有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绝大部分家产。钢琴也卖了。生命虽然如此不堪,但至少为了生存迫使我克服冷漠并找到了一份工作,感谢上帝。工作后我没有太多时间去沉思,并且我意识到,都要依靠我逐步赚回来的收入,还能够帮助我克服曾经产生过的绝望和无助。
2. 我下午开始工作。在去咖啡馆的路上,我必须通过迷宫一样的小巷,或许要变一下才好,我感觉到有人在这里监视日益猖獗的走私客,我最好绕路走。
3. 这天下午对于走私来讲是最好的。警察当然是疲倦不堪的状态,因为他们太忙于把红利钱藏于自已的衬套。有需要的的人像鸭子般闪避在靠近隔离墙的楼房门面的窗边和门前,不耐烦的等待着得得响的马车和咔咔响的运煤车的靠近。黄昏下工的燥音在墙的另一侧越来越大,好像马车小跑一样。没错,这就是约好的信号——口哨声响起,袋子和包裹随即被扔过了墙。人们在门口那地方等着,迅速接住战利品,再次撤回门内,满心期待又紧张不安地听着机密的口哨声又一次在大街上响起,很短的哨声持续地响着直到一切结束。过了一些日子,警察们在日常工作里加了力,你会听到射击的回声混合着马车轮子声,手榴弹被扔过围墙代替了走私品,很响的爆炸声里还夹杂着建筑石灰破碎的飞溅的声音。
4. 犹太人居住区的围墙并没有完全隔断整条马路,在某些暮间下工时间,那地面上还有个小的缺口是在流动的,雅利安人的排污水道就在犹太区人行道的旁边,孩子们就利用这个缺口走私。你可以看到那些黑色的小影子,匆忙的从各个方向迈开火柴棍一样细瘦的小腿奔跑着,同时他们恐惧的眼神在机警地左右梭巡。这些脏兮兮的小手拖拉着受委托运送的商品爬过小缺口,尽管有些货物比这走私客身体还大。
5. 有时走私的货物太重,需要孩子们甩开的肩膀顶着,压得他们步履蹒跚,不得不停下歇一歇,然后仍像一群受惊的小老鼠一样从各个方向疾跑过来,静脉血管在孩子们的太阳穴上扑腾乱跳,神情痛苦的大口大口喘着气。
6. 孩子们的走私行为跟成年人一样要冒着很大风险。记得一天,当我沿着隔离墙边走时,看见一个孩子的走私行为就要成功时了,货物已经通过缺口,但这个孩子的身体要完全穿过来离缺口还有一段距离。那孩子皮包骨头一般瘦小的身子刚进入我的视野,他突然尖叫起来,同时墙的那边传来德军嘶哑的狂吼声。我飞快地奔向孩子想要把他拖过来,遗憾的是在我们同时用力时他却被下水管卡住了,绝望的尖叫一声高过一声,我能清楚地听到墙外面警察的重击声,当我最终把那孩子拖过来,发现他身体的脊柱早已被打得粉碎,他死了。
7. 事实上在犹太人居住区并不是人人靠走私养活自已,那些所谓的走私货物,大部分不过是些麻袋和包裹,这里面包括墙那边的波兰人为犹太穷人捐赠的物品。事实上真正的定期走私贸易是由大资本家卡欧娜和黑尔来干的,这对他们来讲不是什么难事,也不存在什么危险。收买好的警卫会在特定的时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整队的马车穿过犹太人居住区的大门,径直在警卫的鼻子底下通过,运进食物、高档酒水、很多的奢侈品,比如各种美食,从希腊进口的烟草,产自法国的香水和高级化妆品。
8. 我每天都在Nowoczesna里目睹着这些走私行为。那些整天身上悬挂着珠宝和像水滴一样闪烁的钻石富人经常光顾咖啡馆,在开香槟木塞的砰砰声里,尖酸并且华而不实的谈着生意,坐在满是食物桌子边的战争受益者就是我服务的对象。在这里,我常让自己产生两个幻觉,沉醉在个人的音乐世界里并想像犹太人们都在听我的音乐会。
9. 乞丐是不准出现在Nowoczesna外边的,胖门卫们会用棍棒驱逐他们。冬天坐着马车走很远的路来这里的是穿着昂贵羊毛衣的男女们,夏天则是戴着高档的却毫无价值的帽子穿着法国丝绸衣的他们。在这些人到达的区域前,门卫的棍棒保卫着,用棍棒刺打平民让他们离远点,平民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着。在这些人眼里慈善施舍本是举手之劳,但他们不愿意把给救济品给予道德败坏的人们。他们公开的声称:如果你工作像他们那样努力你就会跟他们赚得一样多,生活潦倒都是你自己的错。
10. 有一次,他们这些生意人在宽大的咖啡厅的小桌旁坐着,开始抱怨起艰难时刻美国的犹太人没有伸出援手来。美国犹太人怎么能这样呢?人们在死亡线上,连一口吃的都没有,最可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但美国的新闻毫无报道不说,大洋彼岸的美国银行家也不去催促美国政府去对德国宣战,尽管他们美国银行家只要把建议变成行动就能说服美国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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